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自然,万法皆有道,能否悟出这个道来全在于个人的修为,修道没有什么功法和奥秘,也并不需要什么艰苦的修行,自然才是真。所谓的功法口诀只能加快修行的速度而已。要想成大道,自己领悟万法的的真谛才是真。爱因斯坦说过,科学本身都是假的,是人类的用自己的思维想象出来的,只有宇宙的大道才是真理。
李华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他爷爷留下的第一捆文稿,而我却只学会了第一捆中的第一篇,而第一捆中有十篇类似的一环套一环的文章,这要感谢李华的爷爷为此付出的艰苦的努力,将这些深奥艰涩的文学变成了我也能明白个大概的大白话文,李华正是靠着这些成就了自己的理想,而我没能却是少有进展,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缘分和悟性了吧。
对我解释完这段时间的事和自己的感觉,李华怔怔地看着我以为我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对他讲了一讲自己现在的状况,李华毫不吃惊,在我住院的这些日子里他早已经把我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
李华呆了好一会,对我说道:“哥,俺给你表演一个飞人的节目吧”。
我大吃一惊道“这可不行,太危险了。你知道俺们俩个上次在县城里看的杂技飞人,在空中荡来荡去的,不行不行。”
“这和那不一样”,李华神密地轻轻一笑道:“哥,俺的空中飞人是直上直下的,不用多高,离地一点点你能看明白就是了”。
说着李华站起身,离开了我几步远,微微半闭了眼睛,左手在胸前打了一个问讯,右手垂在身侧随手捏了一个诀,大概几秒钟李华的身子周围变的有点扭曲起来,就像我平时透过灶内燃烧着的火焰上方炽热的空气向外望一样,有点晃动和不真实。这与今天各种小说中对所谓内功高深的人的描述完全不同,并没有鼓荡的真气外溢。在李华的脚下慢慢涌出了一丝丝肉眼可辨的白云样的还没的完全固化似的气体,晃里晃荡的李华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像是有人拿了一条绳硬把他从地面上吊起,当李华的脚重新落回地面时,整个过程我大气也未能喘得一下,我只能形容自己当时的表情应该是完全痴呆的了。
“哥,好了。俺只能飞这么高”,李华低下头来小脸儿凑到我跟故作神密地的样子前,压低声音继续道:“其实,在父亲的文稿中有这个解释,也就是说古时的神仙也只能飞像俺这么高”,然后得意地笑了。
“华子,俺有许多的话要给你说了”,我干干地咽了一口唾沫对李华说道,“这个东西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你坚决不能让别人看见听见没,如果让外人知道俺们家有这么个东西的话俺们家就麻烦了”。我心有余悸地想起老人们告诉我的关于李家的故事。
“放心吧,哥,俺决不会让外人知道”,李华立刻将脸儿板起来表情坚定的说,然后又嘻地一笑道,“哥,你看过书稿中第九篇里对幻术的讲述吧?俺给你表演一个”?
我此时已没有了什么想法,意识完完全全地随着他在走,听言只是木木地点了一点头。
“哥,你闭上眼睛先”,李华一边围着我转一边笑嘻嘻着对我说。
我依言闭上了眼睛,端坐着一动没动。
“好了,哥你睁开眼睛吧”。
我睁开了眼睛,身子立刻摇晃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中。天哪,我坐在一个万仞高峰的顶端,山顶只有我身下的那么大块地,在我的身子前后左右都是万丈深渊,还有几只鹰在我身下的半山腰里盘旋。我明知道这是一种错觉,是李华给我表演的那个什么幻术,可就是抵挡不住眼前的景象给我的压力,心一慌,不由地大声呼唤李华。
这时,我清楚地看见从身旁的云里伸过一支手来,一使劲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再往外一拖,我闭上了眼睛,身不由已地往外跌去,这周围可都是峭壁悬崖,我这一跌已没的救了。谁知一跌就踏到了实处,睁开眼环顾周围景色依旧,可心还在砰砰乱跳。多少年后我看了一本书叫做《封神演义》,在书中有过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砍柴的人不小心撞死了人,巡城的管员暂时无法发落他,便划了一处圈让他站了进去等待宣判,这就是画地为牢的由来,和我今天这事应该是一个理儿,在我明知道这是个西贝时仍不能自拔,更何况古时一个小小的百姓又怎么能够钻出那个牢笼?只是这般看来当时的那个了不起的神的修为和这个李华相比好像是旗鼓相当。
“哥,这是第一捆中的十篇文稿,俺手录了一份给你收起来”,坐在炕上,李华从摊在上面的许多的纸片中取出一些递给我道。
“那你打算把原稿怎么处理”?我一边接过他递给我的薄薄地一迭纸一边问道。
“爷爷当年说是用完了就烧掉,俺现在已经用完了”,李华回答道 。
现在想来如果第一捆中的十篇文稿就此消失,岂不是所有人的一大损失,我当时如果聪明一点或按古人讲的有慧根的话,一定将所有的文稿保留一份,那么在后来将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可惜的是我是真得没有这个缘分。
李华下了炕拿着火柴抱着第一捆的文稿走到门外,不久我就闻到了纸张燃烧的香气,我手中的已是绝版了。
不大会儿李华就回来上了炕,从铺盖下又拿出一捆绑的密密实实的文稿,拆去封后对我说:“哥,这就是扇子上的东西,这是俺父亲的翻译稿,当年爷爷带着俺找了好多的人不停地问这些是么意思,明白的人太少,只有一个老道士在爷爷给他看了一部分后,开始研究,后来他讲的和父亲的留下的差不多,但是老道说学这东西必须先学完他的东西,而他的东西就是那第一捆中的十篇,看来老道说的是真的,没有扯谎。爷爷说只要俺学完前面的,就可以看这些,否则就把它毁了,免的对不起父亲,而俺终于可以了”。说完小小年纪的李华眼中竟然湿了。
打开了捆好的文稿,在第一页上写着这么几句话:
“余从祖仙公,又从元放受之。凡受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一卷金液丹经一卷。后人得之,知余不谬也。”其实当时我并没有记住这几句,只是在大学的图书馆中看到了《抱朴子》后才想起当初写在上面的这些话语来,这是一代大仙祖师葛洪所作的内篇中的几句话,只不知道用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李华从书稿的最后一层取出了那把不知是什么材料作的晶莹剔透的折扇,我要了过来仔细地看着,这也是多少年来又见到的一次,也是这大半辈子的最后一次。
收拾好东西,李华和我面面相对地盘坐在炕上,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谈起气的用法,他喋喋不休地一直给我讲到了天明。
气本是虚无的东西,在吸收的过程中慢慢地把它凝结变成实物,然后将它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就是后来小说中的内功,然后再将它炼化的没有了,再继续重复着同样的事,用没有但实际存在的气去改变后来吸入的气,将之充满下腹后再扎实它,让它变成固体,变成另一个自己,这一过程有的人一生也难以完成,有的人不过倏忽间的事,这便是缘了。像李华这一过程的完成不过半年,而我还在刚开始的前期阶段,这便是无缘了。
那个老道士传授了李华入门的诀,便是他的师傅,否则即使他再有天份也无法去享受这一过程,而无前面李华爷爷得到的扇子,李华也无能力去完成后面的大修,一切俱是天意。
李华腾云的表现是气的用法最好的展示,气在这时就是他的脚,而他原来的脚不过成了一个摆设。
在山上,李华在我身边先是布了一道气墙,然后将自己所想的境界融入了进去,我被幻术所控制也不过就是自已的气和意识被制,而我意识在我心中所反映出来的是他的想像的景观,我身子周围变成了他意愿下的一块电影幕墙,任由他去操控了,这就是气机了。而我们每个人都有先天之气,只不过我没有完成对它操控手法的掌握罢了,当然学习掌握操控手法的过程应该也就是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