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绝色,如此夺目,可却如斯孤独,如斯寂寞。
仿佛千年的寒冰,谁也溶化不了。
就像是繁华的背后一样,有一种,历经了事实,跨越了年轮的苍凉与孤寂。
那个男子,眷恋的不过是少之又少的温暖,舍不下的不过是这一辈子无人可予过的温情,封锁的心门不曾轻易打开过,可有一个人,轻易的走进去了,却被他不得不打断,从此,与君天涯!
一次错误,却要用终生来换,是执念太深?太偏执?还是不忍放手,还是舍弃不了?
不知道……
他只知道,囚禁也好,卑微的乞求也罢,黄泉碧落,永不放弃!
司夜容的固执,有目共睹。
就拿莲妃的事来说,这个男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目标,却能十几年如一日。
这样的韧性与执着,仿佛与生俱来一般,除非死,否则,不可能会放手!
…………
年非离和年柯走进来的时候,我半阖着眼皮,一脸的疲倦。
本来要去看容忻,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退缩了,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什么?
我不清楚,只是,本能的退缩。
睁开眼睛,却看到年柯却年非离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那种表情,复杂且难懂。
“怎么了?”
年非离不语,只是皱了皱眉。
我将目光看着年柯,心提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她们那样的表情,让我害怕。
年柯叹了口气,“你……怀孕了。”
呃……
怀孕?
我怀孕了?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茫然的看着年柯,“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我和容忻不曾做过,和其他男人更加不可能,可现在告诉我,我怀孕了?
见鬼的怀孕………
难道我是圣母,不需要男人就能怀孕?
年柯点了点头,拿出一张报告单给我,微微叹了口气,“是真的,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我醒来也才两个月,怎么会怀孕?
手上的报告单,呈……阳性!
我惊呼:“怎么可能?”
两个月,正是我醒来的时候,怎么会无缘无故怀孕了?
“这个孩子是谁的?”年非离的表情很凝重。
我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容忻是在一个月前才来的,可这个孩子两个月,那个时候我正极力的在找他………
不能说是容忻的,可也不能说的别人的!
我该怎么办?
想到孩子,我顿时想到了在古代那个与我无缘的孩子。
我醒来两个月,这个孩子也两个月,会是这样吗?
会是这样吗?
越是这样想,我心跳的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的急促。
很久……我已经很久不曾有过如此极力的情绪了!
我并没有和男人XXOO过,醒来两个月,那么这个孩子…………
我心中一亮,却又隐隐有着不安。
在我已经放弃这个孩子的时候,这个孩子在这样复杂的时候,又回来了。
我该怎么办?
“说话!”冰冰的语气,年非离冷硬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年柯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她只当不见。
我这个位置正对着年非离,可以看到她胸膛正上下起伏着,仿佛有着滔天的怒火无处发泄一般。
漂亮的丹凤眼也有着别样的复杂。
冷笑了一声,我说:“不管是谁的,总归是我的孩子,你那么在意干吗?”
她咬牙切齿,“你在乱搞男女关系!”
我气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乱搞男女关系了?”
她冷笑一声,“没搞?孩子哪儿来的?别告诉我是容忻的,那时候容忻在哪儿怕是没人知道。”
“……”我无语,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反驳他。
“都给我闭嘴!”年柯斥责,最后深深的看我一眼,化为无奈的叹息,“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司家的掌门人,怎么认识的?”
司家的掌门人,司夜容?
年非离也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算是知道了,在求婚那次那道眼神,陷害容忻的报道,和订婚当日的阻碍来自与谁。
司夜容司夜容………
你可真狠,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咬牙,不语。
年柯揉了揉额头,丢下一句“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看着办吧。”走了出去。
“我想休息。”年非离,你应该走了。
这已经是变相的送客了,她还不走,什么时候这么不懂得看人脸色了。
她不咸不淡的看我一眼走到床边坐下,随即点了根烟,想了想,又掐灭了烟头,“孩子是谁的?你和容忻怎么回事?怎么招惹的司家?”
“这么多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她严肃的瞪我一眼,眼中有着不同于往日的寒冰,我忍不住颤了颤,年非离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连老头子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我。
“一个一个的回答。”
我不语。
她仿佛笃定我会回答一般,问道:“你和容忻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订婚搞砸了,下次我们直接领证。”
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看我一眼,“孩子呢?孩子是谁的?”
这一次,我没有很快的回答。
垂下的眼睫毛,挡住了眼中的锐利,再抬头时,直视着年非离,我冷静的回答:“这个孩子是我,记住了,是我和容忻的!”
这个孩子,也只能是我和容忻的!
她的背影仿佛僵了僵,却在刹那间恢复了过去,也没再追问我,只淡定的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么司家?司家的掌门人又是怎么招惹上的。”
婚礼上的那一幕,想必年非离也看得清楚,我现在说不认识夜容,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那么明显的事情,没有人说当我们是陌生人。
毕竟,都不是傻子。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却有着淡淡的苦涩与惆怅:“没什么,三角恋而已。”
是啊,不过是三角恋。
点了点头,年非里不再说什么,临走前嘱咐我,“好好休息!”
我撇了撇嘴。
关门前,她看了我一眼,眼眸中有着寒冰般的锐利,仿佛有两把匕首直直的从她的眼眸中射进我的心里。
这种感觉,让我蹙起了眉。
也不去想她到底信不信我的话,拉着被子将头埋了进去,摸着肚子的手,有些颤抖。
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个和我与缘的孩子么?
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件,这件,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其实除了接受,我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以至于,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
等我将被子拉下来的时候,望着空空的病房,瞳孔猛的一缩,忽然觉得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寂寞。
………………
我见到容忻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
彼时,过了危险期,他正处在昏睡阶段,挑了个他昏睡的时间,我才敢偷偷的走进病房。
年非离骂我如今是胆小如鼠,我也不恼。
想想也觉得可笑,以前的年念离,什么不敢做?做任何事情又何曾畏首畏尾过?
眼下的这张脸,有着天人一般的姿色,绝色之姿却难掩那抹苍白。
我紧紧的盯着容忻看,眉峰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若是容忻知道我怀孕了,又当如何?
我和容忻的未来……未来,我和容忻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