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玦虽然没有唐心的,能够辨别真假的鬼眼,但是凭借着白西玦的专业的鉴定知识,也能够看出来,有一些拍卖的“古董”,其实是认为仿造的赝品。但是白西玦并没有唐心那么的古道热心,他本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反正唐心道现在为止,好像并没有什么,想要拍下这些拍品的想法,一次的号码牌都没有举起来过。所以白西玦就一直都是十分平静地看着,很多人不断地举起牌子,拍下赝品。
但是唐心却没有白西玦这么的淡定,唐心看着这场拍卖会,偶尔就会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几次之后,白西玦也注意到了唐心的异常,白西玦以为唐心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转过头,在唐心的耳边,低声地问候唐心道:“心心,你想离开了吗?”白西玦确实觉得这次的拍卖会,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和唐心继续留下来观看的价值了。
但是唐心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想法,想要看看这次让自己十分吃惊的拍卖会,压轴的拍品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唐心对白西玦白西玦摇了摇头,想让白西玦放心。
白西玦也记得唐心之前的话,所以也没有再继续勉强唐心,只是握住的唐心的手,安抚唐心的情绪。
拍卖会仍然在继续,唐心被握住的手,总是想要举起来,却不是为了加价,而是想要阻止别人继续被这家拍卖行欺骗。白西玦看出了唐心的意图之后,牢牢地握住唐心的手,没有松手,也没有纵容唐心这次的任性。
白西玦知道,一家拍卖行,如果敢这么大胆地行事的话,那么背后一定有很强大的力量,在支持着他们。白西玦倒不是害怕,只是在不了解的情况之下,还是不要给自己冒然惹来麻烦比较好,所以白西玦一直都在阻止着唐心的动作。
终于,拍卖会进行到了唐心最期待的环节。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从舞台的一侧,慢慢地推上来了一个展柜,透明的玻璃上盖了一块四方的红布。在场的嘉宾们,都知道拍卖会的大致流程,所以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展柜里面的东西,就是今天拍卖后的最后的拍品,所有的人全部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就连唐心和白西玦互相牵着的手,都在不知不觉之中,更紧了几分,尤其是唐心,全身的弦都绷紧了。
舞台之上,又走上来一位拿着托盘的利益小姐,拍卖师终于抬手,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红布。
很明显的,在场的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舞台上,展柜中的古画。
在展厅的特殊的灯光的照耀之下,大家能够清楚得看到,这幅古画的白色的质变,已经泛出了天然的黄色的痕迹,一看就是时间久远,才能造成的痕迹。
这幅画,画的是一副山间小路的景象,雾气缭绕见,群上若隐若现,寥寥几笔,就传神地勾勒出了群山的挺拔不卓的姿态。群山之上,能够看到苍翠的树林。尽管过去了几千几百年,但是画上的颜料,却一点儿都没有褪去颜色,就连在天空上面盘旋的飞鸟,都能够看清它展翅的样子。画的右下部分,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羊场小道,一直延伸到山中,根本看不到尽头。更加巧妙的是,窄窄的山道上面,站了一个道人装扮的男子,称得上是真正的仙风道骨,他穿着古人穿的长袍,正在回首,眺望群山……
而这幅画的所做之人,更是不得了,在画的右下角,用古体的楷书,分明得写着“顾恺之”三个字,还有印章为证。
拍卖师在刚刚揭开盖布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给底下坐着的竞拍者们好好欣赏这幅古画的机会。本来座位就在前面的唐心也挺直了腰板,仔细地观察这幅画,不过唐心定睛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失望地恢复了原来的坐姿。
白西玦倒是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太大的动作,好像一直很淡定。但是实际上,自从这幅画被展示到众人的面前之后,白西玦的眼睛,也一直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幅画,很快,白西玦就凭借着自己的知识,对这幅画的信息,有了自己的判断。
唐心和白西玦两个人分别从不从的角度,鉴别完了这幅画之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白西玦是想告诉唐心,这幅画没有拍下来到的价值,但是还没等白西玦开口,展厅里面的灯光大亮,同时拍卖师激动兴奋的声音,也透过音响传了出来,于是白西玦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
但是唐心知道白西玦想要说什么,于是唐心就冲着白西玦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并没有想要拍下这幅画,白西玦了解了之后,就将自己的视线,转回到舞台那边,和唐心一起静观其变。
唐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平静,但是唐心的心里面,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这幅画的作画者,写的是“顾恺之”,但是唐心却知道,这又是一副赝品。不说她自己看到的信息,就说顾恺之着三个字,是东晋时期鼎鼎大名的画家,传世的画作也不多,仅有的有名的一两副画作,都被珍藏在国家博物馆中,是国宝一级的文物。就算是可能在民间,流落有顾恺之的真作,但是也绝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完好。而且唐心通过自己的鬼眼,也明确的看到了,这幅画就是一副现代人的仿品而已。唐心知道,作为这次拍卖会的压轴的拍品,再结合拍卖会在之前,屡屡排出高价,所以唐心知道,这副赝品的顾恺之的画,也一定会拍出一个全场最高的价格来。所以唐心此时,真心的不希望这幅画被人拍走。
但是其他人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当唐心听到整齐的抽泣声和赞叹声的时候,唐心就知道,很多人都被蒙骗了。尤其当舞台上的拍卖师,明显带有鼓吹意味的话,通过装在展厅的各个角落的扩音器,传到每个在场人的耳朵中的时候:“尊敬的各位来宾,接下来,我们将进行今天晚上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拍卖!”拍卖师在台上,努力地渲染着气氛,调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很多人都跟随着拍卖师的思维,手中的号码牌蠢蠢欲动。
“这幅画,是我国东晋时代,著名画家顾恺之的真品!是我们公司,偶然从一位不知名人事的而手中得到的。我们已经请了多位专家鉴别真假,专家们都已经确定这幅画,就是真品无疑了!”在唐心和白西玦的耳中,这位拍卖师,完全是在胡诌罢了。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内行的人事,相信不用我再多说什么,大家也都能知道,这幅画的价值的。所以下面,我们就来进行这幅画的竞拍。起价,200万,每次加价50万,三次喊价之后,如果无人加价,则视为竞拍成功。下面,竞拍开始!”
随着拍卖师手中的锤子的第一次落下,表示着最后一件拍品开始拍卖。最初大的几分钟里面,所有的人都在观望和评估,没有人贸然举牌。后来,随着一个两个人的举牌,竞价的人越来越多,加价也越来越快,唐心听着那些竞拍者,仿佛是不要命一样的加价,心里面也是愈发的不安起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加价之后,这幅画的价钱已经被抬高到了3000万,是最初的起拍价的十几倍。而且这个价格确实很高,让很多人都开始望而却步,于是叫价的人渐渐地少了起来。
唐心没有想到,这幅画居然会被抬到这么高的价格。唐心特意注意了一下,是谁将这幅画的价格,叫到了这么高。唐心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最后发现这个叫价的人,就坐在自己和白西玦的一排,距离自己只有两个人的位置。但是也由于在一排,唐心也而不便于观察那个人的样貌,只能隐约看到,一双高级定制的男人的皮鞋,还有一截笔直的裤管,别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又经过了几轮的叫价之后,整个拍卖会场里面,只有两个人还在不断的加价。一个就是和唐心和白西玦处在一排的神秘男子,还有一位竞拍者的座位,比较靠后,唐心也没有看到到底是哪一位。
最终,一直与第一排的男子加价的竞拍者,也败下阵来,停止了自己的叫价。最后,这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的拍卖品,以3800万人民币的价格成交了。拍卖师眉开眼笑地,想要把这位神秘男子请上舞台,但是这位拍卖者十分低调地拒绝了,只是在拍卖会结束之后,跟随着工作人员到后台,完成了一系列的手续和缴款。
其他的人,如果拍到了自己心仪的拍品,也都被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引导者,去到办公室中去办理手续。而没有拍到拍品的人们,也都可以离开展厅了。
白西玦携着唐心,随着人流往外走。白西玦其实也没有想到,今天的这场拍卖会,会是这么一个,让人吃惊的情况,自己和唐心只好空手而归。白西玦一面走,一面安慰唐心道:“心心,你不要担心,我再托朋友看一看,还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古董的拍卖,或者是国外的拍卖也可以,到时候,我再带你去看看……”
唐心心不在焉地应着白西玦的话,但是实际上,唐心现在的心思,并不在唐乾昊的生日礼物上面,她一直都在思考着,最后那副排出了3800万人民币的画作。
唐心和白西玦此时,正好走到了拍卖行的办公区域,刚刚拍到了拍品的人们,都在这里办理手续。一个带着黑色男式宽沿帽子的男子,正好从一个走廊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样子的人,几人从唐心和白西玦的面前路过。
白西玦想要带着唐心往旁面让一让路,但是没有料到,唐心却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其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