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不是是非的是非,我觉得自己的心态平静了许多,大二上半学期也应该过了一半了,和可儿的相处渐趋平淡,我认为这样很好,因为我一直认为平平淡淡才叫生活,我想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安定,才能认真去做爱情以外的事情。我深知生活中除了爱情应该执着外,还有很多事也必须执着,那我现在应该对学习执着点吧。”欧阳随笔。
欧阳雨应该还是欧阳雨,刘可儿也应该还是刘可儿,他们依然还是校园内令人羡慕的一对;凌南F2也还是凌南F2,因为他们始终是兄弟。
每天散学后,刘可儿总是要去参加田径队的训练,她是下届省大学生运动会的短跑种子选手。欧阳雨每天都会为她记笔记,收拾书包,有时候也会跑到操场边手托着下巴看着满脸是汗的刘可儿,会等她训练完了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去吃饭。
一周属于两个人单独相处的夜只有两晚,难得刘可儿不训练,欧阳雨不上自习,他们会从日落的饭后一直漫步到寝室关门。学校的操场不大,但是恋人不少,欧阳雨牵着刘可儿的手,习惯每天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习惯伸出手臂搂着她,习惯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习惯她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习惯用手轻拍她的背。刘可儿可能也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习惯,她告诉欧阳雨每天晚上最想做的事就是靠在他的肩头,享受他轻柔的拍打,那时她可以忘掉一切。
又是一个周末夜,两个人吃过饭后,手拉着手又来到操场上漫步。可儿笑嘻嘻得看着欧阳雨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雨,今天晚上给我唱首歌吧,不讲笑话了。”
“好,那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唱的。”
“那唱小齐的那首《小雪》?”欧阳雨话说出来才知道自己说错了,偷偷地看了一眼刘可儿,此时她正撅着嘴生气呢。欧阳雨拉了拉她的手小心地问了句“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们换一首就是。”
“不是。歌是好听,但是你唱出来我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哦!小气鬼,是不是以为我会想小雪?”
“就是。好好的,干吗要唱那首歌?”
“我喜欢小齐的歌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从今天起不许你再唱它了。”
“好!不唱就不唱,那我们换一首。”
“恩。就唱《其实不想走》吧。”……
那一夜,欧阳雨不知道为刘可儿唱了多少遍周华健的那首《其实不想走》,只知道连身旁的几对情侣也为他喝过彩。
送刘可儿回寝室后,欧阳雨走在路上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难道爱情的眼中真的容不下一粒沙子吗?我想也是,我不也是这样吗,呵呵。”
回到寝室,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响了起来,这次凌旭没有抢着去接。欧阳雨拿起听筒,慢慢放在耳朵上,“喂,你好!”
“喂,你好,麻烦你帮我喊下欧阳雨。”
“我就是,你哪位?”
“小雪。”
“哦,你呀!什么事,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不是。有点意外而已。”
“明天……我到瑞松去看号子你们。你不会不欢迎吧?”
“稀客。怎么会不欢迎呢。”
“对了。我想见见你女朋友。”
“非见不可?”
“见见吧,你不会吝啬到不让她见我吧?”
“那好。明天什么时候到这边,我和号子去接你。”
“你还是不去接的好,免得你女朋友不高兴。”
“不会的,她没那么小气。”
“八点半吧。”
“恩。到时我们去接你就是。对了,几个人过来?”
“就我一个。”
“知道了。”
“那挂了?”
“好。”
刚放下听筒,欧阳雨想给号子打个电话过去的,不想电话铃又想了起来。“喂,你好,哪一位?”
“欧阳吧?”
“恩,你是?”
“号子,刚才打电话到你那一直占线,估计是小雪打过去的吧?”
“恩,才挂线。”
“怎样,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平淡得很,我也不可能有什么想法的。我现在的女朋友你上次也见过,我也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的。”
“那是自然,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
“那明天一起去接她吧,反正我一个也不合适去。对了把波(欧阳雨的堂叔,同在瑞松求学)一起喊上,中午我做东。”
“恩,待会我联系他就是。”
“那就这样说了,挂了啊?”……
放下听筒,李一笑递给欧阳雨一支烟,欧阳雨没有着急去点上,放在桌子上跺了几下,这才从李一笑手中接过打火机。李一笑看了他一眼说:“欧阳,以前马子打的?”
“恩,有点意外,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欧阳雨把烟点上了。
“什么目的?分手都分手了,无非是过来看看和你还有没有戏。”
“我想不会的,再说就算是,现在为了她我也不可能放弃可儿的。”
“这个我知道,但我觉得她的目的就是这样的。你想要是她单纯来看瑞松的朋友的话,完全可以不喊你的。也许她现在才觉得再找象你这样的人不好找了。”
“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但实际你我都是有些出众的,呵呵,就当我自吹点吧,要不我们能拥有现在这两个出众的女人吗?”
“话是这样说,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很清楚,现在要我放弃可儿好不如拿把刀把我剁了呢。”
“知道,你我都一样,只是让你有这样一个心理准备,不要明天让两个女人闹的不可开交。”
“不会的,两个人都是蛮有修养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说了,我回去了,明天小鱼到我家去玩。”
“恩,那你先回去吧。”……
晚上欧阳雨躺在床上确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宁愿相信小雪是过来玩的,而不是象李一笑说的那样。毕竟他和她曾经深爱过,就算最后小雪伤了他。
第二天早上,欧阳雨在食堂吃了早饭后,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了。出了校门便喊了辆出租。没有急着给可儿打电话,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打这个电话。
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八点二十了,号子和他女友以及波已经站在出站口等着了,看见欧阳雨下了车,彼此寒暄了几句,也就没再说什么。
站门打开,人潮涌动,小雪的身影不再熟悉,但也不陌生,欧阳雨朝她淡淡笑了笑。小雪也是脸挂微笑说了句“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但这笑中夹杂了多少东西,欧阳雨看不出来,只知道这个笑不自然。他走上前去依然笑了笑说:“呵呵,我刚到,他们比我早。”
“我们也刚来没一会,对了,这个是我女朋友,欧阳和波都见过的……”号子说着便给小雪介绍着他的女朋友。
一路走来,他们没有坐出租,可能是怕位子不好分配吧。到步行街的时候小雪催欧阳雨把他女朋友喊出来,雨说不急,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喊不迟。
几个人在步行街上闲逛着,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但一点欧阳雨和小雪都没有再提及过去。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小雪再次催欧阳雨打电话给他女朋友。欧阳雨确实觉得能打了,也就掏出手机拨了刘可儿的号码,
“可儿,在家吗?”
“恩,你呢?在不在学校?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上自习?”
“没有,我在步行街逛呢。”
“好啊,不学习还敢逛街,不想好了是不是。回来给我带个汉堡我就不生气了,嘿嘿!”
“不是。有朋友过来了,你能不能出来一起吃顿饭?”
“现在?我爸在呢,我得问下看能不能出去。”
“恩,那你去问下。”……
“那你在哪等我?对了,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但你知道她?”
“哪个她?男的、女的?”
“女的。”
“铁都大学的?”
“恩。”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去?”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不是。我会不自在的。”
“没事,吃顿饭而已。”
“那好吧。”
“那我们在卖当劳门口等你。”
“恩,我过去你得给我买个汉堡,要不我不去。”
“行,快点过来吧,都等着呢。”
“恩。”……
十分钟后,刘可儿出现在他们面前,习惯的挽住了欧阳雨的臂挽,冲他笑了笑说:“给我介绍下吧,都是你朋友吧。等等,让我猜猜看,你一定就是小雪吧?”还没等欧阳雨给她介绍,刘可儿笑着冲秦小雪问了句。
“恩,那你一定就是可儿了。”小雪笑着伸出了手。欧阳雨在一旁笑了笑,心想“这两个女人也能握手,真是难得。”
“我要吃汉堡,快点给钱。”刘可儿说着把手伸进了欧阳雨的口袋,掏出十块钱后欢快得向卖当劳外卖窗口跑去。“呵呵,就一孩子。我们先到对面麻辣涮去吧。”欧阳雨笑着对号子他们说着,但这笑中应该洋溢着幸福。“恩,走吧,走了一上午确实有点累了!”小雪低着头淡淡地说了句。
“可儿,就在对面,一会自己过来,我们先过去了。”欧阳雨朝刘可儿那边喊了声后便带着号子他们向对面走去。“恩!我知道了,一会我自己过去。”刘可以冲他俏皮的笑了笑扮了个鬼脸。
坐下之后,欧阳雨让小雪和可儿点过菜,自己也拿过来看了一眼,加了两盘海带之后,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看着低着头玩着手机游戏的小雪,欧阳雨问了句“怎么最爱吃的海带也不点了?”小雪没有抬头继续玩着她的手机说:“好久没吃了,不知道什么味道了,也许我本来就不该喜欢吃海带。”可儿看了看欧阳雨,托着下巴对他又眨了眨眼睛说:“我也喜欢吃海带,补碘。”欧阳雨又习惯得捏了下她的鼻子说:“呵呵,点了两盘,有你吃的。”一直没说话的号子可能为了插开话题,于是说:“吃海带宴啊,海带来,海带去的。”
“对了,波,最近怎么样,找对象没?”欧阳雨没有再看小雪,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叔。
“马上实习了,找什么啊。”
“想到去哪没?”
“可能还在瑞松。”
“这样最好,我们还能常见面的。”……
几个人闲聊的同时,酒菜已经送了上来,欧阳雨没有让可儿喝酒,本也不想让小雪喝的,但小雪说自己要喝点啤酒,欧阳雨也就没去阻拦。不知道那一顿吃了多长时间,欧阳雨只记得刘可儿总是把最好吃的夹到他的碗中,时不时帮他擦拭嘴角洒出的酒水,让他少喝点酒。小雪却坐在波的身旁默默喝着啤酒,欧阳雨想劝她少喝点,但实在找不到不让她喝酒的理由,那就让她喝吧。
饭后,几个人从麻辣涮走了出来,时间还早。三个女人便吵着要去逛衣服点。欧阳雨最怕的就是陪女人逛街,自己本身就不喜欢长时间步行,而且每次陪女人逛街的结果大部分都是空手而归,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女逛一天的街不买一件东西不觉得累,让她稍稍做点别的事情,她就会累得要死。但想归想,今天还得陪这些女人逛街。
进了一家“三福”,欧阳雨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没去理会那几个女人在干些什么,反正要是可儿看上那一件,他给她买下来就是。小雪和可儿左看看,右看看……
“欧阳,我穿这件怎么样?”小雪从试衣间走了出来,冲着低着头的欧阳雨说了句。
“不错,蛮好看的。”
“真的吗?”
“真的。”……可儿此时一句话也没说,而是走到衣架前,指了指一件和小雪身上那件一样的衣服对售货员说:“小姐,帮我拿这件试试。”……可儿从另一个试衣间走了出了,冲欧阳雨笑了笑后说:“我穿这件怎么样?”
“好看。”
“和她比呢?”
“都好看。”
“才不信呢。”
“那你好看点,行了吧?呵呵!”欧阳雨无奈的笑了笑后对小雪和号子他们眨了下眼睛,小雪他们也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看到了小雪脸上的一丝不快,而可儿此时正站在试衣镜前沾沾自喜。
两个女生那天下午不知道试了多少件衣服,欧阳雨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句“还好”、“不错”、“好看”,但是他清楚得记得两个女生一件衣服也没买。临出门时欧阳雨要为可儿买下那件针织T恤,但刘可儿说什么也不让他买,她告诉欧阳雨要是真想为她买的话就等这学年拿了奖学金再来。
四点多的时候,几个人在步行街的一块阴凉处坐了下来,刘可儿习惯的坐在了欧阳雨的身边。而小雪坐在号子女友的身边,抬头看了一眼欧阳雨和刘可儿后说:“一会我得回去了。”
“不多玩一天了吗?反正明天都不上课。”说完之后欧阳雨才觉得有点不妥,而刘可儿此时正在有手轻轻的掐着欧阳雨的胳膊。
“不了,回去还有好多事呢。”
“几点的车?”
“五点的。”
“那一会我们送你。”
“不了,你们帮你们的吧。”……可儿把脸凑到欧阳雨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句“我不许你送她,知道吗?”
“怎么?”
“没什么,不许就不许。”
“小气鬼,吃醋了啊?”
“就吃醋了,不行啊?”
“呵呵,那好,我们不送就是。”欧阳雨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可儿的脑袋后,又把脸转向堂叔那一边,“波,等会你帮我送送小雪吧。”
“保证完成任务,呵呵,放心吧。”……
大概四点半的时候,小雪站了起来,欧阳雨拉着可儿的手也站了起来。小雪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欧阳,谢谢你的款待,有时间到铁都去,让我回请你一次,对了,可儿有时间一定和欧阳一起过去。”欧阳雨看了小雪一眼后,没敢再看第二眼“好的,有时间再过来玩就是。”刘可儿跟在欧阳雨的后面紧接着也说了句“对,有时间就过来完。”但她的一只手又在欧阳雨的胳膊上做着刚才的动作。
面对小雪离去的背影,欧阳雨本想让她路上小心的,但没说出口,只是对堂叔感激地笑了笑。
小雪走后,欧阳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切本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他只希望小雪能明白他的处境,他不否定曾经深爱过她,但此时因为有了可儿的存在他只能深爱他的可儿,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对感情是个专一的人。看了一脸得意的刘可儿,欧阳雨又去捏了下她的鼻子说:“我们回学校吧?”
“恩,但我不想坐车,走回去吧?”
“当然行。”
“知道为什么我没让你买那件衣服吗?”
“说来听听。”
“两个理由。第一,我根本就没打算今天要买衣服,只是想让你看看是你以前的女朋友漂亮还是现在的女朋友漂亮。”
“呵呵,你漂亮,那第二个呢?”欧阳雨无奈的笑了笑。
“第二个嘛,既然你说我穿那件衣服好看,那我就应该穿给你看,可我又不想你拿家里人的钱给我买。”
“你就那么自信我这一学年一定拿奖学金?”
“恩!你想你那么聪明,现在学习又那么认真,前几次考试好几个第一,肯定能拿到的。”
“那你怎么不想想大一的时候我始终是个中上等,还补考过呢?”
“不是因为没个好女人管着你吗?都是小雪把你害的,要不大一你也应该很出众的。说到这,我都有些气她了。”
“又来了吧?要不是她,我们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
“我高兴,反正我就是有点气她。”
“好了,不说这些了。”
“恩。待会我还得去训练。”
“又要训练啊,麻烦!”说着欧阳雨佯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办法,谁叫你老婆能跑呢?”刘可儿冲欧阳雨扮了个鬼脸。
“呵呵,就会这一招。那晚上想吃点什么?”
“一个馒头,两个烧卖,一杯果汁。”
“没问题,等上完自习我在陪你到外边吃沙锅。”
“好也,我要吃咸鸭的。”刘可儿亲了欧阳雨一口后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个“V”形手势。
“知道了,快走吧。要不迟到小心你们教练骂你。”
“才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