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撤行宫,木离每天没事整整花花草草,画些人物画像,每天都必须喊小蛮小曼去市场买些大堆大堆的事物来,然后自己亲手下厨,做一些好吃的几个人围着桌子一起笑笑闹闹。
时间就如流水般又划过了一个月,离木离与羽潇然后约定的时间也仅剩一个月了而已。
承恩三年,十一月十七,凤麟国主立刘大学士之女如妃为贵妃,与苏贵妃平起平坐,苏贵妃顿感危机袭来,暗中挑唆灵妃加害贵妃……
承恩三年,十二月初一,凤麟国主羽潇然,正式迎娶蓝月公主入主末央宫,成为后宫之首,凤麟国主放话,谁若先怀得龙子,谁并有资格入主东宫,成为正宫皇后,一时间,后宫女人个个趋之若骛,无不费尽心思讨其欢心。
皇宫内个个宫殿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几乎贴满整坐皇宫,羽潇然穿着金灿灿的秀着五抓金龙的喜服,带领着几千人的队伍在东正门门口迎接蓝月而来的公主。
光看这阵势就可想而知,凤麟国主是如何重视这场婚礼了,一时间羡煞好多美人妃子。
凤都那头,凤麟的百姓站在高高的阁楼上,俩旁的小店内,几乎只要能看到结婚队伍的地方,就几乎站满了人,这些人不用说,都是来观看着这规模宏伟大送亲队伍的。
那被几万人的军队围绕着的十几个轿子中,一辆大红的喜字花轿走在中间,长长的珍珠流苏从帘幕上直垂而下,遮挡了那坐在华丽马车中的可人儿,不用说这辆及其华丽的花轿中坐的肯定是蓝月公主。
因为哪个喜欢穿红衣的蓝月皇子,骑着白马跟随着那辆马上,绝色的脸上洋溢着妖娆的笑,几乎迷倒了一大片前来观看的女子们,一个皇子尚且美的如此绝色,众人不仅开始期待,期待哪个坐在华丽马车中的蓝月公主。
凤霖骑着白马,一身妖娆似血的红衣在风中飞扬,他半眯着眼眸儿大方的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眼波,那嘴角勾起的笑宛如婴粟。
事阁一个月后,他终于又塌上这片土地了啊,上次不辞而别,这次,一定得不负所托的带走她……
“肚子饿不饿?”凑近花轿,凤霖的声音轻轻的贴在花轿边,妖媚的桃花眼不自觉的溢满关心。
没过多久,轿子里少女的声音宛如天籁之声般轻盈的传来:“不饿。”
简简单单的俩个字,如清水般干净透彻,那声线,就好似俩块上的噗玉相撞击而散发出来的般。
凤霖嘴角一瞥,嫣红的唇扯了扯:“等下饿了告诉我。”
忽然,沉默许久,那花轿侧边的小窗口的布帘晃动了下,一只白玉般的手臂将布帘轻轻挑起,一张仅是侧脸,却让人觉得美到窒息般绝世的脸蛋浮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粉嫩的唇动了动,嘴角绽放一抹如花的笑,接着布帘一晃,那张倾城倾国的又被隔绝在布帘之外。
仅仅一眼,仅仅一个侧脸,却让在场观望人群的名众惊艳以及震惊,甚至立即就有画师将那张绝世的脸蛋画了下来,从此,凤麟的西宫皇后蓝月国和亲而来的凤月如公主,在凤麟广泛流传……
那厢,天下第一楼的阁楼之上,事阁几个月后,带着玄铁面具全身散发着修罗气息的黑衣男子,再次与一身白衣绝世公子光临大架。
“邪,这次你打算怎么做。”白衣男子望着送亲的军队开口,菱角分明的脸上阳光的气息,与一身黑衣的邪,形成鲜明的对比。
黑衣男子双手抱胸的习惯性动作,他慵懒的依靠在门扳上,毫无气息的吐出一个字:“等。”
等哪个人解决内乱,平定朝廷,等北撤行宫的人自己走出来,等一切完美无缺之后……
他要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吩咐下去,势必让她怀得龙子,争得正宫之位。”幽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残忍的光,邪懒懒的开口,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气势却重到,你怎么也忽视不了。
白衣男子暗暗皱了皱,薄唇闪着璀璨的笑,凤眼却划过一丝很淡的淡漠:“你明知道……”
明知道她这样会死,明知道去争正宫的位置代价是死,却还让她去送死……
左苍邪,你真的好狠,但就是因为这样果决的手腕,我才这般佩服你,甚至……
“她的价值就是死。”死能让她付出最大的价值,他从不需要没价值的人。
一抹冷笑,一束幽光,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而他们口中哪个她,很明显的并是凤麟国的苏贵妃——苏莲馨。
哪个一心一意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嫁衣的痴缠女子,哪个即便到死,也只想再见自己心爱之人一面的蛇蝎女子,哪个为爱不惜牺牲自己的冷艳女子。
而此刻的苏贵妃正坐在铜镜前,任自己的俩个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收到主子发来的命令之时,她美艳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哑然,有的仅仅只是淡淡的,自嘲的一笑,与雷打不动的坚决。
即并是死,她也会为他而死,生来为他而活,死又有何惧?
她所怕的,只不过是怕,到死也见不哪个人一面啊……
况且,输的必须是她,她此刻是这般想的。
“娘娘,您今儿个要穿什么衣服?”今天,是皇上迎娶西宫皇后的日子,因此,暗珠问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自己的主子。
苏莲馨怔了一下,凤眸微敛,随即冷冷的射出一束光:“白。”
暗珠惊了一下:“可是……”宫中谁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啊,而且皇帝大婚,穿白的好象不喜庆,后面这句话,暗珠终是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