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凤英沉思一阵道:“一天晚上二叔三叔进来,二叔说:‘凤儿,这里的机关我要重新布置,千万记住这段时间,除了我们任谁也不能让他们进来,连你堂叔也不列外。’三叔又道:‘凤儿你父亲突然死去,我们尚有疑惑,准备与你二叔去查探一下。’我听到这里,心中一急,就把憋在心里的话和盘托出。二叔、三叔听我讲叙了父亲死前那晚的经过后,眉头紧皱。二叔突然道:‘果然是这贼子害死大哥的,三弟我们快去查证一下。’说完两人匆匆离去。
“一天深夜我躺在床上,忽然听到门轻轻的拍了三下,我急忙开门。只见三叔脸上苍白,身上沾有血迹。一进门就对我说:‘凤儿快收拾一下,我们给你建了一幢碧野别墅,你二叔设计了一套更为严密的机关,比这安全多了。’我道:‘三叔怎么了,干吗这么急,明天走不行么?’三叔焦急的道:‘快随我走,到路上我再告诉你。’我把一些紧要之物藏在身上,翻身上了早已备好的快马,直往碧野别墅驰去。
“原来父亲早在两个月前,就为我建好了这幢别墅,让二叔为别墅设置机关。到了这里,三叔带我走进房里,将一张房屋机关布置图和一本《机关指要》,递给我:‘这是二叔托我给你的。’我问:二叔人呢,怎么不来。三叔悲声道:‘二叔再也不能来了,他被司马龙派人杀死了。’
“二叔、三叔对父亲的猝死十分疑惑,便暗中查探。虽看出一些迹象,但无真凭实据不能骤下结论。听了我讲叙父亲死前情况,两人就已完全肯定,是司马龙害死父亲的。但想到司马龙武功颇高,两人均非其敌,欲找四弟、五弟和帮中高手,一起联手对付司马龙。岂知四弟、五弟已中毒,软禁在北院地道里。而帮中头目均已换人,一些老部下也已离开帮中。二叔、三叔的查探被司马龙发觉,即派人追杀。那天,二叔探得消息,司马龙欲逼我交出《摧心神掌经》,故急急忙忙往回赶,欲通知我。谁想在路上被四个蒙面人围住,二叔擅长机关布阵,武功也还不弱,但在四人围攻之下,却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身上已多处受伤。正在危机之时,三叔恰好赶到。急发金针,将四人击毙。揭开面巾都是陌生面孔,三叔从死者身上搜出一块铜牌。”司马凤英说着拿出一块铜牌,递了过来。白风接过一看与名剑山庄的铜牌一模一样。
司马凤英接着道:“三叔想扶二叔走,二叔说:‘三弟,我不行了。碧野别墅的机关已装好,本想在小姐的卧室,再装几道机关,看来已不可能了。”
说着便将书和图递给三叔道:‘快通知小姐搬到碧野别墅,晚了恐怕就来不及,司马龙已派人,要对小姐不利,快,小姐安全就靠你了。’说完气绝身亡。
三叔急将二叔尸体藏好,匆匆赶来通知我。听完三叔的述叙我火冒三丈,拔剑欲找司马龙拼命。三叔止住道:‘凤儿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如果拼命能报仇,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与他拼了。
但司马龙武功太高,你四叔他们又不能出来,我们的力量太薄了,找他拼命无异羊入虎口,白白送命而已。自己送了命,你的父亲二叔的血海深仇,如何得报。’听了三叔的话,我才慢慢冷静下来。便与三叔商量报仇之计。
三叔道:‘为今之计一是想法解去老四老五身上之毒,二是联络江湖好手,三是时时监视司马老贼的一举一动。我们只有分头行事,我去监视司马老贼,你去联络江湖人士。’我思忖一下,却找不到联络的对象。于是自言自语的说,找谁呢。三叔道:‘司马龙老奸巨猾。’又拿着这块铜牌惦了惦:‘而且他与朝廷还有干系,来头不小,一般人均非其敌,须是大智大勇大义之人方可成事。’
我道,这种人从哪里去找呢。三叔想了一阵,一拍大腿道;‘对,你可去找你的表舅李兴。’表舅那里我倒是去过几次,不知为什么,父亲不许我声张与表舅的关系,每次到那里,都是遮遮掩掩隐隐避避。
我知道三义庄的三位庄主武功虽强,但亦不是司马龙的对手。我疑惑的问,表舅他们行么?三叔道:‘凭你表舅的力量当然不行,但你表舅在江湖上有小孟尝之称,当然能够为我们联络一些武林高手。’听了三叔的话我便打听表舅的消息,得知他赈灾回来,便欲上门找他,路上遇到绑架表弟之事,故而耽搁,以后便发生了留条、血案之事。
白风道:“莫非司马龙,已知你们欲与李庄主联系,故派陈庄主一剑刺死李庄主,又将三义庄之人全部击毙,以绝你之念,逼你就范。
司马凤英诧异的问道:“白大哥是如何知道,表舅是陈庄主所杀?”
白风道:“上次陪凤妹去朱府北院,与陈庄主下完棋,便看了一下陈庄主的剑,其剑与李庄主的创口正好吻合,且陈庄主亦是左撇子,几下一对照,断定是陈庄主无疑。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未能解开,陈庄主系正派之人,怎么会去充当司马龙的杀手呢。难道陈庄主有什么把柄,抓在司马龙手里,而不得不听从司马龙的驱使。
司马凤英道:“白大哥果然机智无比,只是陈庄主到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杀死了李庄主。白风疑惑的问:“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又是中毒所致?” “不错,陈庄主当时被司马龙下了失心散,在药力发作时只听从下药人的支配,过后,对当时所做的事根本不知道,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杀了人。”“那么,四叔他们到底中的是一种什么毒,见了阳光会有什么后果?”白风又问。司马凤英想了一下说:“为了救出四叔他们,三叔多次化装到地道了解,又找了很多解毒高手求教,只知道中了这种毒一见阳光,就会功力全退,用不了三天人的毛发皆白,牙齿脱落,神痴血凝,衰老而死。但没有人能说出这是一种什么毒,也想不出解毒的办法。”
司马凤英还待再说下去,就听门“啪、啪、啪”响了三声,“三叔来了”司马凤英一按机关,千里独行方无是已经进了屋。正欲说话一见白风吃了一惊,露出满脸困惑的神情。
司马凤英指着白风笑着问:“三叔,你猜这位是谁。”
三叔看了看白风又挠挠头想了一刻,摇摇头笑着说:“莫非凤儿,这次到朱府找了位侄女婿。”
司马凤英佯怒道:“三叔,人家谈正事,你还尽胡扯。告诉你吧,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衣大侠白风。”
方无是一愣:“白大侠,不是被司马龙打下了百丈悬崖么。莫非这种消息有误。”
白风道:“消息并无误,于是将落崖被救易容,崔府力夺人参,冒名入朱府的经过说了一遍。”“小哥儿来了就好了,小老儿可就把这颗心放在肚里了。”方无是长嘘一口气。
“难道又有事么?”司马凤英问。“不错,此事颇大,要不然三叔也不会匆匆赶来了。”方无是焦急地说。
白风站起来:“三叔既然有事与凤妹商量,我就先回房去。”
方无是一把拉住白风:“小哥儿莫走,此事尚须仰仗小哥儿拿定主意呢。”
司马凤英嗔怪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