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先生,到了。”司机停下车转过头对尚非说。
尚非嗯了一声开门下了车。
莫小染看着车外的尚非:“你不回去吗?”
尚非没回答,从外面把她那侧的车门打开:“下车。”
“下车干什么?”莫小染莫名其妙。
见莫小染没动,尚非伸手把莫小染拉下了车。“跟我走。”
“你放开。”莫小染想要甩开尚非拉着自己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尚非一把把莫小染拉倒自己旁边,低声说“别闹了。”
莫小染望着尚非:“我没有闹,你要带我去哪儿?”
“乖乖跟我走就是了。”说着拉着莫小染朝一个高大的建筑物走去。
走近了一点,莫小染看见上面有四个大字“悉乐会所。”
“带我去酒店干什么?”莫小染问尚非。
“别多问,到了就知道了。”尚非用不容置疑的回答莫小染。
“尚先生,欢迎光临。”门口的服务员看见尚非来,立即鞠躬问好,好像认识尚非。
大概是总带姑娘来开房吧,哼,多到服务员都认识他了。莫小染嗤之以鼻。
进了酒店大厅,尚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一楼么…还是老位置…嗯。”尚非对着手机里不知道谁说。
“跟着我。”挂了电话尚非又对莫小染说。
难不成还怕我逃跑吗,不知道你又想干什么。问你什么事也不说,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像会读心的怪物吗?莫小染跟在尚非背后腹诽。
进了电梯,尚非摁下十一楼的按钮。两个人在电梯里一前一后的站着。
“待会儿不该说的话别说。”尚非冷不丁说出一句话。莫小染没有回答他。他转过身把莫小染逼到墙上,“你听到没有?”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分明是不容置疑的。
莫小染靠在墙上,笑了笑,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儿。而且,她莫小染还能伤害到尚总裁吗?那些自己辛苦调查来的举报信,对他而言根本都不值得一提吧,不知道他能紧张什么。
“叮!”十一楼到了。
尚非放开压在莫小染肩上的手,“你这个女人,是哑巴吗?”说完又拉住莫小染的手,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砰砰砰!”尚非刚敲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
里面有些嘈杂,好像围坐着很多人。
在尚非身后进入房间的莫小染有些呆,不知道尚非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莫小染环视周围,都是些西装革履的人,还有一些妆容精致的女人,众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桌上摆着很多菜,但看样子还都没有动过,每个人面前都是都有酒杯,杯里有透明的液体,应该是酒吧。
“这是我的妻子,莫小染。”莫小染听到尚非说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呆看着尚非。只见尚非微笑着看着自己,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的莫小染心里打了个寒战,也许这就叫披着羊皮的狼吧。
其中一个人伸出一只手到莫小染面前。是要跟我握手吗?莫小染迟疑的伸出手。那人很绅士的只握了握莫小染的指尖部分,“尚夫人,你好。”
莫小染对那个人点点头:“你好。”
虽然没来过这种场合,但莫小染大概能猜到这些人都是尚非的生意伙伴。还好莫小染从小参加比赛,并没有因为人多而露怯。
众人一一过来和莫小染尚非握手问好。握了一圈之后,尚非牵着带莫小染做到主座的两个空位上。
两人坐定后,一个面肥耳阔的男人站起身走到莫小染面前。
“尚夫人,大家都说您和尚总很恩爱。每天让你在家里休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终于见到真身了,我敬你一杯,祝您和尚总百年好合。”说完,那个人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莫小染看看尚非,恩爱?不知道哪儿来的笑话。不过莫小染见到人太多,大概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怪不得刚才在电梯里让她别乱说话。
莫小染罕见的所以没有驳尚非的面子,接过了那人递给她的酒杯。刚送到嘴边时,在旁边坐着的尚非站起身阻止了莫小染,一把拿过她的酒杯,自己喝完了整杯酒。
“刘总,她身体不好,这杯酒我替她喝了。”说着又倒满起一杯酒举起来,“谢谢大家的好意,干杯。”
说完,众人也从座位上站起来。
“干杯,祝尚总新婚快乐!”说完大家一饮而尽。
“大家都坐吧。”尚非率先坐下,众人也跟着坐下。
觥筹交错间,人声嘈杂,莫小染觉得头有些晕,起身朝门外走去,大家都在高声阔论,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走出门,空气异常新鲜。莫小染漫无目的的在走廊里移动,突然想上厕所,找来找去也没看见厕所,就拉住一个服务生问了问。
“你好,请问厕所在哪?”
“走廊尽头右转就能看到了。”服务生指着前方说。
“谢谢。”莫小染朝前走去。拐角,看到了厕所的标志。
进了厕所,莫小染选了个隔间拿出手机,看了看里面的相机里面的自己。
两边的头发挽起来,淡色的口红像没涂一样,棕色的瞳孔周围有些血丝,大概因为自己晚上总睡不好吧,坐在马桶上的莫小染揉了揉眼睛。
“哎,你看那个尚夫人,刚才在酒桌上一句话都不说,像个哑巴一样,实在不敢想象尚总会娶个那样的女人。”门外有个女人再说话。
“嘘,小声点儿,这会所可是尚总的,小心隔墙有耳。不过话说回来,尚总居然喜欢那样的女人。”另一个尖锐的女声答道。
“呵呵,谁知道啊,还有那个白素,我看那新闻上都说他们在交往,结果尚总又明天就结婚了。搞不懂。”
“娱乐圈的话你也信,我可听说那个大明星白素是靠潜规则才走上今天这个位置的,尚总怎么可能看上她啊。”
“啪”莫小染听到隔壁摁冲水的声音。
门外的两个女人停止了谈话,好像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