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骑着茉莉一路快马加鞭直奔王宫,宫门守卫见是未来太子妃也不敢太为难,恭敬地帮初雪牵了茉莉马上放行。
上书房内,凤鸣琰正眉头紧皱地查看着各地的奏章。初雪火急火燎地冲进去,连门口的侍卫都来不及通报。
“琰哥哥!”初雪拽着繁复的裙摆焦急的喊着。
“赫连小姐,赫连小姐。”侍卫胆战心惊的阻拦着。
“好了,你们下去吧!”凤鸣琰摆摆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琰哥哥,大事不好了。”初雪一着急就揪着凤鸣琰的胳膊往外拖。凤鸣琰跌跌撞撞的被初雪拖了出来,费了好大劲才按住情绪激动的初雪。
“我说初雪,你不想嫁给我也用不着谋杀亲夫吧!”
“琰哥哥,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凤来城内突然妖孽横行,我们不能不管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了。”凤鸣琰淡淡的坐下,捧起一杯茶。
“你还有心思喝茶!真是被你气死了。我们快去降妖除魔吧!”初雪一脸激动。
“初雪,你冷静点。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凤鸣琰仍是淡淡的。
“琰哥哥,你今天怎么了?这还是那个嫉恶如仇的太子殿下吗?”
“就因为我是太子,所以我不能冲动。”
“我不管你了!”初雪气急败坏地一跺脚,转身想离开。
“等一下!”凤鸣琰紧紧拉住满脸怒气的初雪,“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而是父王不准我去。”
“什么?”初雪不解的望着凤鸣琰。
“父王说我是黑凤国的未来储君,不能去冒险。”凤鸣琰说完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我倒是忘了你已经是太子未来国君了。琰哥哥,我自己去,我相信凭我体内的那股神秘的能量,一定能将这些妖孽消灭。等着我的好消息。”
“不!初雪,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你难道不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吗?凤来城外的结界怎么会挡不住这些妖孽了?”
“是极乐道人!”初雪恍然大悟。
“对!我想国师是要有所行动了,城里的百姓不过是诱饵,更大的阴谋可能在后面。所以,我们不能离开王宫。”
“极乐道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初雪陷入了沉思。
“殿下,殿下!”凤鸣琰身边的亲信小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赫连小姐也在?”小林警惕的看看初雪。
“说吧!初雪不是外人。”
“慧王被抓了!”
“什么!”初雪难以置信的望着惊慌的小林。
“消息可靠?”
“绝对不会错!现在已经被押到大殿上,说是陛下要亲审。”
“荒唐!慧王是陛下的王子,谁敢动他!”初雪似乎在自我安慰,“是的,他是王子,没人敢动他的。”
“初雪,你没事吧?”凤鸣琰不安地握住初雪的手,她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初雪。”
“琰哥哥,我们去大殿。”说完初雪也不管凤鸣琰径直出了门。
“小林,你马上去凤舞营通知五王子,还有丞相,叫他们立刻来大殿。要快!”
“是!”小林望着凤鸣琰紧张的神情也不敢怠慢。
初雪一路狂奔,脑海里只有那个孤寂的背影,不能,不能。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上天不能这样对他!瑾,等着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站住!”大殿外四个守卫挡住了初雪的去路。
初雪也不罗嗦,运足气,将力量积于双掌,瞬间推出竟有排山倒海之势,四个守卫丢盔弃甲,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初雪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冲大殿。
大殿上凤鸣瑾静静的跪着,初雪望着那个孤单的被突然觉得心很痛,她一步一步走向凤鸣瑾,但是似乎永远也无法靠近他。
“这不是赫连家的姑娘吗?你不在家等花轿怎么跑这里来了?”天泽国王说道。
“陛下,初雪是为慧王而来。”初雪在凤鸣瑾身边跪下,直言不讳。凤鸣瑾的身子微微一震,接着又变得平静。
“陛下,不知慧王犯了什么罪,要这么将慧王‘请’到大殿之上?”初雪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天泽国王。
“这,”天泽国王似乎也很疑惑,“其实孤也不知,是国师说瑾有不轨图谋。”
“哼!果然是国师大人。陛下,您竟然相信一个妖言惑众的妖道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难怪大家都说大王越老越昏庸!”
此时随后赶来的凤鸣琰刚好听到初雪的话,他焦急的跪下说到:“父王,初雪和瑾情同兄妹,看到瑾被人冤枉难免有些激动,还望父王看在儿臣的面子上不要责怪初雪。”
“混帐!还没过门就如此嚣张,孤当时还真是瞎了眼。”天泽国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奇怪的是极乐道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神情。
渐渐冷静下来的初雪仔细分析着现在的状况,身边的凤鸣琰一直给自己递眼色。不多久,凤鸣珏和赫连修也赶到,他们纷纷跪求天泽国王要仔细调查,不可冤枉了慧王。
渐渐,初雪看出了端倪。这一场戏,国王不过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极乐道人。国王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初雪碰碰身边的凤鸣琰,然后看看极乐道人,凤鸣琰了解的点点头。
“国师,您说瑾儿图谋不轨可有证据?”天泽国王也有些不相信瑾会这样。
“哦!陛下,老道也不过是听晋王说他无意中发现慧王在梧城时有些不轨行为,可是又碍于是兄弟,所以就瞒着不敢说。老道就说这种攸关国家的大事怎可感情用事呢?所以就陪着晋王,顺便请慧王来国王面前解释清楚。老道也是为黑凤国的安定着想啊!”
“父王,儿臣与瑾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这件事实在太严重了,也顾不得什么兄弟感情了。”晋王说的大义凛然,可谁都知道他和其他兄弟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琮,你可不能随意捏造。”凤鸣琰低声警告。
“太子殿下,江山是您的,本王捏造有什么好处呢?”晋王冷笑着回道。
“这、、、、、、”凤鸣琰一时语塞。
“那不知慧王的罪名是什么?”初雪平静的注视着晋王。
“慧王在梧城与国王近臣私通信件,还擅离属地!”晋王得意的说。
“什么!”天泽国王大喝一声,而后静静的坐回龙椅沉思着。
初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这次的事件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私通信件,擅离属地,难道是说和她通的那些信?
“琮儿,你说瑾儿跟谁私通信件?”天泽国王一扫原本的慵懒随意,眼神变得犀利。
“当今天下,能在朝野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称为国王近臣的当然只有赫连丞相了!”晋王这一句话可谓费尽心思,不但让赫连修陷入私通藩王的罪名,更是给国王留下了专权的印象。自古以来,再贤明的君主也有不可触碰的地方,那就是权利!
“呵呵,只手遮天,呼风唤雨?赫连修,没想到你这个丞相做的比孤还有声有色啊!”天泽国王并不发怒,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赫连修。
“陛下明察!老臣并没有和慧王私通信件,这根本是无稽之谈。至于说老臣只手遮天,呼风唤雨,那为何陛下不问问国师呢?”赫连修不慌不忙,冷静的为自己辩驳着。长期混迹在官场的赫连修,早已练就了过人的洞察力和深沉的心机,这场游戏摆明是要扳倒慧王和自己,他怎可让他们如愿?
初雪敬佩的望着沉着自如的赫连修,在初雪面前赫连修一直是个严厉却不乏宠溺的父亲。而她从没看到过这样精明睿智的父亲形象。
“父王,您不要听琮乱说!他有什么证据说瑾和丞相图谋不轨?”一直沉默的凤鸣珏也不满的说。
“父王,儿臣敢当着您的面说当然是有确凿的证据。”晋王泛起一抹冷笑,接着“啪啪”拍了拍手掌。大殿外,一个小巧的身影缓缓的走进来。
“是你?!”初雪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