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和厢月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受着酒店里那种喧闹的气氛。好久没试过身处于这种喧闹之中了,总有点不习惯。球卡在一张桌前和酒客们猜酒拳,真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手。看得出来,球卡很喜欢热闹,现在的她跟其他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这时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走到厢月旁边的座位坐下,不怀好意地瞧着厢月和银风,边打酒嗝边说道:“两位小姐,要不要陪我喝一杯啊?哈,哈,女孩子在这种酒店很少见哦,呃,要不要大爷我教你们怎么喝酒啊?哈,哈……”
厢月一见就皱起了眉头,可是银风却十分有兴趣地跟那男人聊了起来:“大哥,喝酒我们会,哪用得你教?我呢,最喜欢听故事,你经常来这里吧,能告诉我你在这酒店里听到的故事吗?”说完对着那男人莞尔一笑,样子天真极了,谁也看不出她是久经训练的魔法师,不认识她的人只会觉得她是跟从冰雷旅行的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姐。
“哈,哈,哈,故事?这里多得是故事呢!”那个男人又大笑了起来:“说真的,近来城里来了不少外来人。看,那边那几桌坐着的都不是本地人,听他们说是从万变森林的另一边逃难过来的,因为那里在近几个月里发生了数百起魔兽袭击城市的事件,没有人知道那些魔兽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们还说那边出现了一个可怕的魔王,专门吃你们这些年轻可爱的小姐哦!哈,哈,害怕了吧,哈,哈……”那男人大笑着走开了,真是个怪人,酗酒的人都这样吗?
厢月不解地问银风:“为什么跟那酒疯子聊嘛?你又不认识他。”
“你听不见吗?迪玛丽克的力量已经大大恢复了。”银风严肃地说道,刚才那天真的笑容已经不见了。
原来银风之所以跟酒客搭讪,是为了搜集情报。
“看来潘多拉之印已经开得差不多了。”银风语气中带着担心。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到底为什么那个封印叫‘潘多拉之印’呢?”厢月故意岔开话题。
银风对着厢月微微一笑,摸着装冰冻啤酒的玻璃杯,说:“这是一个古老的异邦传说:潘多拉是神创造的第一个女人,神把一个盒子交给她保管,并叮嘱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打开盒子。女人天生的好奇心驱使潘多拉打开了那个盒子。”银风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疾病、痛苦、悲伤……一下子从盒子里涌出来,遍布本来和平快乐的人类世界。当潘多拉意识到并关上盒子时,有一样东西被关在了里面——希望。希望却被关了起来。”
“所以人们就用‘潘多拉之印’来称呼那个封印,我终于明白了。可是,希望也被封在封印里了吗?”
“这……不知道。”银风注视着手中的玻璃杯,丝毫未感觉到球卡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呸!什么御剑士?”这时冰雷身边有个酒客的大嗓门吸引了许多人,包括银风的注意。“我呸!他只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罢了!”
“老康,胡说什么?你又喝多了……”老板说道。
“我没醉!你问问,你去问问啊!那个叫云什么的有什么本事,会挥挥剑就叫御剑士。要不是我们家小康命不好,他能当御剑士吗?我们家小康比他强多了!”那个叫老康的酒客满脸通红,一个劲地嚷着。
厢月在银风耳边悄声说:“怪不得云影不愿意回来,也难怪他啊……”
“你还可怜那个懦夫啊?”球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厢月背后:“他是没胆回来吧。球卡最最不喜欢这种人!”球卡撅起嘴,把眼睛睁得大大地,极其可爱地看着厢月。
“说得也是。”冰雷转身说道:“也不早了。老板,帮我收拾两间房间出来,一间双人,一间单人。”
老板应了一声就去吩咐阿三去做了。天好像很快就黑了下来,要下雨了吧。
银风和厢月跟着阿三沿着昏暗的楼梯走了上楼,进了一间小房间里。房间的布置还算不错,虽然有点简陋,但还可以称得上是舒适。窗外开始下起了雨,打得玻璃窗“啪,啪”作响。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路上的行人急急忙忙地找地方避雨。房子中的灯都开了,泛出橙黄的光。
冰雷跟着走了进来,“我的房间在隔壁,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或者你们可以叫阿三。早点睡。”
听着窗外的雨声,银风实在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没办法入睡。银风干脆坐了起来,走到窗前的平台上坐下,头倚着窗棂,看着空空的大街发呆。“我到底是谁呢?”银风自言自语道。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头脑中飘荡好久了,始终不知道答案。银风自嘲地笑了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我,对,我还是我。我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呢?抢回白灵?不,这已经不是我的任务了,云影要自己去干。夺回神弓?不,不会那么简单。那么我的使命是……”
这时一把银铃般的声音在银风耳边想起,这把熟悉的声音是球卡的:“在想什么啊?想得好入神哦!”
银风没理她。
“来,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球卡拉起银风的手,用瞬间转移来到另一个房间里,接着说道:“这个房间里没人,球卡可以放心的让你看了。”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这么神秘干什么?”银风对球卡的行为感到十分疑惑。
“抓紧我的手,球卡要给球卡的记忆银风看。”
“什么?记忆?”
“闭上眼,要开始咯!”
银风拿她没办法,顺从地闭上了眼。一种奇妙的感觉从球卡的手里流到了银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