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白涵意的脸上,她静静的站在窗台前,看着许洛出门,然后打开车门,他的身材很好,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完美而优雅,几乎每一个侧面都无可挑剔,白涵意的眼睛里充满了留恋,许洛坐进了车里,然后启动车子。
白涵意额忽而捂住了嘴巴,眼泪不能抑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小凇在许思明的房间,她一个人,手便是一个包包。
电话铃响起,白涵意接起了。
“我走了,希望你能够一直保守这个秘密。”
“只要你再也不出现在这里!”乔禹岚的语气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好。”
白涵意转过头,她没有带什么行礼,仅仅是带着一个装着一些必需品的包包,离别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的决绝,又带着一丝的不忍,她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出房间,刚巧颜姨出来,她抱着孩子,孩子在对着白涵意笑。
“小凇。”白涵意道。
“你要去哪里?刚刚才出月子,你就要出去?”颜姨担忧道。
“我要去一下公司,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吃饭就不用等我了,颜姨,照顾小凇,麻烦你了。”白涵意有些歉意。
颜姨拦不住白涵意,走到门口的时候,孩子哭了,看着自己的妈妈离开,她本能的想要引起妈妈的注意,本能的希望妈妈能够留下。小凇的哭声在白涵意的心中如同爆炸,但是白涵意却没有回头,因为这一回头,她便走不了。
不能让白家和许洛因为自己,蒙受巨大的侮辱,自己只有这一条路了。
风雪将至,天空的颜色变得灰暗起来,白涵意的脚步停留在了家门口,然后却走到另外的一条路上。
不知不觉的竟然又到了冬天,路上的小石子被大雪所覆盖,距离她在一次遇到许洛,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的时间里,白涵意和许洛几乎在风雨中走来的,别雪覆盖的小木屋还在,她推开门,吱嘎一声,里面的一切依旧,她就是在这个小木屋里面恢复的记忆。
雪球,一一的摆在窗台,各种各样的形态,白涵意最喜欢星星的,因为星星是许洛那时候捏的最好的一个。
手被冻僵,白涵意用雪球昂窗台放满,然后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孤零零的脚印。
白涵意出门,等在门口的人早就已经等不及了,白涵意犹豫了片刻,然后开门上车,里面的乔禹岚依旧用着类似于香奈儿五号那种浓烈的香水,白涵意下意识的用手蹭了蹭鼻子,然后看着乔禹岚。
“你亲自来接我,是有多么的不放心?”白涵意道。
“我是不放心,上一次的事情已经弄得我对你失去的信任,现在我要亲自给你送的远远的,让你再也回不来这里。”乔禹岚说着就启动了车子,发动机突然就轰鸣的声音,使得白涵意心慌。
“即使我离开了,我也会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这里的情况,如果事情一旦被宣扬出去,我就会立刻回来。”白涵意道。
“没问题。”
两个人的聊天并没有兵戈相见的意思,倒是都出奇的平静,因为白涵意的妥协。
一路开车,白涵意也不知道车子开到了哪里,在这茫茫人海中,白涵意知道自己离许洛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直到来到了一个白涵意陌生的城市,已经开了小半天车的乔禹岚停了下来。
“你从这里走吧,我特意送你过来,就是为了不让许洛封锁全城,找到你,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乔禹岚的指甲敲着自己键盘,一下一下如同心跳。
白涵意点点头,然后推开了车门,在一片风雪之中,决然而去。
沿途的风景很陌生,白涵意通过打听,暂且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一路上行人匆匆,也十分的热闹,再有半个月就是农历的新年了,白涵意低着头,手机已经留在了许洛的房间里,他也没有办法通过定位再一次找到自己了。
此时的白涵意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通讯工具,没有人能够找到自己了,她在一家酒店停留了下来,身份证是乔禹岚通过关系,为她做的一张全新的身份证,另外一个人的信息,只是长得与自己又几分的相似,从此以后,又是另一种身份了吗?
进了房间,这并不是一家很大的酒店,房间也并不是很大,白涵意坐在床上,真个人陷入了沉思,与其说是沉思,她更多的是头脑中一片空白,全部的空白,因为一旦去想,她便会不能自已。
天色已经不早了,经过了一整天的颠簸,白涵意躲在被子里,她什么都没有吃,也没有喝水,就像是花头生生在掐去一样,虽然看起来依旧鲜艳,但是已经全然无法吸收养分了。
许洛,应该到家了吧?
天黑了,许洛的车缓缓的开进了家中,他的手上拎着一个蛋糕盒子,里面是白涵意最喜欢的甜点,他急急的走进去,却看到颜姨担忧多的脸。
“小意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颜姨道。
许洛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蛋糕的盒子被放在一边:“什么?小意单独出门了?”
“她说去公司的,晚一点回来。”颜姨一脸多的歉意。
许洛的心里顿时一沉,因为今天他一整天都在白氏,他帮着白涵意接管了白氏,所以最近的几天,他都在白氏,可是他并没有见到白涵意,那么白涵意去了哪里?
许洛打电话给了白涵意,可是就在房间里传来她的电话铃声,她一个人,也不带着电话,就这么出去了?
一时间,许洛的心乱不已,他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然后那种熟悉的恐慌感,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颜姨,你今天看到小意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拿着什么行李一类的东西?”
“没有,只是拎了一个包包而已。”颜姨。
此时全家人都已经知道了白涵意失踪的事情,许思明立刻打了电话封锁全城,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可是经过了一夜,仍然毫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