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挂断了电话,然后躲在被子里,眼泪不停的流着,而黑暗又紧紧的包围着周身的每一寸空间,那黑暗似乎是又力量一般,紧紧的挤压着白涵意为数不多的理智,她浑身颤抖。一整个晚上都在半睡半醒之间挣扎,梦中的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小房子里,然后别人性侵,她惊醒,但是睡意又再一次压了上来,她就不断地在惊醒与睡去中挣扎着,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直到天亮,包裹着白涵意的被子都已经变得湿湿的,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是却在这时又想起了半夜的那通电话。
“他嫌你恶心!”
白涵意的心中顿时就像是被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样,几乎窒息,她努力的爬起来想要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喝,但是怎奈一战起来的时候,头就痛的不得了,她趴在床上缓了很久,喘着粗气下了床,她要离开这里。
酒店里,乔禹岚看着许洛的睡脸,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戚的笑,趁着许洛还没醒来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临走时,她删除了昨晚的通话记录。
白涵意喝了一杯水之后,身体稍微有了一点力气,然后她随身批了一件大衣就要走,佣人早上才知道停电了,便查看电路去了,白涵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就要离开,而就在此时,许洛的车缓缓的开进来,白涵意的鼻子一酸,然后掉头就走,却被许洛一把拉住。
许洛的大手很有力,他的这一拉直接就让白涵意几乎摔倒,许洛赶紧将白涵意抱在怀中,然后道:“你要去哪里?”
白涵意拼命的想要挣脱来许洛的手,可是她此时却虚弱的如同一只小猫,浑身发冷,使不出力气,许洛看着白涵意那红肿的眼睛,和过分苍白的脸道:“你是不是病了!”
“不用你管!”白涵意一开口,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你病了,跟我回去!”许洛不由分说的就将白涵意紧紧的抱在怀中,然后进入了房间,房间里面黑黑的,没有开灯,许洛伸手去开灯,才发现家里停电了,他的心中顿时一惊,就算是自己在白涵意身边的时候,白涵意都要留一盏夜灯才能睡好,否则就是噩梦连连,他不知道白涵意昨晚是怎么过来的。
“一直都在停电吗?”
白涵意没有回答,她的眼睛尽量躲开许洛的目光。
这时,佣人进来了,她告诉许洛整个别墅的电源被人弄断了,是人为的原因,此时已经叫人来修理了。
看来又是有人故意为之了,而且那个人就是冲着白涵意来的,而且那个人还知道自己不在家。
“对不起我……”
“许洛,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不过是你的女人,你何必跟我道歉,倒是我要跟你道歉,让你感到恶心了!”白涵意哑着嗓子说道。
“小意,你在说什么!”许洛实在摸不着头脑,若是为了昨天魏程的事情还在生气的话,她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
“总之,你不要管我就好了。”白涵意抱着自己的身体道。
还不用紧紧贴着白涵意,许洛便可以感受到白涵意身上那灼热的温度,她的嘴唇上还裂开了几个红红的口子,许洛摸了摸白涵意的额头道:“你现在病的很严重,不要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的可怜,你的随意就施舍的好!”
许洛没有理会白涵意的话,他随手扯了一条毯子将白涵意包裹起来,可是白涵意就是不配合,许洛没有办法,就只好叫医生到家里来,越快越好。
“你听话一点,你在生病,再这么折腾下去你会更严重的。”许洛严厉的说道。
“你何必回来?你还管我生不生病,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就是一个玩物吗?如果死了你换一个女人岂不是更好!”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许洛抱着白涵意的肩膀说道,白涵意刚刚想要说什么,便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小意,小意!”许洛喊着白涵意的名字,他知道白涵意已经被烧的晕了过去。
刚刚陷入昏迷,白涵意便再一次挣扎了起来,她的口中一直到模模糊糊的说着什么,许洛依稀听得出来会死哀求,哀求着别人不要碰自己。他伸出手想要抱住白涵意,可是白涵意却受惊一般的弹起,整个身体都十分的紧张,许洛知道她在害怕,但是却丝毫都没有办法去安慰她。
医生很快就赶到了,在许洛的帮助之下,总算是为白涵意完成了输液,医生嘱咐许洛一定要给病人加强营养,病人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才会晕倒,许洛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果还不退烧呢?”许洛焦急道。
“暂且先采用物理降温吧。”
送走了医生,许洛亲自去打了一盆凉水,然后用毛巾浸湿了,他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白涵意滚烫的脸和手,偶尔白涵意会想要挣扎着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但是却都被许洛及时发现并且制止。
冰凉的毛巾带走一点白涵意的温度,她渐渐的舒服了一点,也不再乱动和挣扎了。
趁着白涵意熟睡,许洛也躺在白涵意的身边,他因为宿醉的关系,再加上刚刚和白涵意的一番折腾,此时亦是疲倦不堪,他将外套随手脱,然后将手伸到白涵意的后劲处,轻轻的搂住她,另一手伸到白涵意身体的另一侧,温暖那只在打着药水而冰凉的手。
“你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呢?”许洛低声温柔的问道,再一次遇到白涵意以后,她的身体也如同心灵一样,变得有些脆弱不堪起来。
半晌,许洛再一次伸手去摸白涵意的额头,温度还是一样高,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起身,打算在用毛巾给白涵意擦洗一下,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自己灰色的毛衣上面,竟然有一根女人的头发,但是并不是白涵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