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先生,您的客人已经到了,您准备在那里见他。”老管家并没有休息,他带着几个最贴心的人留下来为艾森服务
艾森从甜蜜的回忆中回到现实,再将手中的酒杯放到鼻子底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错,真是独一无二的酱香味。山里的传说从现在的思维来看,还真是神奇,人类也许真是这样才发现酒和腌制食品的制造工艺的,然后世代相传。
放下杯中剩下的酒;“请铁军先生到这里来。”他回头对老管家点点头说。
不一会儿,铁军出现在书房的门口,等铁军进门后,高大的橡木门又轻轻的关上了,书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艾森并没有马上向铁军打招呼,他要看看铁军对书房布置的表情。特别要看看他对自己书房里挂的夏伏林相片有何反应。他只是主动向铁军迎过去。而铁军的表情毫无变化,眼睛只是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艾森,自己也快步向艾森迎来。他们有话不说,似曾相识的特殊见面方式的确有点尴尬的味道。
两个人在宽大的书房中终于将手握到了一起:“非常感谢你能应邀来访。”
“谢谢你的邀请,能亲自拜访您是我此次到美国的最大愿望之一。”铁军直率的说。
“真是不谋而合,中国话叫缘分。”
双方紧握的手还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原来铁军的内力和气功也很了得,虽然受了伤,并没有动筋骨,握起手来掌硬力沉。
艾森是习武之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似乎感到铁军握手的力量在挑战自己,艾森也暗自运气上手。铁军无意加力握手,手上的力量是职业和常年锻炼养成的习惯,艾森运气加力的动作倒使铁军有点意外。他假装自己的伤口疼,赶紧松手。铁军对艾森的手劲之大翘起拇指,艾森也佩服铁军的机智和善意,于是两人微微一笑,都对方表示一种会心的敬意。
“铁先生智勇双全,能在美国的媒体上一战成名的人,我也很佩服。”艾森请铁军就座。
“艾森先生简直就是一个中国通,想不到收藏有如此多的中国文化瑰宝。”铁军看到夏伏林失踪物品中的幼女照片被放得好大,挂在艾森书房很显眼的位置。本来很想问一问,他还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的谈起古董字画来。
“铁军先生也是收藏爱好者?一定很有品位。不知道专长哪方面?”艾森把话题从轻松的地方切入,惠林的事情可以稍等一下再谈。
“不,我只对红山古玉的常识有一些了解。我的战友中,有一个本地兵。他有爱好收藏的家庭传统,尤其是玉器收藏,又特别偏爱红山古玉。我们常去他家玩,自然受了一些感染和熏陶。” 铁军喜欢古玉探讨和藏品鉴赏知识的交流,自然有共同的兴趣和话题。铁军很认真地回答说。
“不知能不能抽烟,很抱歉。”铁军问道。
“噢,没关系。这里有雪茄。”艾森不抽烟,可是他一直在书房里放着雪茄。他喜欢闻烟草味。他认为是一种男人应该有的味道。
“你说红山古玉。的确是很神秘的玉文化,造型奇特的玉猪龙很有艺术震撼力,据说真品难求。我倒希望能有时间,再专题向你请教请教。不过,今天请铁先生来是另有疑惑,电话里不便谈,数据网也有不便之处。比如会在网上留下文字。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能有太多的新闻。”艾森看到铁军从自己身上掏出一种很短的香烟点上,于是他把话题从收藏方面引开。然后站起身走到酒柜前。
“铁先生喜欢在吃饭前喝点什么?”艾森指着酒柜里的各种名酒说。
“艾森先生有中国酒对吗?酱香型的。”铁军一进书房就闻到酱香型酒的香味,一种很特别的清香。
他入座后又看到酒杯里还残留的淡黄色的酒液。酱香型也是铁军喜欢喝的酒香型。
“铁先生真是机智过人,你没必要投其所好。您明知我有酱香型,你们中国特有的酒型。”艾森认为铁军不老实,不够坦诚。
“艾森先生怎么会喜欢中国的酱香型酒?我告诉先生,夏博士是一个大型酱香酒厂的顾问,是你喝的这个品牌酒厂的终生荣誉职工,包括我在内。我们研究中心的后勤仓库里几乎只有这种酒。”铁军直接端起艾森和剩下的酒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放下酒杯说。
还是那次随夏博士回老家,最后到郝罡酒厂座谈。县里和酒厂都很感谢夏博士在雁儿窝山体上发现的几个字,特聘夏博士和他们几个人为酒厂的终生荣誉职工,夏博士还兼酱香酒文化顾问。此后,研究中心的后勤用酒全喝酱香型。自己也习惯酱香型的清香和回味,喝再多也不会头疼,口不会发干。真是有品位又货真价实的好酒。只不过,他想知道艾森为什么也喜欢酱香型酒,会不会和夏博士的相片有关呢?
“哦,原来竟是一种共同爱好。正好想听听这张照片主人的故事,所以才特意请你过来。”艾森心中暗喜,说不定夏博士真是惠林。他忍不住说出自己请铁军来的真正目的。
“艾森先生要了解夏博士?就为这个请我来的?”铁军有些不相信艾森的话。
“是的,打听一个女性的隐私,最好是本人向她直接了解。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也不能派人去做。我能看到的资料全是报纸和小道消息。能相信吗?而你需要夏博士失踪的证据,正好也是我感兴趣的内容。我们可以做一些交换。不知铁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夏博士的所有实情?”艾森拿了一只酒杯,向沙发走来,边走边说自己的想法。
“您知道夏博士的下落?”铁军几乎激动地要跳起来,他完全不敢相信。
“是的。你可以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会为了找到夏博士查遍天涯海角。”艾森从茶几上的水晶酒罐里往两个酒杯中斟酒,淡黄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流动的色泽非常好看,香味也扑鼻而来。
“您想知道什么?”
“很好,我们为合作干杯!”艾森示意铁军举杯,然后他主动碰了碰铁军的杯子。看到铁军喝酒后充满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