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骑士一出手,就放倒了最后三个兽人,也给自己赢得了满堂喝彩。刚才还躲在屋子里面的人一下子都跑了出来,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认识苏骑士的,这不就是经常陪在罗杰·霍华德侯爵大老爷身边的苏骑士大人吗!罗泊城小市民们喜欢巴结权贵的心理又开始作祟了,马上四面就响起了一片对苏骑士的赞誉之声:“苏骑士真是身手不凡啊!”“苏骑士就是功夫了得啊!”“苏骑士的本事,那没得话说!”苏骑士听着这些奉承话,心里面美滋滋的,他还特意走到老詹姆身边轻言细语地问道:“老伯,你刚才没伤着吧?”
老詹姆倒真的是对苏骑士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已,他摆着手说:“没事没事,多亏了苏骑士及时赶到,不然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苏骑士大声说道:“老伯你不用谢我,消灭兽族,保卫人族,这是我们光明骑士的责任和义务!”他的话立刻引得周围民众热烈鼓掌叫好。
苏骑士不由更加飘飘然了。他正打算去安慰一下那个站在水果摊前可能受了惊吓的女子,却发现她早已走得不知所踪,他心里面不禁有些遗憾。那女子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苏骑士本想借机问问她是谁家女孩,晚上能不能出来和自己约会呢。
苏骑士正郁闷呢,一队城防卫队的士兵这时候冒了出来。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已经被打趴在地的六个兽人,心想自己算是没有用武之地了。领头的小队长认出了苏骑士,从周围人赞不绝口的话语里他听出这些兽人应该是苏骑士打倒的,就上前拍了下马屁:“苏骑士,这几个兽人都是您给干掉的吧,您真是太厉害了!”
没想到这下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苏骑士朝他瞪了一眼:“你们怎么现在才赶来?”
那小队长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起先有人跑来说几个兽人在这里大开杀戒,弟兄们都不是很信……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跑进来说有兽人在外面到处杀人,弟兄们感到不像是开玩笑,才赶了过来……这里地方太大,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兽人……还好叫苏骑士您撞见了……”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苏骑士一巴掌打哑了嘴巴,苏骑士气愤地说:“你以为别人神经病啊,随便就跑去跟你说兽人在街上到处杀人?自以为是!还有,你就带这点个人来抓兽人啊,多带些人出来,分头搜索,不就一下子可以把兽人给找到了!你看看你们的衰样,我都怀疑要真遇到这几个兽人了你们制得住他们吗?真是气死我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些兽人尸体给拖走!”
那小队长一直垂着头听训,待苏骑士叫他走人了,他连忙招呼手下把那些兽人尸体马上拖走,自己也跟在后面灰溜溜走了,自始至终都不敢正视苏骑士一眼。
发完脾气,苏骑士又摆出一副笑脸,礼貌地和还没散去的民众们道了道别,就继续赶自己的路了。
这时候早从酒馆里跑出来看热闹的阿东拍了拍老詹姆的肩膀:“詹姆兄弟,你刚才还真有两下子,嗖——嗖——嗖——”阿东嘴里面模仿着飞刀划过空气的声音,手上学着老詹姆投出飞刀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个兽人给放倒在地了,你太有能耐了!”
老詹姆擦了擦脸上的汗:“唉,当时就想着要把那姑娘救下来,也没想那多就冲上去了,现在想想后怕得要命啊!”
阿东却诡秘地一笑:“先叫兽人们围住的那女人倒真需要你去帮一把,不过要说后面那位把兽人吸引过去的姑娘,她却是根本用不着你帮,轻轻松松就能把那六个兽人打趴在地的。不过半路你跟苏骑士相继杀出,人家姑娘就懒得动手,让你们大老爷们逞逞英雄吧!”
老詹姆却不信了:“她一个柔弱女子有什么本事把那六个兽人放倒在地?我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法师、骑士、牧师之类的人。”
阿东一边拉老詹姆回酒馆一边要进一步解释那女子有什么本事,却不料他俩身后跑上来一个人,抓住老詹姆就急切地叫了一声:“爸!”
老詹姆定睛一看,原来是兰。他奇怪了:“你跑来做什么?”他扫了兰身后一眼,却没看见帕克,一种不祥的预觉顿时涌上心头,他紧张地追问道:“帕克呢?”
兰低着头,不敢正视父亲焦急的目光,他声音颤抖着说:“帕克让人给抓走了,爸!”
老詹姆抓住兰激动地问:“谁把帕克抓走的?为什么要把帕克抓走?”
兰说:“罗杰·霍华德侯爵的近侍苏骑士,带着一伙城防卫队的人,来把帕克抓走的。他们说帕克跟今天下午在角斗场闹事的四个凶徒有关系,要抓他回去问话。”
老詹姆闻言,脑子里一下子乱嗡嗡的,他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兰的身上。
兰惊叫起来:“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阿东马上和兰一起把昏倒的老詹姆扶到酒馆后面的客房里躺下,阿东一个劲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唉!”
老詹姆正躺在老矿工酒馆的客房里不省人事的时候,附近一间屋子里的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争辩着。
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东刚才打算跟老詹姆详细说说的那个女子。那个男的比那女子年长几岁,听他和那女子的对话,两人似乎是兄妹关系。
“妹妹,你刚才真是太任性了,我那样劝阻你,你还是忍不住要出这个头!”那男人似乎在指责那女子挑衅兽人的事情。
果然如此,只听那女子答道:“哥哥,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女人被兽人给糟蹋了吗?”先头,趁着人们纷纷从各自的屋子里跑出来向英雄般的苏骑士致敬的时候,她敏捷地闪进了这间屋子,就跟她之前闪出来一样悄然。
“凭苏骑士的本领,难道还对付不了那几个兽人?”做哥哥的说道。
做妹妹的还是毫不让步:“谁知道他碰巧会路过呢?再说你也看到了他出现得有多晚,哥哥!”
那男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妹妹,还好刚才没出什么岔子。”
这时候屋子的阁楼上突然传来几声怪叫,他朝头顶望了望,皱起眉头:“它们又开始叫了,难道又饿了?”
那女子反对地说:“它们是太闷了,哥哥。是你把它们关进笼子里,藏在阁楼上,你快把它们闷坏了。”
那男人苦笑着说:“我难道不知道它们喜欢自由吗?但是为了今晚的计划,它们必须得在阁楼里委屈一下了。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准备都万无一失,可是,我们还缺少一个重要的条件。”
他走到窗子前,仰望着从清晨开始就悬在头顶的浓浓乌云,期待地说道:“暴风雨,你一定要如期而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