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一团糟,他百分之九十确定自己那天没有眼花,他肯定汤俊辰一定带许晴去了国外,他现在气得头晕,腿一软坐到了床上。
许嫣然一气之下哭着跑出病房。
F国。
汤俊辰和许晴也到刚下飞机,机场里吵吵闹闹的。
外面的保姆车等候已久,虽然有手下,但是汤俊辰还是亲力亲为,把许晴抱到了车座上,然后给许晴把车座调到最舒服的角度,然后他坐到了许晴旁边的座位,随身照顾她。
到了现在,她的离开可以缓解蒋氏的危机,那么蒋子深好,她无所谓了。
看着风景,吹着风,许晴脸上不自觉地微笑,一旁的汤俊辰看着发呆,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两个人到了一个大别墅里,房子是个二层小洋楼,看起来简单却不奢华,房间后面还带着小花园,是她喜欢的房子。
进了屋子,整个房间以简约的淡色修饰,许晴的房间是以浅蓝色为主要颜色,房间装扮是她喜欢的风格,她对着身旁的汤俊辰说:”你费心了,我很喜欢这里。”
“有什么需要立马告诉我就好。”汤俊辰看着许晴,满眼温柔,他现在手上还留着许晴的余温。
许晴醒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身体的虚耗,让她格外的嗜睡,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房间是粉红色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粉红色,非常少女心的颜色,她看着四周这陌生的环境,有些茫然,她仔细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下了飞机了。
许晴轻轻的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子,一把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进了洗漱间,睡得时间长了,脑子有些沉重。
半个小时候,许晴洗漱完,换了一身粉红色的宽松休闲服,头发半干,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在水汽的浸润下,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
她坐在床上,揽过穿上的大型娃娃抱在怀里,低着头,眼中充满了慈爱,手轻轻的抚摸上了肚子,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现在只希望能把宝宝平安生下来,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好久没吃饭,肚子有些饿,她下了楼,想找点吃的。
“许小姐,你醒了。”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在这空寂的房间里想起,吓了许晴一跳,她转过身来,是一名面相和蔼的阿姨。
许晴微微一笑,“你好,我有些饿,想下来找点吃的,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
“汤少爷吩咐了,如果许小姐醒来,他要第一时间知道,所以我就一直在这等着许小姐了,我刚刚听到楼上有动静,所以起来看看,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口就遇见许小姐了。”和蔼的阿姨笑吟吟的说着。
听到她醒来的事情还有专门汇报给汤俊辰,“阿姨,你不用把我醒来的事告诉俊辰,他现在一定很忙,我不想用这样的小事去打扰他。”
阿姨神色为难,“可是……”
许晴了然,知道这是汤俊辰吩咐的,如果阿姨没有按照他的吩咐来,他会怪罪在阿姨身上,“阿姨,你放心,如果俊辰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你让他来找我就行了。”
“那好吧。”和蔼的阿姨说。
许晴对着阿姨一笑,转身像厨房走去,那阿姨纠结了几秒,侧头对着不远处的一个仆人使了个眼色,那名仆人接受到眼神,转身出去了,阿姨随着许晴进了厨房。
酒店内。
汤俊辰正在和合作方应酬喝酒,他皮笑肉不笑的和合作方碰杯喝酒,他面前的男人,几乎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似的,都盯着地中海,大大的啤酒肚,肥嘟嘟的脸,好几层下巴,大腹便便的样子,眼中偷着精明,贼眉鼠眼的。
此时,电话铃声不适的响了起来,那几名男人看着汤俊辰,汤俊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走廊里,站在阴影里的男人脸上带着惊喜,“你说晴晴醒了?”
“是的,先生。”
“好,我知道了。”汤俊辰匆匆挂了电话,进了房间,“不好意思各位,我有些急事,不能在这陪各位了,你们吃好喝好,这顿饭我请了。”
“哈哈哈,汤先生有事就先走,没关系,没关系。”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话语权的男人说道。
汤俊辰出了酒店,迅速驶向了别墅的方向,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许晴,他想每时每刻,每分每秒看着她,不想错过任何时刻。
他回家的时候,许晴正在吃着佣人刚做出的热饭,对于突然回家的汤俊辰,她有些怔愣,“哎?俊辰,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过一段时间回来呢。”
汤俊辰眼中充满了宠溺,笑了笑,“我提早处理完事务,所以回来的早了些。”
许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到汤俊辰身边,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俊辰哥,谢谢你……”
“晴晴。”汤俊辰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想说谢谢我,如果你真的想谢我,不如就让我来照顾你。”
听到这话的许晴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有着愧疚,她注定要辜负汤俊辰的深情,“俊辰,我……已经够麻烦你了,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燕郊国际医院,和煦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幔,照射进医院大楼顶层的高级病房里,蒋子深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蓝条纹病号服,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绚丽的风景,满心都是那个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的身影……
蒋子深便开始收拾东西,脱掉身上的病号服,换上了让墨语提前准备好的西装后,给管家去了电话,让他过来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带回家中,自己先离开了医院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许嫣然。
可蒋子深对她的厌烦还没有消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许嫣然怯生生的望着蒋子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低下头连声的说了好几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