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夏的黄昏,暗淡的烛光,枯瘦的抖抖缩缩的手在柜子里乱翻,这名青年男子叫做庄生法,一个刚二十几岁却被摧残得无比消瘦的人,淡红的头发凄凄飘舞,破布大衣半遮憔悴暗红的脸。摸索了一阵:“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吗,爸?”中年男子庄生峙蹲坐在墙角,叼根烟,火光冥冥:“你觉得你对得起御灵手家族吗,你对得起灵枭这个封号吗?”
“的确对不起自己了呢。”庄生法看了看自己红色的戒指,笑笑,抬头看到自己曾经的照片,照片上有五个人,春风得意的样子洋溢着,共挽一横幅“五班无敌!”轻轻伸出手指颤抖的擦擦灰尘:“对不起了,老师、境、满望、启铭,我只能卖这戒指了。”转身从二楼一跃而下。老人一步跃起,越过枯瘦的栏杆,一个毁灭性的踩踏,栏杆碎裂,左手手心生出鲜火,融作球状,向着法的右肩——
五行拳法——火行——神权
没有回头,法那枯瘦的手指顺势插在老人的手和火焰之间,将那火焰团在自己手心,和老人脱离,然后轻轻捏碎,灼热的让人睁不开眼的火舌四处喷涌。
火云渐散,贫瘠的大地上,一个走,一个不再留,只是老人的静止让法感到不安,他猛然回头,老人已浴于旋涡状火焰之中,面目狰狞,仰天咆哮。法见状,捋起袖子跑向老人。
手搭在老人肩上,法将老人的火焰沿着手臂蔓延到自己身上,渐渐,老人平静了,法却自燃起来。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老人深吸一口烟,吐作半重云,岂料火焰中又伸出那比老人更枯瘦的手,嵌灭烟……
流泪满面,老人拿出一个卷轴,轻轻盖住那温热的“尸体”,“尸体”挣扎着拽着老人衣角,说了最后一句:“儿子起名为……庄生左枢……”。卷起已经印满“1”的卷轴,老人点点头,泪缓缓流。
……
漆黑的夜晚,闪烁的星空,漫步着查龙境和妻子左文洋,文洋手中抱着未满岁的婴儿。境的眼睛明亮淡黄,身材宽广的像个将军,背着他常背的Y字容器,有说有笑。
轻轻的步伐轻轻的停下,秋风吹过,黑影飘落,落在境的眼前,境的眼底露出满月般的冰冷,杀气厚重:“四锦先生,有何贵干?”
黑影这才露出脸来,黝黑的皮肤上布满皱纹:“招呼我新墨就好,我是来提亲的……。”
话未落,左肩的管口喷吐出一缕黑色细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破新墨的脖子,血横飞,新墨反应过来,捂住脖子,不料眼前紧紧盯着的境一闪而过,出现在背后。
“是班步吗……不愧是土班”新墨语气恢复了平静。
境伸出左手搭在他沾满血的左肩上——
土行——零落成泥
新墨旋转飞出,撞在一面墙上,凝固静止,忽然爆出金黄电流,得以从墙上脱身,此时,境惊讶的发现,新墨脖子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不愧是天眼占星者,传说中的零反应时间啊。”新墨笑笑,“还有你的杀手锏零落成泥啊,影子在身体里窜来窜去真没办法。”
“你动作很快。”境走向新墨,文洋小心的让开,跟在境的后面。境似乎感觉到一些反常:“这招只要三秒就可以用影子取代你体内一半的结合水,把你沙化,你却两秒就用电流的光芒破解了啊。”
“对,我是有备而来。”,新墨脸带笑意,境顿时感到心被刀绞,猛然回头,文洋拿着刀,血淋淋的刀,站着,笑着,那狰狞的笑容,似乎无恶不赦!未经大脑思考,由占星者的下意识反应,一招零落成泥,文洋顺势飞出,手中抱着的孩子抛向空中。
孩子未落地已被轻沙接住,境惊恐茫然,他发现胸口没有伤口。而文洋已经一半化沙,突然感觉到什么,霎时变得惶恐……抱着文洋呆呆的哭。
“你还是不相信她嘛,我以为你有多爱她呢。”新墨咂咂嘴,“看来你还是更相信天眼占星者啊,可惜我的血液可以麻痹视觉、痛觉等一系列神经……”新墨一语道破,境恍然大悟,就是自己的手搭上新墨肩膀的瞬间,带有毒的血液……
新墨知趣的离开,境抱着文洋,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她化作的沙纳入向下的管口中,在地面写下“爱妻左文洋之墓”,然后痛然拍打地面——
土行——查龙之誓
缓缓耸立起一座沙子组成的壁垒,刻着一个 “誓”字,境对其默默发誓:“我会照顾好者奕的”。恰此时,Y的下口沙子流出,像手一样搭在境的肩上,境惊呼:“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