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放晴了,气温也有所回升。一切,都又开始焕发出新的勃勃生机。仿佛曾经的风雨,不过是昨夜小楼梦一场!华文的校园里,也再次热闹起来。放眼望去,一片连天梨花白胜雪!
收回目光,欧阳然拖着腮颊懒懒的看向讲台上正在大喷口水的铺导员。叹口气,她之后随便翻了一页笔记的空白页开始挥毫泼墨。不过,就她现在的心情,哪怕对方是天仙下凡她也能把她画成东施效颦!
所以……
下课铃响起,欧阳然看着笔记本上那个呼之欲出的Q版形像邪邪的弯唇。大头、小身子、外加超滑稽的动作跟表情……呃呃,如果贴出去那绝对是明天华文的头版新闻!
呵呵!
洋洋得意,欧阳然放下拖着腮颊的手臂,打算在没有被发现前尽快的毁尸灭迹。但……看着笔记本被劈手夺走,欧阳然暗叫不妙!吐吐舌头看向脸色比烟花还绚烂的铺导员,她选择噤声以求自保!铺导员身后,几个好奇的脑袋凑上去,之后笑的惊天动地!
事情的结束,是以那张画像被铺导员“收藏”而告终!
唉,
下不为例吧!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欧阳然抓抓头发打个哈欠。身边,不时有同窗停下来与她的闲聊。之余,还是不忍提到那张夸张的画像。大概是都对铺导员有意见的,所以对她的技术跟胆量佩服不已!
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欧阳然只能保持沉默!
打开宿舍的门,吕泉泠她们尚未回来。放下书,欧阳然去向阳台收拾晾晒好的衣服。这当口儿,仰曼自外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小然,舍长呢?”
“还没回来!”
“真是的,一到关键时候怎么都不见人了!”抱怨着,仰曼复又离开宿舍。
听到关门声响,欧阳然回身回到宿舍:搞什么……边想,她边开始整理衣服并收进衣橱。没待她转身准备去倒水,门扉便再次因为风风火火的仰曼而推开。
嘴里边不知念叨着什么,仰曼边一把拽上欧阳然拨腿便跑!一路上,她连欧阳然询问的时间都不给!直到到校礼堂,她才气喘虚虚的停下来:
“社长,人都跑了!这个,你将就一下吧!”
说着,文艺社社长童瑜回身。看到欧阳然,她不由有些大跌眼镜。“这也太将就了吧!泠儿呢!她不是都答应了吗……虽然是被逼无奈!”
“可能临阵脱逃了吧?不知道!”
“麻烦,问一下,到底有什么事?”缓口气,到现在都一头雾水的欧阳然环视了一下仰曼跟童瑜。
张大嘴巴,童瑜简直是跌破眼镜。推了推玻璃片,她看了一眼笑的事不关己的仰曼。“感情这丫头没告诉你啊?”反问,她重新看向摇头的欧阳然。“那她能把你打劫来也真的不容易!”有些感慨,她之后翻了翻手中的笔记簿:
“其实也没什么,这不就是校庆快要到了吗!接到‘上级’通知,说是要与其他三所高校同时联庆!于是要我拿出一套像样的方案,意思就是不能薄了华文的面子跟水准!所以为此我动员了所有社团,让文学社三十多人执笔写了一台舞台剧!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自谱自编的剧首跟剧末曲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演唱!泠儿是最有势力的,可她要英语过级死活不答应,好不容易说服了可现在却找不到人!要最后彩排了,再不抓紧就没时间了!”
解释,欧阳然听的明明白白。“但我……”
“死马当活马医吧!你可是历史系名扬华文的才女,既然是才女,那该无所不能的,试试看!”打断欧阳然没说完的话,童瑜开口便是一阵云吹雾捧。之后不由欧阳然再说什么,她便拉起她向录音室跑去!
等人救命啊,没办法……
折腾了一个下午,等欧阳然再回到宿舍时天已见晚。坐下来,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叹口气。正打算清静一会儿时,门扉被一脸感激不尽的吕泉泠推开!不由分说,她跑上前一把抱住她一阵叽里呱拉!
身后,拎着两大袋东西的荣歌随之走进摇头叹口气。“舍长,你饶了小然吧!她已经为了救你牺牲了一个下午的宝贵时光,而且还没吃午饭,你就不要再虐待她了!”
话说着,吕泉泠终于有些依依不舍的停下来。掏掏耳朵,欧阳然真的是无话可说,于是也只能苦笑了一下而后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吃过晚饭,天已黑透了。吕泉泠对欧阳然又一阵大恩不言谢之后,才回去继续跟英语奋斗。气氛开始打算安静下来的时候,兴奋的如同看到天上掉金子的仰曼夺门而进:
“小然,我崇拜死你佩服死你了!你知道吗,经过合成之后你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连艺洋都说,这是他听到他有生以来让他最感动、最最美好的声音!”
掏了掏耳朵,欧阳然除了苦笑其它真的是……算了!摇头,她只能让仰曼感慨完佩服完,直到连口水都用完,之后,才让荣歌很委婉的打断她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一样的深情演说!
“不过!”话锋一转,仰曼坐下来灌了一杯水后重新看向欧阳然。“听说你的加入,有人要辞演!说,要么你走她留,要么她留你走!有些,一山不容二虎的意思!”
“谁这么不给咱们家小然面子?”马上追问,吕泉泠看了看欧阳然后看向仰曼。
一旁,咬棒棒糖的荣歌叹了口气,摇摇头。“是舞蹈系系花吧?那女的,看她第一眼就不顺眼!”
皱了皱眉,吕泉泠收回目光。“叫什么来着?豆蔻儿是吗!”
“是,就是她!”拿书扇了几下,仰曼看向欧阳然。“小然,说句话!不用她走,明天我就去辞了她!”
话说完,吕泉泠看向自始到现在都在沉默的欧阳然,轻轻叹口气。“小然,你也是!难道你的心,真的腐烂了成灰了?尹枭都那么说了,你还能,真的无动于衷吗?!”
话问,荣歌看了看欧阳然后看向她。“说什么?”
追问,吕泉泠看着欧阳然还是没有一句话还是雷打不动的沉默!垂眸,她不由无可奈何的再次叹息。“除了小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爱别人!”
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荣歌半天后才同样垂下眼帘叹口气。“可惜,有情却被无情伤!”
“话不能这么说!”放下书,仰曼没再去看大家的表情。“相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而且相爱也不是一厢情愿!它是一种感动,是相濡以沫、是同甘共苦、有时,却更是守口如瓶!”
最后一个字吐出,宿舍里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说什么。许久后,荣歌看向仰曼。“力透纸背,可谓情圣!神仙姐姐,传授我些密决行不?”
“行啊!交学费!”
“死去吧!”
看了看又开始用拳头说话的仰曼跟荣歌,吕泉泠仰天大叹特叹。捶胸顿足了一通后,她只有继续不理她们。准备重新学海无涯苦作舟时,她的动作忽而又停了下来:
“小然,你再不说话我把你当古董卖了啊!”
说完,欧阳然回神。但一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神差鬼使的点了点头。“嗯,好!”两个字,让吕泉泠直接昏倒……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窗外,欧阳然起身。“我看,我,还是自己把自己卖了吧,不劳您劳师动众!”
“哎,小然,你去哪儿?那个辛无尘在楼下,你想移情别恋啊!”
没理会大呼小叫的荣歌,欧阳然已经离开宿舍去向楼下……那里,她看着无尘刚好亦停下脚步,抬起眼帘看向漆黑如墨的夜幕,她的眸光里一片黯淡:
“是,血镰魄?”
余音未落,凌厉的血光俯空而下!眨眼间,羽翼已带欧阳然直去云霄!眸光抬起,惑生……“鬼旧,良禽择木而栖!双子少帝灭绝人道、惨无人寰,你当真无动于衷?!”
声随风远,话音落时欧阳然的身后渐渐映出手持血镰魄的鬼旧。看向欧阳然,他的魔压在迅速燃烧。“他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其它的我概不过问!”
“你也想成为王?”
“是又怎样!”
垂眸,欧阳然弯唇的弧度隐隐约约有一丝冷酷。抬手召唤出蚀骨虎魂,她的魔压立刻在夜幕下开出最绚丽的花火。“地狱的群雄逐鹿该结束了!今天,我要以王的名义将你们这些叛党余孽全部就地正法!”
最后一个字吐出,欧阳然反手向鬼旧挥去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