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离默不吭声开车送钟圣飞回家,脑海不断翻腾着刘乔与莫清晔的死状,到底是什么恶灵非要挖他们眼睛呢?
钟圣飞不甘寂寞问道:“秦小子,你相信那两人是恶鬼杀的吗?”
秦弋离淡淡回道:“我又不是捉鬼的,我怎么知道?”
钟圣飞啐道:“真是被你气死,白熏陶了你两年,就是一只猫也能开口说话了,你就没有一点意见吗?”
秦弋离懒洋洋回道:“我为什么要有意见?谁杀死他们都不关我的事。”
钟圣飞低咒:“妈的,简直就是对狗弹吉它,不用你送了,老道我自己找地方玩去,哼,死小子,太让我失望了。”
秦弋离啼笑皆非停车,钟圣飞推开车门就走……
整形医院,五短身材的胖院长与猪头肥耳的主任正站在一名患者的床前无力摇头,患者是位名叫陈梦的年轻姑娘,有着非常皎好的容貌,然而煞风景的是在陈梦的左脸上赫然印着一个漆黑的巴掌印,这和一般的巴掌印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哪位雕功深厚的雕刻大师精心雕刻上去似的,多看几眼便觉得巴掌印似乎有着生动的活力,随时会起舞一样,显得十分怪异。
陈梦的母亲杨芬紧紧拉住院长的胖手恳求道:“院长,您一定要替我的女儿把脸上的黑掌印除掉,她已经自杀好几次了,我和她父亲早已心力憔悴,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院长苦笑着回道:“对不起,请恕我们无法帮你,她的这个掌印镶嵌的非常奇怪,如果强行去除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我们是整形医院,只负责整容,无法医治疑难杂症……”
杨芬绝望的泪流满面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挽救我的女儿了吗?”
院长问道:“你们没有带她去一些大医院看吗?”
杨芬回道:“去了,北京上海甚至国外的一些医院都去过,他们全都束手无策,后来干脆建议找整形医院,我们这才将她带回了洛阳……”
院长沉默无语。
主任忽然眼前一亮道:“院长,要不找找秦医生?他不是我们院有名的‘妙手神医’吗?或许他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院长脸上露出笑容:“看来只有找他了。”
“秦医生,秦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她要是再整不好脸上的伤就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秦弋离刚到车库停好车,人还没有跨进医院大门便被眼眶红红的杨芬拦住,拉着他的衣角声泪泣下求助,旁边迅速围上一些看热闹的医生护士。
秦弋离皱皱眉,木无表情道:“请先挂号再排队。”
杨芬焦急道:“秦医生,能不能别排队?我听院长说你的患者已经排到了一年后,我们实在没有时间再等了。”
秦弋离冷漠的抬腿就走,“抱歉,我的患者一向都是按顺序排队的,没理由给你插队。”
杨芬“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道:“秦医生,你就行行好吧,只要能治好我的女儿,让我替你做牛做马都行,我真的不能失去她啊!”
秦弋离冷酷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耐烦,正当他快要生气的时候,旁边一名护士小声嘀咕道:“真是可怜啊,明明那么漂亮的脸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黑巴掌印,要是我肯定也没有勇气活的……”
秦弋离的心猛然一震,蓦的意识到了什么,迅速问道:“你的女儿脸上中了黑手印?”
杨芬含泪点头。
秦弋离急匆匆道:“快带我去看看!”
四楼的特护病房,院长一脸肃穆走出来,见到匆匆而至的秦弋离,立即绽出一抹松了口气的笑容,回眸望了病房一眼道:“病人情绪非常激动,寻死觅活的,护士小姐刚给她打了镇定针,你赶快进去看看吧!”
秦弋离快步走进病房,视线刚落到陈梦的脸上便蓦的一怔,眼神瞬间变的复杂,脱口喃喃道:“难道真的是他出现了吗?”
随后跟进的院长好奇问道:“秦医生,你嘀咕什么?”
秦弋离回神搪塞道:“没什么,哦,对了,病人除了脸上有黑掌印,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不正常吗?”
院长若有所思回道:“暂时不太清楚,病人情绪激动,有癫狂症的迹象,具体如何要等仔细检查才能知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她这个病要根治恐怕很困难……”
秦弋离凝视着陈梦脸上的黑掌印陷入沉思。
院长看看秦弋离又看看陈梦,脸上表情显得忐忑不安,杨芬更是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站在一边紧张的盯着秦弋离,生怕他说出无法治愈的噩耗,因为院长告诉她,如果秦弋离都治不好陈梦,那这世上只怕也没什么人能治她了。
最后走进病房的主任见秦弋离久久不语,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秦医生,能治吗?”
秦弋离沉声道:“马上手术!”
院长立马笑逐颜开吩咐身边的刘护士替秦弋离准备手术室,刘护士转身离去,很快又来了两名护士将陈梦推走。
秦弋离走到手术室门口,顿了顿脚步,回眸望着跟在后面的院长道:“院长,我需要独立完成这场手术,您不会有意见吧?”
院长一怔,眼里掠过一抹明显的失望,然而深知秦弋离说一不二的脾气,只好认命放弃亲眼目睹的机会,沮丧回道:“好吧!”
秦弋离走进手术室,“呯”的锁上了门,将院长和护士全都关在了门外。
陈梦依然还在沉睡,漂亮的瓜子脸上那个大大的黑巴掌印分外刺目,眉心隐隐透着丝丝邪气,秦弋离一看便知道是道行高深的邪灵搞的鬼,然而究竟是谁呢?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黑掌印开始慢慢涌动,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宛若被谁赋予了生命似的。
秦弋离唇边溢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两手缓缓抬到胸前交握,幽深的瞳仁迅速起了变化,黑色眼珠子成了非常漂亮的天蓝色,晶莹剔透,有七彩的光波从他的眼眶内源源不断射出,直击陈梦的脸颊,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拿着块加了魔力的橡皮轻轻擦过,黑掌印逐渐消失不见,陈梦的脸很快变的完好如初,白晳柔嫩的如同刚刚剥开的荔枝,似乎那个掌印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
秦弋离的神色变的十分凝重,略为思索后从口袋里掏出盒黑色的膏药涂在陈梦脸上,那是一种能让她苏醒后产生手术痛感的药,涂完药便用绷带将她的脸缠好,这才打开手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