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白涵意,平生第一次这样的怕过,他怕白涵意就这样离开了自己,他再也不能忍受这份痛苦了!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了,白涵意被七手八脚的台上了担架,就在刚刚将白涵意抬起的时候,许洛甚至听到了,白涵意蓄攒在衣服里的面血洒在地上的声音,回头看一眼你花海,凄美的令人落泪,许洛跟上了救护车,而此时的白涵意已经陷入昏迷。
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仍然是她想要告诉许洛,这里的花,她很喜欢。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让人心痛?许洛在车上,他俯着身子双手拢着自己的眼睛,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他不是秦逸落泪的人,可是这一刻,他只感觉到一种恐惧杂糅着悲伤的情绪,将他攻击的体无完肤。
车上的医护人员不断对白涵意进行抢救,她被带上呼吸机,被插上管子,可是她却丝毫毒没有反应,她的眼睛微微的闭着,好像睡着了一般,因为她闭上眼睛前的所见,都是那些花。
许洛真希望那一枪打在自己的身上,真希望白涵意不要为了自己去挡住那一枪。
抢救室的外面,许洛一个静静的坐在走廊里,时间已经不早了,医院里也归于了平静,他去卫生间将自己手中的血迹洗掉,这才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简直脆弱的他不敢去认。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他在商场上是别人的强敌,在公司里他是带领千军万马的总裁,可是在白涵意的面前,他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过了许久,许洛看着医生与护士的进进出出,护士的手中拿着血袋,透过蓝色的口罩许洛似乎看到他们的表情凝重,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是许洛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般,医生出来了,他摘下口罩道:“病人家属是你吗?病人的情况很稳定,并没有伤到主要的脏器。”
许洛捂着嘴巴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郑重的握住医生手道:“谢谢!”
面色苍白的白涵意被推进了病房,在厚厚的被子之下,她的身体似乎更小了,小到完全隐匿道被子中也未可知,病房里摆放了很多冰冷的仪器,上面精准的显示出白涵意的生命体征,好像此时白涵意的生命就只存在于这些仪器上而已。
许洛的电话响起,那边是冯琛一整夜的调查结果,那些人是下地交易所的杀手,他们只接到了谋杀许洛的命令,但是并不知道那边的委托人是谁。
“暂且先处理一下那个杀手吧。”许洛万分疲倦的说道。
冯琛回应了一声,犹豫了半刻道:“老大,嫂子怎么样了?”
“放心,她脱离危险了。”
白锦灏的家中,他也正在紧张的等待着消息,但是那边却已经全然没了音讯,直到天亮,他渐渐的感觉这次的行动已经已经失败了。他阴沉着一张脸,然后开始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清晨的阳光洒在病房里面,许洛一阵个晚上丝毫都没有合眼,白涵意身体全都是管子,他不敢动,只能轻轻的握住白涵意的手,那只手湿湿的冷冷的,无论许洛怎么去温暖着都缓解不了,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白涵意的眼睛动了动,深红色的视野,白涵意努力的睁开了眼睛,这具身体似乎连微笑的颤抖都会痛到不能自已,伤到的地方是肩膀,那里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白涵意的唇轻轻的张了张,可是好像发不出声音。
“小意,你醒了!”许洛激动道。
“嗯。”白涵意的脑中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她担忧的看了看许洛,他没事,白涵意终于放下心来。
“小意,你为了我挡了一枪,你知道这令我多么的心痛吗?”
白涵意的手用力握了握,呼吸机压在她的嘴巴上,使得她说不出话来,她便连连摇头。许洛的眼睛湿湿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害怕,我怕的到就快意死了!好在你活了下来!”
白涵意的眼睛也湿了,虽然身上的痛苦几乎要将人揉碎一般,但是,此时的许洛能够安全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就满足了。
虽然许洛从商,但是,他因为有着上亿身价和惊世美颜而为人所知,昨天发生在许洛家袭击事件也登上了各大新闻的头条,这一次的事件也惊动了很多人,大家对于许洛的金屋藏娇也十分大胆的猜测。知道这件事的人包括乔禹岚和白锦灏,当然,这件事情只有白锦灏是知情的,当然还有姜檬檬和魏程。
当魏程第一次在新闻中看见白涵意受伤的消息时,手机竟然不小心落在了地上,他恍恍惚惚的捡起手机之后,心中突然又一阵想要见到白涵意的心情,当家中少了那个忙碌的身影时,魏程才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落寞。
魏父和魏母在电视前面讨论声,魏程已经听不见了,他回到房间里,然后犹豫再三。拨通了许洛的电话,虽然上一次的教训今日还历历在目。
许洛已经被电话轰炸了一个早上,很多亲人和朋友打来问许洛有没有受伤,他为了不想影响白涵意的休息便想要关机,但是就在这时,魏程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他接了起来,那般的魏程气息很重,直接就道:“白意怎么样?”
“她受伤了。”许洛如实回答。
“严重吗?”
“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不用担心了。”说完许洛就要挂断电话,可是魏程却鼓起了勇气道:“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她?求你了。”
病房的外面许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不必了,小意有我的照顾就够了。”
“你既然能够照顾好她,怎么会让她受伤?”魏程在电话的另一边情绪失控,而他的一句话,亦让许洛感到心中备受煎熬。
他挂断了电话,走廊里又消毒水味弥漫着,病人和病人的家属,在走廊中三三两两的缓慢行走着,许洛在白涵意的病房外面靠着墙疲惫不堪,亦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