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凤因和渡色力拼了一场后,落荒而逃,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六艺山庄”,并被杨玉这个情场老手破去了处子之身,爱恨交加,欲乘杨玉在兴头上,一个没防备,出掌切断他的头,然后自杀来个一了百了之际……
陈玉凤但觉手中腕脉处一麻,随即一声厉喝:“住手!”入耳,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就被房中凭空出现的一个老叟制住了几个大的穴位。
杨玉闻听来人厉喝声,就知形势不妙,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地就势往前扑倒在地。
周厉天虽把杨玉的练功房的地方划为庄院中的禁地,自己却不受半点约束,时常冷不丁地悄潜到杨玉的练功房外窥望他的进展。起初见杨玉认认真真地勤修苦练就很为高兴,后来见他进展不大,没有什么实质的突破,亦有了些心灰意冷。间了几天再来看时,便看见子刚才这一幕,大吃一惊,边发功袭向黄衣少女的腕脉穴,边喝止她与惊醒杨玉。人却破窗而入制住了黄衣少女。然后看到杨玉仍是扑倒在地,急切之下,还只道他已受到了暗算。连忙松开抓住黄衣女的手,扑抢过去,一把抱起杨玉,翻转过他的身子,见他神色只是尴尬与羞愧。立时明白杨玉仅被黄衣女子点了穴道,暗骂一声:“无用之徒!”之后,解开他的穴道,同时机擎地抱着杨玉飞掠开三丈,背着壁面对黄衣女子而立。
陈玉凤待突然进房中制住自己的这个老头松开手去救杨玉时,便自解了穴道,一摸腰际,见囊中的“惊魂钟”还在,胆气一壮,擎钟在手还没有来是及运起“四照神功”摧动“惊魂钟”的音波杀人功能,就手就向扑抢杨玉的这个老头的背心砸去,却被他逃脱,心中恨意大增,住手不,立丁字步双手高举“惊魂钟”,急运起“四照神功”蓄势以待。
周厉天见状,大吃一惊,一把推开杨玉,向黄衣好见沉声喝问道:“兀那小丫头,手中所持何物?”
陈玉凤见这个老叟一付色茬内厉地向自己发问,傲然冷笑一声后答道:“你姑奶奶手中之物是什么,还是不告诉你这个老小子为好,免得你闻名丧胆。”
周厉天被她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厉声道:“好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敢在你爷爷面前口出狂言,老夫少不得代你先人管教你一番了。”口中虽然如此说,心底却不敢有丝毫怠慢,默运神功,以求速战速决。
陈玉凤自经过在扬州留艺堂一战,再加上力拼渡色,就知天下之大,能人异士繁多,“惊魂钟”并非是所向无敌的,至少有人能凭借自身的修为和它对峙上三五百招。而自己功力尚浅,不足以驾驭“惊魂钟”全部功层。看情形,这个老头是知道自己手持是何物的!在明知“惊魂钟”的名头之下,还敢拉功立架,欲与已相拼,不是狗急跳墙,就是身有所恃了。面色渐凝重起来。
周厉天见她神情,暗暗心惊,这个不到双十年华的丫头,竟然隐隐有派宗师风范,全不为自己言词所动,虔诚地忠于自己的招式,竟有如此修为?!不敢待她蓄满功势,顾不提身份,在大喝一声“小丫头接招!”之同时,人却如鬼魅般地斜闪一边,从她右肋边攻过去。
陈玉风虽然小心防范,但毕竟江湖阅历尚浅,被老头的一招“声东击西”的招式乱了一些阵脚,同时亦为他的这种招式激起了凶性,叱骂声:“好一个滑贼头!”之后,摧动“惊魂钟”,一招“钟响九天外”,挟钟响的气势,气贯长虹地直取这老头的洪门。
周厉天陡闻“惊魂钟”的音波声响,饶是自己早有准备,亦吃了个闷棍,钟声入耳,气血一阵翻腾,脚步一个虚浮,身形借机又是闪一边,再次击向黄衣女子的右肋。
陈玉凤见他故技得施,气恼之极,在心要让这个老头败得心服口服,亦是再施“钟响九天外”,再次砸向他的前胸。
周厉天被她的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激得七窍生烟。虽自己功深底厚,无奈要防守“惊魂钟”的声响,是以,明明看到她的这个招式中有几个破绽,竟无暇去攻击于她,只能先守住自己的阵脚。
杨玉虽然内功高过周厉天,但却因受制经脉初解,气血尚有不顺之处,再加上不识这黄衣女子手中所持的小多铃为何物,是以,“惊魂钟”的声响一入耳,措手不及之下吃了一个暗亏,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又吃“惊魂钟”的音波所袭,终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口逆血,逆血一出口,心神一清,立即动功护身,随时准备插手场中的打斗。
陈玉凤由于仗“惊魂钟”之功,在和这个老头拼搏之中,尚有余暇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杨玉那付跃跃欲试的神情落入她眼中,心中亦暗暗吃惊,这个夺去自己贞操的男子的功力竟然高到可以抵抗“惊魂钟”地步,地时间把杨玉的武功估升得太高。心中稍怯了一怯,旋即杀心大起,边施招,摧动“惊魂钟”,边暗留意,伺机一举偷袭杨玉,解决心头之刺。
“惊魂钟”在陈玉凤的加紧摧逼之下,响声不渐密,飞快进入“莫道不惊魂”,招式亦顺着使出了“摄魂十八杀”之中的第一杀“千里追魂”。
周厉天耳中听到的“惊魂钟”声响一声比一声沉闷,一声比一声紧骤,见到这个黄衣丫头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繁奥,一招比一招缠绵,隐隐有如困死自己的意象。知道这个丫头动了杀机,更明白,此时是一个极为关键的时刻,一个举措失当,自己丧命事小,整个“门魔门”都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无奈之下,只好颂唱起极耗功力的“天魔咒”,一句连一句极是怪异的咒语。配上他顿挫抑扬的声调,喃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