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意在喊出魏程的名字之后便惊醒了,浑身都是冷汗,而此时许洛正在黑暗中盯着她,盯得她心中毛毛的。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白涵意抱歉的说道。
“没事。”许洛翻了个身便不再说话了,与睡前的温柔想必,简直判若两人。白涵意没有再说话,她料想许洛定然是有起床气,所以才会不高兴。
许洛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无论如何都想起身为白涵意倒一杯水,但是此时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那么做。
自己到底还是堕落了,他许洛身边的女人,竟然在梦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不可侵犯的尊严。但是,许洛还是忍了下来,他没办法,谁叫他更加没有办法放下白涵意呢?
清早,白涵意早早的起床,而许洛却因为一整晚的失眠而气色不佳,眼睛里颇有些杀气似的,佣人看见了许洛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犯下任何一点错误。可是许洛却并不在乎这些,他和白涵意一起吃完了早餐,便道:“一会儿送你回去。”
许洛说完便整理了一下东西,准备一边送了白涵意回去,自己也顺便去公司。白涵意看着许洛沉着的脸没有敢多说什么,不过许洛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生气似的,还是依旧帮助白涵意打开车门,然后自己再绕一群圈。
医院的楼下,许洛的车子停在了那里,一路上都是无言,白涵意轻轻道:“那我先过去了。”
“你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吧?”许洛冷冷的问道。
“记得。”
“不要食言,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许洛看了一眼白涵意道。
白涵意点了点头便匆匆的下车了,她十分的搞不懂,许洛为什么那般的性情多变,明明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变了脸色。不过,暂且将这些事情放一放比较好,眼下,魏父的事情就最重要的。
走进病房,魏家的一家人都十分惊诧的看着白涵意,魏父魏母还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魏程脸上的伤十分明显,眼圈乌青的吓人,可以看得出来,昨天许洛下手又多么的重。本来魏程是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自己的父母说,但是又害怕父母问那笔钱去了哪里,于是便随口说自己是以为惹到了几个小混混别打成这样的。
看到白涵意进来,魏程便赶紧拉着白涵意到了病房外面道:“昨天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白涵意摇了摇头。
“我骗爸爸妈妈说,我脸上的伤是不小心惹到了小混混被打的,所以你就随口编个你消失的理由吧,别让爸爸妈妈看出破绽。”
白涵意看着魏程,有点尴尬甚至是抬不起,毕竟昨天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白涵意点了点头,再一次走进了病房。
很明显,魏母对她的突然消失感到十分愤怒,她绷着一张脸坐在魏父的床前,嘴角向下耷拉着,皱纹变得更加的深刻了。白涵意赶紧来到了魏母的面前,抱住她的手臂道:“妈妈,我昨天朋友家突然出了点事情,所以就临时没回来。”
“你能有什么朋友?只不过是找个躲出去休息的理由罢了。”魏母不满的嘟囔道。
“妈妈,我真的没有那么想,只是那件事我真的非去不可,这不我今天早早的就回来了。”白涵意赶紧解释道。
魏母昨夜看护了魏父一个晚上,看起来十分的憔悴,她昨晚看护魏父时就已经在心里骂了千百次白涵意,要不是这丫头不能回这里看护,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用熬夜么?
“哼,你这丫头,还学会油嘴滑舌起来了,你也不看看咱家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处境,就夜不归宿!”魏母道。
“妈妈,对不起,您老人家现在就不要在费精力去生气了,赶紧去歇歇吧!”白涵意说道。
然而一边的魏程依旧是精神饱满,看来他昨夜应该是睡了个好觉。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地位?你这孩子竟然这一点点的感恩之心都没有,就知道出去。”
“妈妈,我当然知道我在的地位,妈妈,你就别生气了,接下来就我来做就好了。”白涵意急急的说道,这时魏父费力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魏母这次住口,而白涵意则是用纸去接住了魏父的一口粘痰。
魏程看到这里,早就见怪不怪,这个捡来的女孩子好像机器人一样可以随便用,而且也很少生病,比雇人当保姆省钱,又比保姆年轻好看,又比保姆吃苦耐劳。这女孩子捡的值得,所以,他更加不能让许洛轻易地带走她,毕竟这个家真的少不了她,倒时就要多一分保姆的开销了。
处理好了魏父的粘痰,然后她扶着魏父的身体,查看了一遍,应该没有大碍,这才将外套脱下,稍微放松了一点。
而魏程这个时候却一改往常的态度,他虽然带着伤,但是对待白涵意却还是温柔些。
“白意,一会儿出去吃点东西要不要?”魏程问道。
“可是爸爸呢?妈妈还需要休息……”
听到这里魏母顿时来了精神便道:“儿子,你去吃点好的,没事,妈在这里看着的!你看看你这几天因为照顾你爸爸累的,还有那天还抽了一管血,一直忘了让你好好的吃一段补一补的。”
“好了,你就别磨磨唧唧的烦人了,我要出去了。”魏程说着便拉着白涵意离开了。
白涵意跟在魏程的身后,而魏程的手腕一时一刻也没有松开过,直到来到了一家西餐厅以后停了下来,白涵意道:“这里是不是好贵?”
“没有,很普通的价格吧,”魏程说的十分的轻松,但是对于白涵意来说,并不十分便宜,甚至比她吃过的食物都贵重。虽然两个人都是同一屋檐的孩子,差距竟然这样的大,大的令人心疼,不过白涵意没有在意,她的地位就是这样,她已经慢慢的接受了。
“进去吧。”魏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上的疤痕说道。
白涵意也走了进去,几乎是一进来便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东看看子看看,找了一个角落和魏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