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四傻笑的打着招呼。
“我来告状的啊!”李程笑容可掬的回答道:“大人为何一看到我转身就跑呢?难道我是猛兽吗?还会吃了李大人不成!”
“呵呵——没、没有啊!”李四擦擦额头的冷汗,心虚的说道:“我、我家里煲了汤,正想赶回去关火,所以——”
“煲了汤啊,是什么汤,我也想喝喝看呐?”李程马上装出一副嘴馋的样子。
“是——呃!是当归汤啦,给女人补身体用的,李大人堂堂男儿身不需要喝的。”李四慌忙找出了一个很烂的借口说道。他可不希望李程这个瘟神跑到自己家里去,害自己也就够了,千万不能再荼毒其他无辜的人啦。
“当归啊,好东西!听说可以补血的,我也想喝耶,李大人你看怎么办?”李程朝着李四发射着“真的很想喝”的真诚眼神,旁边的人都信以为真的认为李程是真的非常喜欢当归,只有了解他恶劣本性的李四才知道眼前的人是最擅长装出各种表情来欺骗众生的高手。他才不会上当呢,他怒瞪着李程,真的很想冲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啊!可是,有雄心没雄胆啊!先不说曹操会如何惩治自己,光是李程的恐怖报复自己就已经吃不消了。唉!还是乖乖的应付他好了。
“李大人,现在丞相和诸位谋士们正在商量着出兵的事情,您不去看看吗?”为了转移目标,只好借曹操出来了。
“唉!我现在被官司缠上了,没时间啊!”李程摊摊手,貌似苦恼的说道。
“官司?!”李四听到李程的话后先是一惊,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肯定是他耐不住寂寞,干脆跑到公堂上来玩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得配合着“一起玩”了。
当李程和城卫兵的总指挥李四聊着天时,一旁的县尉吴智顿时给吓傻了,通过二人的谈话内容,可以明显感受到李四对李程的忍让、忌讳及微弱的无可奈何。想来李程的官比起李四还要大得多了,自己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吴智萎靡的躺在了椅子上,等着即将到来的厄运。
对吴智十分了解的李四,大概了解了这场“官司”的基本内情:肯定又是他的大舅子通过强权来做坏事了,但李程的推波助澜肯定起了“催化剂”的作用,让原本一件很小的纠纷闹到了公堂之上,唉!充满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李四接着大声喝问道:“吴智,你好大的胆子啊!敢扣留丞相大人身边最信赖的谋士——李程大人,你有几条命啊!?”
“我、我不知道他是丞相身边的谋士,要不然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惹李大人的。”吴智沮丧非常的说道:“况且,我也没扣留他啊!相反的,他是原告,我的大舅子只是被告啊!而且连下跪都免了,他还把公堂弄得凌乱不堪,我、我——”受伤“的一直都是我啊!”吴智委屈的越说越小声,就快哭出来啦。
唉!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前哭泣,他官老爷面子算是彻底丢尽了!
“没把我怎么样?不知是谁刚才喊着”李大人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这两个刁民给捉起来!“”李程不愧是“天下第一骗”的首席大弟子,连摹仿的功力也是一流的,竟把吴智说话时的神态摹仿得惟妙惟肖!俨然是用留声机录下来的结果。
“那是、那是——”吴智被李程的这一手给打乱了刚建立起来的镇定,顿时情势就倒向了李程的一边。
“好了,今天我也玩累了。就先到这吧,你的这个亲戚以后要好好管教了,要是继续欺负百姓的话,我不介意再来这里喝喝茶。吴大人的官虽当的不怎么样,但茶还是不错的。呵呵——”李程微笑的说教着:“至于这个手受伤的少爷,以后没事还是不要上街了,”虽然长的丑不是罪,但长的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呃?!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这个败家子,不会再让他出去害人了,谢谢李大人开恩!谢谢李大人——”一听到李程有松动的迹象,那个中年人连忙不断的朝李程磕头致谢,顺便还死命的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公子哥儿子磕头。
“好了,”非典“我们回去吧,说了这么久,口早就渴了,到曹丞相家喝茶去。”李程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幽幽的离开了县衙,一点也不像急着去议事的样子。
看着李程和李非典越行越远的背影,县衙里的众人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唉!谁不好惹,惹到这个李程灾星也算你倒霉!以后眼睛擦亮一点,分清楚哪些人是可以招惹的,哪些人是绝对不要接近的,以后在路上看到他,记得要退避三舍以策安全!这可是我的忠告,还是用无数的血汗换回来的!”李四对着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县尉吴智说道。
“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紧记在心!多谢李大人提醒。”刚放松的吴智因为听到李程这两个字精神马上又紧绷了起来。
而出了县衙的李程和李非典二人此时正悠哉的散着步,当然他们的方向还是朝着曹操府邸的,毕竟是别人手下的官员,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终于在日落西山之前,赶到了曹操的府邸,李程和李非典两人通过门卫的检查后直接朝着议事的书房走去。
在城西的“仁治”医馆里,卖艺的祖孙俩正在等着李程的消息。在没收到李程“安全”的信息时,他们不敢踏出医馆一步。以免又给救命恩人惹什么麻烦。
“爷爷,你说他们会有事吗?对方可是许都城内有权有钱的人物,万一要是因为我们而连累了他们,那可怎么是好!”年轻的姑娘不住的看着门外担心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看那个年轻且英俊的少爷像是有权人家的小孩,他身边的打手好厉害啊,才一个人就把对方的数十个家丁给打趴下了,应该是有些身份的才对啊。”刚被包扎好伤口的老人拂着长长的胡须不确定的说道。
“是吗?希望他没事才好啊!”年轻姑娘喃喃自语道。
“你、你不会是看上那位少爷了吧?”皱着眉头的老人惊讶的问道。
“呃?爷爷,您说什么呢!人家、人家才没有。”年轻的姑娘突然被老人道破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得娇羞的出声否认。
“没有才好,丫头啊,人家可是有钱有势的少爷,哪是我们这种生活在底下的人高攀得上的,要有自知之明啊!”老人哪里看不出来自家孙女的心事,但对方的门槛太高了,自家孙女是决计跨不过去的。为了她将来着想,老人只好把现实说了出来,虽然是残酷了一点,但好在还没泥足深陷,阻挡还来得及。
“爷爷——”年轻的姑娘似乎也发现了这点,扑到老人身上低低的哭泣着。为了短暂而美丽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