王处一不由苦笑,心想:“我一出生就是孤儿,连自己妈妈长什么样都没有印象,林师母,你凭什么说我妈妈是烂货?”
后来林朝英终于明白,王重阳心怀国事,不可能把儿女私情上升到国家大事之上,便只好结束咒骂,顾影自怜,牵住王处一的手,把他带回古墓,柔声道:“处一,这几天,我也把你骂坏了,甚至还打了你几个耳光,现在我向你道歉,你想报仇,可以把我打骂一顿。”
王处一惶恐道:“林师母,你说哪里话,我就是被师父派来挨骂的,能够被林师母骂,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敢有报复的想法?”
林朝英听王处一叫自己师母,心里更是伤感,叹道:“你们这几个王重阳的弟子,都叫我师母,我相信在你们心目中,我跟你们的师父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造化弄人……你们的师父把我一次都没睡过,我有什么资格被你们叫师母呢?”
王处一心想,这个林女侠,因为失恋,变得有点糊涂和失态了,怎么能够在一个少年面前,说少年的师父睡没睡过她的事情呢?
正要告辞,却被林朝英盛情挽留,林朝英说很喜欢王处一,又说王处一很可怜,从小没有妈妈的疼爱,所以今晚要代替王处一的妈妈给王处一一点母爱……
王处一不由叹道:“林师母,你不是骂我妈妈是烂货吗?怎么又要给我母爱了?”
嗅着林朝英身上的淡淡幽香,瞧着那白衣包裹下的丰满胸脯,确实有点心动……
林朝英俏脸一红,嗔声道:“我一时生气口不择言,处一,你原谅我好吗?处一的妈妈怎么会是烂货呢?我林朝英才是烂货,烂得你师父都不想睡我……”
王处一听林朝英语气,知道她还在为了师父的事情而伤感,劝道:“林师母,你不要再牵挂我师父了,更不要辱骂自己好吗?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林朝英却不让他走,硬是留他吃了晚饭。林朝英亲手做的几个小菜,王处一几十年后回味起来,依然觉得色香味俱全,是世界上最可口的饭菜。
那天林朝英甚至硬逼王处一喝了几杯酒,自己也喝了几杯,喝得一张俏脸异常娇艳,王处一不由想:“如果这真是妈妈,妈妈实在也太好看了……”
再次起身告辞,林朝英竟然还不让他走,竟然说出一句令王处一一辈子感到惶恐的话:“处一,你师父不愿意睡我,干脆你把我睡了吧?即使你不愿意睡我,看看我身上的某个地方总可以吧,我想给你看……”
王处一终于无法忍受了,大叫着落荒而逃。
事后王处一回忆起来,觉得这是林朝英酒醉后失态的言行,当不得真,他没敢向师父禀告这件事,尽管自己问心无愧。
到了后来,古墓彻底封闭,林朝英彻底与世隔绝,长成青年的王处一有时候回忆起来,心底也会产生一种难以遏制的邪念:“林师母曾经让我睡她,如果我是个轻浮少年,那天晚上,我说不定就……即使没有睡,看看她那里也是好的……她主动让我看的嘛……”
再后来,王处一因为修炼武功和阅读道藏,修为逐渐加深,彻底驱除了自己内心的邪念,但林朝英或真或假曾经勾引过自己事情,永远不会忘记。
回过神来,望见光圈里罗辛月竟然开始为晕过去的老道解开下身的衣裤,不由惊道:“她……她想干什么?!……”
丁慧浪笑道:“她想干什么,王道爷看不出来吗?罗辛月这个烂货一向爱好音乐,她是想为王道爷吹奏一曲啊,王道爷不明白吗?”
吹?!
王处一在刹那间明白了某些事情,顿时面色惨白。
只听丁慧浪笑道:“第一次这个贱人为王道爷吹奏,王道爷醒来后浑然不觉,是不是?但后面几次王道爷就觉得有点不对了,是不是?因为身体疲乏,内力远远不如以前了,是不是?王道爷此刻亲眼瞧见罗辛月这个贱人的吹奏技艺,应该能明白了吧?”
王处一呆呆地瞧着光圈里那个女子,罗辛月在自己心目中,一直是天真纯洁俏皮的形象,难以想象她竟然能跟江湖上那些淫娃荡妇一样,摇头晃脑、香舌吞吐……靠,不能再深入描绘了。
丁慧纤手一挥,夜空中的光圈消失了。女尸又开始冷笑起来:“王道爷,你明白了吧?你本来是我的,却被罗辛月这个烂货抢了先手,把你三分之二的功力通过吹奏吸取掉了,只剩下三分之一给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王处一感到自己的内心在逐渐崩溃,忽然又想起几十年前那个夜晚,娇艳的林朝英留自己在古墓住宿,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有拒绝,把童身元阳送给那个为情失意的女人,是否就能免除这几天的噩运呢?
修炼巩固了几十年的元阳,竟然被一具美女行尸夺去了,剩下的一点功力继续成为另一个妖孽觊觎的对象。
王处一忽然大叫一声,弹身飞逝,轻功可说是快如闪电。
但丁慧却不慌不忙地追了上去,轻薄的浪笑逐渐变成恐怖的鬼啸,鬼啸又逐渐变成浪笑。浪笑和鬼啸交织着,震得重阳宫里,正在养伤的李志常和马志青,心胆俱丧。
杨帅正向古墓石门走近,正在回味不久前跟大师姐接吻的一幕,忽然听到丁慧的浪笑和鬼啸声,不由一惊,心想:“今晚这具女尸似乎疯了,这笑声好可怕哦,难道王道爷真的要遭受不测了?”
方才跟大师姐在草丛里亲热的时候,已经问过有关王处一的问题,大师姐的回答是,不用担心,丁慧那个贱人,跟王道爷闹着玩呢,她怎么敢杀王重阳的弟子?
杨帅心想,她有什么不敢杀的?杀了山下那么多江湖人,连王道爷的三个徒孙也用奇怪的方法杀了,她还有什么不敢杀的?但想大师姐也不至于欺骗自己,便稍稍放心。
此刻听到丁慧的鬼啸声,心里再度升起怀疑。
靠,怎么能凭借跟漂亮姐姐亲嘴儿,就以为她是人,消除了心中的怀疑呢?但那柔滑的香舌和香甜的口津,确实对男孩的心智有一种迷惑作用。
杨帅的怀疑并没有错。
如果方才他看见丁慧弄出来的那个光圈,看见光圈里大师姐摇头晃脑香舌吞吐的景象,再想起自己跟大师姐的舌战,只怕会把肚子里的食物全都呕吐出来。
古墓里,祖查、杨过和小龙女也听到了鬼啸声。
小龙女不由道:“这是丁慧那个贱人的声音么?今晚她叫得好可怕……帅儿还在外面,会不会被这女鬼吃了?”
杨过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