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奉自从上了海,就不再安稳,一如奔放的海浪。
她不停的吞口水,在翟浪的身上蹭来蹭去,有几次要去亲他都被挡了回来。
小木苦笑道:“你好象不该给她吃了那丹药。”
翟浪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挣扎,坏笑着说道:“她整的我好惨,这样已经算饶她了。”
小木道:“会不会有事?”
他努了努嘴道:“女人的忍耐力一般都挺厉害的。”
小木叹息道:“这样做是不是......”
翟浪打断他的话,笑道:“你必须学会让敌人怕你,要不然回头她再烤我们怎么办?”
小木不寒而栗,对于那一场火灾,仍是记忆犹新,面前这个女子确实可怜,正在忍受着不仁道的煎熬,可是如何选择,他可不愿意再被火烤一次。
“也许下次是冰雹,或是沙尘暴。”翟浪见他犹豫,忙在一边起劲的恐吓。
朝奉苦涩的道:“不会,我不敢了,你快把这该死的蛇拿开好吗?算我求求你了。”此时的她那高高在上的尊荣已经荡然无存。本已渴望难奈,如何还能忍受身上那条恶心的蛇呢?
翟浪无比善良的微笑道:“小木,你就帮我老婆取走它吧。”
他见到她脸上露出的喜悦,顿时沉来脸来道:“不过,你要注意,在海上我可没办法让你凉快一点。”
小木呆呆的问道:“怎么?你为什么要让她凉快一点?海风不是很大吗?”
他大笑道:“兄弟,你看看她的样子,难道不热吗?”
她果然很热,要不是翟浪捏着她的双手,恐怕她已经把衣服撕裂了。翟浪笑着突然见到她抬起头来,那幽怨的眼神刺的他心里一疼,他不由轻轻的道:“上了岸我见到小风就陪你过瘾,忍一忍。”
他说的虽轻,可还是被小木听见了,他刚收回了缠在朝奉身上的地支眼镜蛇,听了他的话只差点没有掉进海里。
“你刚才不是说还要让她怕你吗?”
“她是我老婆,不是我敌人。”
小木暗地里抹了把汗,还好没有伤到她,要不然回头不被翟浪整死才怪。
他看着两人已经粘在一起,苦闷的站在木板前沿控制着方向。
木板如同海军少尉的宝驾带着海啸声,欲腾空而起似的往阿古达驰去。
登上岸的时候,朝奉已经软软的瘫倒在翟浪的怀里。
翟浪飞快的跟在小木的身后,说道:“没事,快点找到小风。”
小木飞奔到开元楼,直上十三楼,到了。他回头一看,翟浪抱着朝奉居然气定神闲的跟在身后,心里佩服,当下也不多言,推门进去,却见到歌妃安然无恙的坐在床边正和那老婆子聊着,她的小脚刚好翘起来被他看个正着,忙低下头,这一慢挡住了身后往前走的翟浪。
只听他嚷道:“干什么?快点进去啊!我可抱着个人呐!”
小木一愣,尴尬的闪过一边,里面的歌妃早听见翟浪的声音,兴奋的站起身子。
可是,翟浪正抱着焦躁不安的朝奉,她的衣襟敞开,大半个雪白的胸膛露在外面,一只手放在翟浪的脸上,口中呢喃低语。
“呀!”歌妃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翟浪见不着叶风,急着问道:“他人呢?”
老婆子不高兴的答道:“他走了。”
小木呆呆的问道:“我们都没有回来,他怎么走了?”
歌妃幽幽的道:“他说有事,就马上走了,我本想留住他的......要不是他我就真的不好了。”
她的眼神不再看着翟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泪水流下脸颊。
房间内左边靠墙的桌子十分凌乱,小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和我说说?”
翟浪想尽快让怀里的家伙安静下来,等不急的说道:“小风没有说去哪里?”
歌妃没有任何表示,身边的老婆子看不过去,闷着声道:“你快点走吧,叶风没有说到什么地方去。”
翟浪这才发现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歌妃如此不自然。
他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间。
一边的小木空自叫着:“唉,唉?你就这么走了?”
翟浪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先帮我了解一下叶风在这里做了什么,等会儿告诉我。”
小木无奈的转过身看着突然被袭击无所适从的歌妃,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她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看被气坏了的老婆子,又看看侧着脸,却有泪痕的歌妃,心里过意不去的道:“那女人吃了忠心不二用情丹,浪不帮她的话......”
歌妃打断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悲戚的道:“别说了,如果他真的不想......何必抱着她?”
小木一时语塞,愣了。
只见歌妃用一条纯白的丝巾擦了擦泪痕,皱起鼻子,平静的道:“我真的不应该这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又何必在意呢?”
老婆子安慰着道:“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叶风就比这个翟浪专情多了,你为什么不能忘了他呢?”
歌妃收起丝巾说道:“我会的......”
老婆子看出她那份伤心,忙道:“小姐,你今天累了,不如睡一会儿吧,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演出了。”
歌妃苍白的脸冲着她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得先告诉他叶风做了些什么,也许可以让他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木道:“歌妃,不如你先睡吧,等睡醒了再说。”
歌妃道:“他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是做这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木听着她言中的一份沉重的感慨,心里一凉,暗道,莫不是小风又出了什么事吧?
歌妃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我正和姥姥说他救我的经过,前面的我不知道,你可以问姥姥,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吧。”
小木点点头,不愿说话打断她。
她继续说道:“我本来睡的好好的,突然房间里就出现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长的很美,看上去很文静。我问她怎么进来的,她告诉我是姥姥让她进来给我整理房间的。当时只是桌子有点乱,就和现在是一样的,我和姥姥刚在桌上下棋,所以弄乱了,我就让她帮我整理。等她整理好,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和笔,希望我给她签名,我就给她签了,没想到我刚写完名字眼睛就一黑,之后我就昏了。”
小木忍不住插嘴:“那张白纸是不是比别的纸轻?”
歌妃惊讶的道:“是呀,我当时用笔写,感觉就好象写在空气上。”
小木点点头道:“是了,这是极古老的一种邪术,从魔界传过来的,叫做一纸换身,只要你在纸上写自己名字,就会被吸入纸里。”
一边的老婆子这时接着他的话说道:“其实这种邪术在三千年前灵界就出现过,当时灵界第一美人昭君就是被这个术给绑走的,结果那时的第一智者带着第一武神.侍神查了一个月才发现昭君的踪迹,可惜......”
连小木也没有听闻这个故事,他奇怪的道:“不会吧?灵界的典故我都了如指掌,可是为什么你说的这个我没有听过呢?最后怎么样?可惜什么?是不是她死了?”
“她没有死。”老婆子灰蒙蒙的眼睛看着地毯。
小木看她的样子,就像碰着易碎的玻璃,轻声的问道:“婆婆,婆婆?”
“啊?”她神情一下子迟缓了许多,反应了半天,她忽然莞尔一笑,说道:“年纪大了,不中用啊!”
小木道:“她到底怎么了?”
老婆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又过了半晌,才说道:“她疯了。”
“疯了?怎么会疯的?”小木与歌妃一起诧异的问道。
老婆子淡淡的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拐了去,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灵界最美的人,男人会怎么对她?”
小木与歌妃在她的眼中还是孩子,她如何能把如此残忍的事轻描淡写的说给他们听,可是不说?又如何能让这些年轻的天真的孩子知道世间的险恶呢?
歌妃听了脸色变的更为惨白。
老婆子没有看着两人,似乎地毯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正吸引着她。
“那个卑鄙的男人,使用的手法就是这个。”
“一纸换身?”小木问道。
老婆子点了点头。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听到过这个典故了,自己家里怎么会有这么残忍(主要是儿童不宜)的典故呢?
小木急着知道后面的事情,问道:“你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歌妃微微的抬了抬头,似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