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指了指包间里面的几个大箱子。
我皱着眉头，从一大堆汗臭的衣服里面，勉强的挑出了一套，给自己换上。
“这都是以前的兄弟留下来的，回头拿回家好好洗洗，跟新的一样。”
小胖子又带着我走向另外一个包厢。
“那个胖哥……咱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小胖子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说道。
“看样子兄弟你是个新手啊，正好现在还没正式营业呢，我给你讲讲咱这儿的规矩。”
进到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包间，小胖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然后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看到小胖子把手放到兜里，好像要拿烟，我赶紧从口袋里把刚才那只中华拿了出来递过去。
小胖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这个我抽不惯，换我这个。”
这狗逼竟然是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精品小熊猫来。
tmd，这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眼前这小子，只不过是一个服务生领班，抽的烟居然这么高档，一下子就感觉我这两年的打工生涯算是白混了。
“点上点上……”
小胖子抽了一口烟，把烟盒甩到我的面前眯着眼睛，看我。
“这都不算啥？虽然在别人眼中看来，咱们就是一群狗奴才，整天点头哈腰的，靠客人的小费过活，但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明白不，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些烟啊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咱们这儿可是有不少漂亮妹子的，眼睛放亮点多会来点事儿，有的你享受。”
本来心里头还是挺失落的，不过被小胖子这么一通白话还真是让我心里又燃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希望，真要是能像他说的那样，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行了，我出去看看他们都忙得怎么样了，你不用着急，现在这里抽颗烟如果有事儿的话，我会过来叫你的，以后咱们都是兄弟，千万别客气啊。”
感觉这种所谓的低层服务人员心地倒也不算坏，比我当初进入那个所谓的大公司里面受到的排挤来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我大胆的靠在了软软的沙发上，一口一口的抽着几块钱一颗的极品小熊猫，不由得想入非非。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了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音，而且听说话的动静居然是向着包间而来的。
等我听到了门把手被拧动的时候，心一慌，直接就转过身，藏在了角落沙发的后面。
第一天上班就躲在这里抽烟偷懒，这要是被公司的领导给发现，让我直接就会被炒鱿鱼的吧，至少在原本的公司里面就是这样规定的。
所以我赶紧把香烟放在脚底下踩灭刚才的轻松惬意，心情荡然无存。
“谁呀又在这里抽烟了，肯定是小胖子那家伙。”
说话的是一个应该很年轻的女孩，我不敢抬头去看，感觉好像是有两个人先后走进了屋子，并且就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我的心怦怦的乱跳，心里头想着，千万别被人家给发现。
“今天晚上又能捞一笔了，现在就已经上来客人了。”
听对方的语气，好像是在这里工作的，虽然我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我也知道在这种夜总会是有小姐姐的，也就是那种收钱，陪客人们玩儿的，甚至可以陪上床的那一种。
“我现在都tmd麻木了，这些臭男人都他妈一个德行，看见我就想吐。”
这是另外的一个声音，语气当中满含着抱怨，不过我猜测的职业应该不会错了。
“那你对人民币犯不犯恶心？咱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等攒够了钱就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辛苦几年，什么都有了。”
这小娘们倒还真是想得开。
确定了不是公司的领导之后，我渐渐放松下来，就这样坐在了地板上，靠在了墙壁，听两个女人继续聊天。
“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啊，你挣一分钱能花出去两分，啥时候能攒下钱呢？就不能像人家那些运气好的傍个大款什么的，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咱们的命就这么不好呢？”
“说白了就是咱运气不够好，而且也不够骚……那个李玲玲前几天不刚让地产公司的老总给包了吗？听说光，几万块钱的包就买了好几个了，而且还要给他买房子……那女人有啥好？不就是奶子大吗？”
这俩女人真是越说越没谱了，听到我最后都有些血脉喷张了。
都说女人凑在一起的时候，谈论的无外乎都是男人，就好像是男人在一起谈论的都是女人和色情之类的事情一样。
我捂着嘴，让自己尽量的不发出声音来。
“别管人家有啥好，反正人家算是混出去了，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两个女人唏嘘了一阵儿，立刻又转变了话题。
“今天晚上那个李总按照惯例又该来找你了吧？让我说，你就施展点儿主动攻势，从了人家呗，就算是他已经有了老婆，也生了女儿，至少能混点好处啊，说不定运气好了还能直接上位转个正啥的呢。”
“呸，要去你去啊，谁不知道那老头子是个变态，每一次来跳舞的时候，都能把人家大腿给抠烂了，今天晚上我可不去了，我宁可请假回宿舍睡觉……”
由此看来，这些三陪女日子过得也并不舒心啊，整天要被那些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虽然心里头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阳光明媚，但估计更多的也都是熬到人老珠黄就此暗淡。
本来我以为这姐俩聊完天儿，应该一会儿就走了，我也能趁机离开。
不过听着听着就觉着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俩人不说话，反而是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就好像是一男一女在做那种事情。
但我明明记得进来的只有两个女人啊。
我又听了一会儿，真的感觉两个人正在摸索着什么，而且呼吸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急促。
让我身体里面的那股躁动也压制不住了。
我悄悄的，壮起胆子，抬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