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这个男人彻底疯了!
安允甯刚想挣扎,就见着穆宁新循着声音往他们这边来了。安允甯彻底放弃了挣扎。
三年前,他们还是夫妻关系,但是从未有过这么亲近的时候,连见面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现在竟然又唱这么一出。
“恒哥哥?”穆宁新看着苏启恒这么奇怪的姿势,慢慢走近,苏启恒也听到了穆宁新的声音,却没有推开安允甯,缠绵悱恻,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的颤抖,“恒哥哥?你在干嘛?”
当她看到两个人在接吻的时候,穆宁新呆愣片刻,最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扑到了安允甯的身上,“贱人,贱人,勾引有妇之夫!”
“哦?”安允甯挑了挑眉,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刚才那个男人太过凶猛,她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有些红肿了,看着穆宁新的眼神充满了挑衅,“是么?可是这一次还是你的男朋友非礼我,我才是受害者!”
“不会的!一定是因为你勾引的!”穆宁新哪里敢去相信安允甯的话,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满是恶毒。她苦心经营的一切,要是被这么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给毁了,那才是亏了呢!她不管苏启恒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个安允甯,肯定是有错就对了。“狐狸精!”
“真是可怜!”
安允甯红唇微张,看着穆宁新冷笑两声。
用各种手段去得到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说起来,也确实是悲哀的狠了,安允甯早就忘记了当年自己是怎么爱上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她只知道,现如今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要报仇了,以前爱与不爱,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个穆宁新,可算是花了不少心力了,要是不好好报答这个女人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么?
“我发现,穆小姐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这张脸拼在一块儿,就真的很违和,难道不是原装的吗?”
“你,闭嘴,狐狸精!”张口闭口就是狐狸精。这穆宁新彻底被激怒了,哪里还能在意,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苏启恒呢!也没有看到苏启恒紧紧皱着的眉头,以及那满脸不耐烦的表情。
安允甯看的是一清二楚,不禁有些好笑,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于很多事情,都是选择性的视而不见,只为了去挽回一个人的心罢了!可是他们不知道的就是吗,犹豫不决的喜欢和爱,其实都不见得有多喜欢。说到底,不过就只是勉强罢了。安允甯心里砰砰直跳,以前就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拼尽全力去爱着一个男人,结果让自己遍体鳞伤,并且,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就这么傻傻的喜欢着,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好人物。
在旁人眼里,或许是愚不可及的吧!
她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是后悔的不能再后悔的多一点儿了!朝着苏启恒甜甜的笑了笑,“这就对了,我要是狐狸精的话,也算是有本钱了,不像是某些人,还没有当狐狸精的资格呢,苏先生,对不对啊?”
这一声苏先生,让苏启恒浑身一颤。他脑海中迅速地蹦出了一张清丽的小脸来。
那一天,是要做手术的日子,他二话不说去了临海别墅,甚至是没有给那个女人任何思考的机会,就十分残忍地让她去医院。
那个女人对他说:“我们之间的交易,多谢你提醒我,劳烦你帮我照顾我的父亲,还有冷氏集团!现在我想化个妆,毕竟,我以后都看不见了,苏先生,请你出去一下可以吗?”
这是冷雎儿第一次这样冷淡地跟他说话。他也一直都记得这么一句话,后来再次想起来的时候,恍然若梦。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是慌乱着的,是异常害怕的。
那个时候的冷雎儿语气清淡的像是外面一地的冰雪,一双眼睛凉薄如水,看着他的时候,他明显的在她的眼睛里,找不到自己的眼睛。那个时候的他莫名的有些慌乱,沉默地走了出去。现如今,面前的安允甯,呵,竟然跟当年的冷雎儿生生重叠,没有半点差别。
他紧紧地握住了安允甯的小手,就当着穆宁新的面,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告诉我,你是谁,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要不然的话,你不要妄想我会放了你,我不会的,我不会的!”苏启恒一双眼睛,满是血丝。
“我……”
“允甯!”是金律南。
苏启恒眉头紧蹙,怎么又是这个男人。这三年来,金氏进军美国,在国内竟然悄无声息,几乎是销声匿迹了,谁知道,现如今,偏得这人又回来了,看起来还跟安允甯有些什么牵扯。
想当初,这个男人不是对冷雎儿情根深种吗?难道也是因为这张脸?
呵。
“你不是说今天要跟他们签合同的吗?怎么也来了?”安允甯十分随意地走了过去,看起来,十分自然潇洒,苏启恒手里一空,浑身一颤,看着金律南和安允甯的眼神,简直就是要喷出火来了。“签完了?”
“嗯,今天很重要,所以我来了!你跟苏总裁认识?”
“不认识啊,今天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好像是认错人了!”
“苏总裁!”金律南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的女朋友,跟你有什么牵扯的话,就直接找我比较好,要是跟一个女人计较太多的话,貌似,没有那么正人君子吧?”
“说什么鬼话!”穆宁新满腔怒火,已经是忍无可忍了,看着安允甯那张精致的脸,更是恨得牙痒痒了,“我恒哥哥可没有跟安小姐计较,是你的女朋友,厚颜无耻,直接扑了上来,丝毫不管恒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简直就是不要脸!”
“新儿!”
听到这么一些难听的话,苏启恒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这是穆宁新说出来的话,平常时候的温柔体贴,现在哪里看得到一丝一毫,“怎么这么说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