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从果堂那里一回来就走进容晓仪的房间让晓仪和可妮都到她的房间里。她边走边说:“晓仪,可妮,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月镜说。
“什么事?”她们一起问。
她们跟月镜来到月镜的卧室。
月镜看了看窗外的雨,说道:“我和晨浪在一起了。我还……”
“怎么会?”可妮说。
“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不吵架,但是这几天,我都没有见过你们吵架。”晓仪笑笑说。
可妮关切地问道:“他对你好不好?”
“好。我……”月镜说。
晓仪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来是她比较急着要知道月镜与晨浪的事情,毕竟是帅哥跟美女的完美结合,他们能不关心吗?
“就在那个森林里。我……”月镜说着又被可妮的‘那里不是不能看见别人吗?’打断。
“但我的确在那里遇见他,他还救了我两次。”月镜说。
月镜刚刚想说雨点婆婆的事,但如果说了,就会说出她和晨浪的不解之缘,说出她的能量的强大。然而她并不想她的伙伴认为她是那么强大。
“我想说的是我知道原来晨浪就是果堂的王!”月镜终于能讲想说的都说完整了。
“果堂?”晓仪惊讶地说,“是不是那个只有四年级或以上的同学才可以参加的那个雨点婆婆举办的组织——果堂?”
“你也认识雨点婆婆?”月镜问晓仪。
晓仪望着上面说:“我姐姐跟我提过,她说雨点婆婆是果堂的创始人。她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大概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像她那样。”
“晓仪,不用灰心。”月镜安慰她。
“我想到我四年级的时候就能看见她!”可妮笑笑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晓仪欢喜得跳起来说。
见她们这样兴奋,月镜又忍不住扑灭她们,可是又不得不说真话,因为如果现在不说,到时候她们就更难接受。她思前想后,才说:“我想你们不可能看见她了。她已经去世了。”
那话就如同给晓仪和可妮当面泼一盆冷水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晓仪问。
月镜说:“你们还记得我们去过的那个木萨森林吗?就在那里,我受伤了。晨浪把我送到雨点婆婆家里。然后她发现我就是她一直要等的人。她把一本书交给我之后就安详地死去了。”
“她为什么要等你?”可妮问。
“因为她爸爸在临死时让她用余生来等我。她爸爸还给她施了个咒。”月镜说,“原来白晓峰也是婆婆养大的孤儿。”
“那就是说我们的年级有两个孤儿!他们真是很惨的,怎么小,爸爸和妈妈就那样。”晓仪同情地说。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好像没有想过制止。沐浴在雨中的捧着水瓶的女士显得分外迷糊。

阴雨绵绵的天气一直持续到五月,今天,突如其来的阳光灿烂。令奥米莱林的水柱小道显得分外优美。月镜和可妮在水柱旁边,欣赏着这美景。
“月镜,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来了这里三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奥米莱林这么静。虽然我们术师的人本来就很少,而且学校人数也少。但是,还不至于整个校园只剩下我们两个吧。”可妮说。
月镜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无聊,便随口应付道:“一年级和二年级都要上课。”
可妮仍然穷追不舍地问:“那还有三个年级的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月镜摇头说。
“月镜,你看,那个不是晨浪吗?”可妮说着望着西楼的方向。
月镜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晨浪的确在那里。
“走,过去问问他就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他是果堂的王,肯定知道!”月镜说。应该是晨浪的到来令月镜对这份寂静产生了兴趣吧,其实她是想看看果堂的王是否真的是什么都了解。
“好。”可妮说。
“晨浪,为什么今天的奥米莱林这么安静?”月镜问他。
“原来你们在这里。”晨浪说。
“你先回答我。”月镜说。没有等月镜说完,晨浪便忙拉着月镜往东楼跑去。
可妮当然也跟着他们。他们跑进东楼的礼堂,晨浪走到透明球上坐着。月镜跟可妮都很自觉地走到她们的光球那里。
晨浪恭敬地对校长说:“校长,可以开始了。”
难怪校园这么静,原来大家都到礼堂来了。正确来说,不是大家,而是果堂的全体人员和三年级的同学,他们都坐上自己的光球。
月镜看着自己坐着的大光球,它比原来大了很多,甚至比透明球大一点!
其实,跟着变大的不仅仅是光球,还有月镜和晨浪的卧室,他们的床,月镜的书桌,金鱼喷泉,校到,校园,学校门口的两棵参天大树,整个东楼,南楼,西楼,北楼……所以双官术术师的事物都在不断地变大。
“很欢迎大家能抽时间来参加这次会议。我想讲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们术师夕堂的行政人员,参议院的议员,学校里的果堂的创始人雨点婆婆在三月份与世长辞。”陈万堂校长说着就哭了,他接着说,“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应该为这件事情感到悲伤,让我们来为已故的雨点婆婆默哀!”
所以的人都很悲痛,尤其是晨浪和白晓峰。
“第二件事情就是三年级的同学加入果堂的仪式。请问三年级的同学有谁想加入果堂?那就请举起你的手。”陈万堂校长说。
所以的三年级的同学都举起他们的手。
“好,晨浪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陈万堂说完就离开了。
“大家好,我是果堂的王,你们既然加入了果堂,就要听我的指挥。每一年,我们果堂都会举行筛选仪式,如果通过了测试,那就可以升级。如果过不了测试,就要停留在现阶段。现在,我要通过分级球来给你们分级别。”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紫色的球,让每一个同学摸。然后那个球就会报出那个同学的级别。

“月镜,怎么不见你上去摸那个球?”晓仪问。她们一下课就讨论分级的事情。
“我在很早之前就摸了。”月镜说。
“那你分到哪一级?我是制果工人。”晓仪说。
“我也是制果工人。你呢?”可妮高兴地说。
“公主。”月镜说。
“太棒了!”可妮说。
“是呀,我姐姐说过,果堂的公主很久都没有人能够上任。听说公主也要和王一起教我们学习防护术。”晓仪说,“到时候,你可要把你学到的全都教给我们!”
“对。但是,晓仪,我们还是走先吧,你看。”可妮指向北楼的方向——白晓峰正走过来。
“我们走先了,再见!”可妮说着就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晓仪也跟着走开了。她们不知道怎么的,一看见白晓峰就走开。月镜却明白——可妮喜欢白晓峰。
“你在这里就好,害我到处找你。”白晓峰说。
“发生什么事情?”月镜说。
月镜很少看见白晓峰四周地寻找她。这次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晨浪他……”白晓峰说。
月镜急得跳起来了,晨浪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从来没有见晓峰如此慌张,月镜忙问道:“晨浪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受伤了。很严重,是刀伤。”白晓峰说。
月镜的心情很担忧,从来没有过的害怕突然袭来。像暴风雨一样可怕!
她随着白晓峰来到果堂的三楼,晨浪正坐在椅子上。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她的个子跟月镜差不多。她的头发很蓬松,皮肤白白嫩嫩的,很美丽。就像一朵娇美的鲜花。
“请坐,公主。”那女孩很恭敬地说完就走了出去,白晓峰也跟着出去。
“她叫张格仪,是水果大师。”晨浪连忙说。
“你的伤势怎么样?”月镜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被小刀划破了一道痕。有你在,我更不用担心。”晨浪轻快地说。
随后,他露出手臂的伤痕。那是一条割得很深的伤口,差点就看见骨头,血都渗出来了。月镜看见,心疼得要命。
“‘伤复原好’。”月镜一念,晨浪的手完全好了。
“还是你强,我念了好几遍都不见效。”晨浪说。
“怎么会划到的呢?”月镜说。
“刚刚我站在门口学着把刀变出来,然后,张格仪开门进来,把我撞了一下,刚好碰到变出来的小刀,就划到手了。”晨浪笑着说。
“你以后要小心点!既然你没有什么大碍,那么我先走了。”月镜说。
她知道晨浪一定有东西隐瞒着她,既然他不想说,就算了。

月镜刚走出果堂,又碰见张格仪。
她依然是那么礼貌,恭敬地向月镜问好:“公主。”
“你好。”月镜忙应道。
“公主,王的伤势怎么样?好了吗?”她急切地说道。
“没什么,不用叫我公主了,那样很怪。叫我月镜就可以了!”月镜笑道。
格仪说:“月镜,真该谢你。”
“你不用谢我,晨浪受伤,我应该救他。”月镜说。
“你认识他多久?”张格仪说。
“一进学校就认识他。”月镜说。
“那你了解他多少?”张格仪说。
“你……”月镜说。
“我认识他快三年了。他这个人,贪新忘旧。你不是他的第一个,也不会是他的最后一个。”张格仪说。
“你跟他很熟悉?”月镜问。
“也算是吧。他玩厌了,就不喜欢了。你可要想清楚!我是过来人。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她说完就走了。
月镜还留在原地。晨浪真是这样的人吗?
白晓峰一直在门后站着,他本想出来安慰月镜,但是,他也留在原地。

月镜回到房间里,拿出《有缘》。
她抱着满腹疑问,格仪的话一直在她心中回荡,她介意?月镜不清楚,她问道:“有缘,你告诉我,晨浪是个贪新忘旧的人吗?”
‘他不是。’有缘的话刚落音,那书上就显示出来。
“那么为什么张格仪会这样说?”月镜说。
‘她是妒忌晨浪喜欢你。她想破坏你们的关系。’
“因为她也喜欢晨浪?”月镜问。
‘也许是这样。’有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月镜想了想,又觉得有缘说得对,她便转移话题道:“不要这样,今天你会教我什么?”
‘一种古老的咒语——说真咒和死咒。’
“听起来很可怕!”
‘说真咒是用来让人说真话。扣起你左手的中指,然后用食指指着对方念‘番功海今’。’
“如果对方有很多人?”
‘那你就把你的右手手心向上,迅速在胸前划过,念‘晕’,所以的人都会晕到,然后你再给你想他说真话的那个人念说真咒就可以了。’
“不用让他醒来吗?”
‘不用。不过你还要注意昏咒的昏迷时间是两个小时,不要超过了。同时,如果别人向你使说真咒,你就要把你的右手的无名指和你左手的
无名指连起来,放在胸膛,就可以解除了。’
“如果别人这样解除我的说真咒,我怎么办?”
‘你可以再给他施昏咒。’
“怎样解除昏咒?”
‘闭上眼睛,掂起脚,心里念‘轻秋雪熏’就可以。’
“如果别人这样解除我的咒语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会,你可以施电极咒。那也可以使人昏到。我也教教你怎么样破解电极咒吧。你把左手放在右手的手臂上,低着头,念‘破’就可
以攻破。记住,别人不会电极咒的解破咒。’
“那死咒呢?是用来杀人的吗?”
‘对。听着,先用你的左手拍打右手,念‘能量中和’,扣起左手的中指放在胸前,把你右手的食指指向那个人,然后念‘死圣遇来’。’
“可以解除吗?”
‘不可以。躲也不可以。因为这个咒是个复合咒,它会随着目标的移动而移动。并不是按直线运动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术师发出的咒语大多数都不可以躲得过。’
“可以救中咒的人吗?”
‘可以,是有办法的。先把你的舌头卷起,然后把双手放在那个人的额头上,念‘复生’就可以救活他。但是,如果旁边有人在,这个咒语
就不能使用。’
“这是万能的救人咒语吗?”
‘是。说到救人,我这还有三个万能咒语。一个是反抗咒,直接用左手的食指指着那个人就可以救活他。第二个是生来咒。把左手放在胸前
,用眼神望着他,心里念‘生来’。第三个救活咒,是要把你的血滴在那个人的嘴里,就可以了。这些咒语都要在死亡不超过一个小时才可以施咒,否则无效。而且第三个咒语只有你才可以这样做。还有,第三个咒语是才可以救回中死咒的人。’
“为什么只有我才可以用血来救人?”
‘你的身体里含有一种可以复生的物质。即使你中了什么强大的咒语,你体内的这种物质就会使你复生。’
“就是说我不会死?”
‘你当然会死,就是在这种物质完全消失你就会失去保护。’
“那什么时候我身体里面的那种物质会消失?”
‘我也不清楚,不过那可能度非常底。如果你流血了,那种物质也会帮你止血。因此,你不必担心。’
“那如果我要死,那物质会制止我吗?”
‘不会的。它是你的一部分,你的想法它都会知道。它会随你的喜欢。’
“那是什么物质?”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有缘很惭愧地说。
“没关系。”月镜说。
‘我还要忠告你一声,用反抗咒和生来咒,或是用你的血救人,轻则会令你的体力减弱。重则你会死。这可也许就是你死的唯一途径。’

“那个女孩,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在广场上说。
“对,晨浪居然会喜欢她。”一个戴着帽子的女孩说。
“她好像叫什么?”红发女孩说。
“霍月镜。”另一个女孩说。
“多么烂的名字。人也好不到那里去。我听说她是学了一些勾引别人的招数。”一个声音说。
“三分颜色上大红。”戴着帽子的女孩说。
“对!”又来了一个女孩。
她们三五成群地谈论着月镜。
“晨浪一定不能让她独占!”红发女孩说。
“我想张格仪一定出招了。我在果堂里面听说,张格仪已经骂过她了。”戴着帽子的女孩说。
“不是,我听说是张格仪打了她一下!”红发女孩说。
“真该死!看来张格仪都已经跟她宣战,我们也不能输给张格仪!”一个声音冒出来。
“对。”大家不约而同地说。
“不要说了,她来了。”戴着帽子的女孩说。
接着,她们就散去了。
“月镜,不要生气!”可妮说。
“没有,我当然没有。我只是感叹原来奥米莱林也有这样爱搬弄是非的人。”月镜笑了笑就走开了。
刚刚她们的话,一直在月镜的脑海里回荡。但月镜这样想:不要想这么多,我要相信晨浪他,我一定要信他!

“晨浪,你有空吗?”月镜对迎面走过来的晨浪说。
“我没有空,我今天要回果堂。”晨浪说。
“那好吧,我自己去。你要小心点,不要累坏了自己。”月镜说。
“知道了。”晨浪说完就离开了。
在月镜的后面,张格仪走了过来。
“不要面的东西!”张格仪说着就给了月镜一个耳光。
“发生什么事?”月镜捂着脸问。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跟晨浪在一起。否则,你的后果会很严重!”她恐吓月镜。
白晓峰一直站在远方观看着这一切。
等张格仪走后,白晓峰走过来对月镜说:“怎么样,还疼吗?”
“没事。”月镜笑了笑说。
她觉得就这样哭很丢脸。
“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上。”白晓峰说。
“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月镜转移话题。
“是的,其实,我很喜欢你。你知道的。”白晓峰说。
“……”月镜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镜!”
他牵起月镜的手,吻住她。
“晓峰,不要这样。”月镜推开了他。“你知道我和晨浪的关系……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了。”白晓峰说,“……好,我不强逼你。”
很不幸,这一幕,被站在远方晨浪给看见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听到。怒火正燃烧他的心。
他很生气,但没有打白晓峰。他没有看月镜,也没有看白晓峰,更加没有留下半句话,就离开了。
如果他说出来,兴许会好一点。可是,他没有,这难道意味着他真的气?
月镜没有对不起他!怎么会弄成这个样?为什么事情没有预告?
月镜的心很乱,她坐在窗台边,脑海里不断浮现今天的画面。
忽然,从窗外飞来一团纸。月镜赶紧打开它: 霍月镜,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原本存在心里面的半点希望就被这小小的纸团给破灭了。
她已经否决了白晓峰,可是他听不到。他只是看见他们接吻,本来他心情就不太好。现在他受得了吗?
他的牛脾气她是知道,但她也很无辜。她最近还被人欺负,他不仅不来安慰他,还这样对她,难道这有可以让她原谅他或者是向他道歉?
好像不可能。

月镜来到东楼的图书馆。
这里囊括了人类所有的书籍。当然,也包括罗灰们的所有的书。
甚至可以说,罗灰们的所有图书馆都没有这里的书多。一本本不同厚度,不同内容的书并排在高大的书架上。会移动的神奇书架会为你提
供合适的书。不仅仅是这样,而且,每一个书架都能提供所以书籍,所以,每一个室内只需要一个书架。
在这里,你可以安静地不受打扰地念书。
月镜不想看书,来到这里,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哭。她还在小房间的门口上施了防扰咒。月镜靠着墙边坐了下来,她抱着双腿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