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冰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她真的忍不住想对那个人出手。
寂静的夜,从后面环着他的腰,将鼻间藏入那人散乱的发丝中贪婪的品位着他的体香。
“您所要找的东西只有最后一样仍下落不明。”
一张俊朗的脸抬起,正是人称影的杀手蓝冰。也只有她无视金恩的禁令与严刑仍坚持不懈对那位大人上下其手,光是这副勇气和胆量也足以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关系。”那位大人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我感觉到它已经认主,也得到足够多的血。只是它的主人恐怕想除掉我夺取其他的神器。”
“我去?”
一股热气从耳后吹去,有股阴森的杀意。那位大人摇摇头,不露痕迹的从她的怀中摆脱。
“保护其他神器的宿主不受波及就好,你不是他的对手。”
蓝冰再一次将人环入怀中,算是发泄被轻视的不满。
“大人,我白干这么久多少您也得给些报酬啊?不能每次都中途开溜。” 说着她没有预兆忽然将那位大人按倒在地,“我忍耐好久,您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引人犯罪。”
幼童般滑嫩的肌肤触感,诱人情不自禁贪恋的香气,清雅绝美的脸庞在月光辉映下更圣洁,勾起最原始的欲望却终让人不忍毁灭这份美感。正常人都无法忍受在这等美色下的饥渴难熬,更何况是她这样向来肆意妄为惯的人。蓝冰不客气的用双手钳制他的双腕,用有些干裂的唇轻轻滑过他的肩颈,像一头正在寻找猎物气管与动脉的豹。她身下的人难以忍受的颤动一下,没有反抗。
蓝冰抬头凝视他似水的眸,皱起双眉;“又是这样。既然讨厌为何不拒绝?”
没有回答。她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身下的人,手上的握力又加紧。
“难道您不会为自己任性一次?还是说您已经放弃任由我。”
她的头再次埋在他青金色的发中,看不到她的表情。
“您从来都充满精力和斗志,这一点都不像您。把那该死的过去该忘掉的全都忘掉,赶快振作起来!”
忘掉,谈何容易。他也想像另一个自己不负责任的忘记一切,可他不能。
在人类的玩弄下而诞生的生命,被利用、被出卖……沉浮的往事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毕竟比那艰险惨痛的历史他都经过几万遍。但是,血泊中挣扎的银发男孩向他伸出的手,怀中气息微弱的东方少年发近乎疯狂的眼神,有些东西融化在血肉里终究不舍忘却。
他知道蓝冰所担心的是什么,因为她也是个难以忘情的人。
生活中出现波澜,看着盖好印章的离婚协议六岁大的蓝冰冷冷的用手撕掉,然后对她的父母说:“我谁都不要,你们自己过。”
体育课起跑线前,一群孩子将总是起跑慢的蓝冰一次次推倒,她爬起来默默的看手心嵌在皮肉中的细沙。
阴暗的楼道里,陌生的男人将她挤在拐角,最终被她的尖叫赶跑。她没有惊惧的离去,而是无声的环视——每天都人影穿梭的地方个个房门紧闭。
一个女孩回过头对她笑着说:“每天都看你和我走一路,我叫晓梦,你叫什么名字?”
同样的脸不再微笑,看过去的时候女孩别过头。后来蓝冰才知道如果晓梦如果想和其他的女生跳皮筋,就不能和什么游戏都不会的她说话。
“你家给人感觉阴森森的,我要回家!”晓梦摆脱她的手沿着楼梯跑,陨落。
真美,好美,只属于我的美丽。这样想着的蓝冰没有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少女将手中的馒头掰成两半递到她手里;“平常吃惯了,没想到馒头也这么甜吧!”
一个男人拦住她:“你是露的朋友?我们也做个朋友好不好?”
“他向我告白的时候说要是我不答应他就割脉,没想到他真的做了!”露的眼里流转着梦幻的色彩;她不会信曾经有女人为那男人堕胎,也不会信那男人对她朋友不轨。
看着露全心信赖的与男友在走廊拥吻,她转身自己回宿舍,从阳台上跳下来。
一次次的信赖又一次次被抛弃她从未挂心,反倒是点滴情谊和深深的遗恋深入她的骨髓。宁可享受死亡的快感也不愿遗弃思念,很久以前她就疯了,无药可救。
唯一向她伸出手的是,漂浮在虚无的意识。
或许是异能,或者别的什么,她只知道那时唯一给予她救赎的人是夜。
“您是我的神,我的法则;我永远忠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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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那位大人认真的看着她,“我说停手,你也会听我的?”
刚才趁着他陷入沉思正肆无忌惮吃豆腐的蓝冰尴尬的一愣,随后一面假笑在一面用手继续顺着被扯开的领口往那位大人的胸口滑。
“当然不会。您不反抗碍事的家伙又都不在,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绝色当前不吃的是傻子。
果然,就算的确是担心也不会放弃趁火打劫(汗)。虽然强制吸收火之元素神和水之元素神的能量,仅仅勉强能够维持这副躯体运行及暂时成为主导意识,除此外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毕竟他所擅长的是实体化和精神异力,相比起来对于身体的掌握和操纵另一个自己更熟悉些。伤脑筋的是现在的他连蓝冰的手都摆脱不开,看来在神器持有者还未寻齐的情况下还是将身体交还另一个自己更合适。
微一合眼环绕着他的妖异的气场消失殆尽,只余清凌凌的空寂。再次睁眼的他已经切换为金达,正疑惑好奇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色狼。
“恩人?你在做什么?”
“我不是什么恩人,也不要和我提什么黑格尔,别以为中途换人您就能逃掉!”
蓝冰有些温怒的一攥,被她箍住双腕的金达感觉到一阵麻痛不由自主低吟一声,更加刺激她狂潮直泄的兽欲。
“您好美,真的好美,我受不了了,真想——”蓝冰粗喘着气贴在他耳边说,“撕裂您。”
“您的血一定香甜的销魂吧?如果能尝一次让我死都甘愿。”
近乎疯狂的蓝冰扯破金达的上衣在他光滑白皙的胸前留下刮痕,低下头用舌尖小心翼翼的品尝鲜嫩的血珠,苏痒的刺痛终于使金达感到危险试图挣扎起身,却被超乎想象的力量钳制动弹不得。
“别着急,您很快会舒服起来,”鲜红的舌暧昧的舔动给双唇也染上艳丽的血色,“从头到脚。”
蓝冰伏下身继续探索着金达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皮肤,用她充满侵略的舌给予致命的刺激。金达的四肢被完全压制住无法挣脱,只有忍受身上湿润略微粗糙的摩擦,这是一种让人恨不得下地狱的煎熬。胸前的伤口被再次触及时他的唇忍不住溢出不适的低喘,可惜在施暴人的耳朵里听来却是诱人的娇吟。
“真动听,再大声点!”
她狠狠地用牙咬穿他的肩颈,他却忍住疼痛不敢出声,生怕其他人被引来惹上杀身之祸。
“好香,您真甜……”
不知道是在赞美他还是在赞美他的血,情形比刚才还令人毛骨悚然:她在笑,笑得有些瘆人,好像在这无边的夜里她才是黑暗的分身罪恶的主宰,好像她才是诱惑人共赴地狱的妖魔,令人惧怕的妖艳震撼。
“恩人,你——很痛苦?”
蓝冰微微一愣抬起头,紧压金达的双手有些松弛。
“因为你看起来像是在哭。”
金达抬起手扶上她的脸,用力一拽将她那张本来帅气的脸庞扯变形。
“大人!!”
气氛殆尽,蓝冰即可惜又无奈的冲怀中人低吼抗议,可惜对方的另一只手也加入帮助她活动面部肌肉的行列。
“笑起来比较好看。”
笑起来比较好看?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一次都没有(那是因为你每次一笑就要杀人-_-p)。
“真的?”
“真的。”
没有察觉已经流泪。
原来还有啊,本以为晓梦死的时候就流尽的眼泪,她有些自嘲的想。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
“说什么风凉话,还不都是因为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索性临死前让我享用一下也不算浪费。”
气得差点脑溢血得某人当下决定,要让罪魁祸首尝尝厉害,准备开始变本加厉的‘享用享用’。说时迟那时快,房门‘砰’的一声飞弹开。
“敲门怎么不开——哇啊!”
“小惠!”
以为遇到袭击而条件反射的蓝冰甩手一张纸牌正朝破门而入的渡边惠飞去,却在金达的惊叫中猛然领悟再次抖手;直扑小惠面门的纸牌在离额头一寸处被另一张弧线打出的纸牌从正中插过横飞弹射开,吓的小惠惊叫一声差点跪在地上。
“小惠你没事吧?”金达赶快爬起来奔过去搀扶小惠,再次回头却发现蓝冰已经不见踪影。
“就算是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也用不着这样对付我吧!”渡边惠有些嫉妒的斜睨金达。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也不想——”
“噢?你不想怎么不反抗也不呼救?明明乐在其中。哼,你快去追你的同性恋人,我自己去医院。”
“同性?她是女的啊?”看到小惠脸色更黑金达赶忙转变话题,“去医院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刚才伯母让我叫上你,茉莉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