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已有几百岁了。
故此,无论庙内庙外,尽皆残破不堪,一片颓垣败瓦。而且这座古庙还建于人迹罕至的深山野巅,路途迂回曲折,偏僻非常。
这个年代,神佛已是满天都是,庙字寺刹更是密如店铺;人们要参神求签,只消走几步便行,谁会有此毅力耐力长途跋涉,登山祈愿? 最要命的远是,据说此座占庙所供奉的神抵,是方圆百里内最不灵光的一个,有求必定不应。势利的人心,更是对此庙敬而远之。
古庙,于是更寂寞了。
庙内也无庙祝,或许由始至今,庙内根本便没什么庙祝。
到底,古庙内供奉的是何神诋?可会因无人参拜而感到怒?
就在今夜,就在这座古庙,一切的恐怖祸端终于正式展开。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
月为何会如此忧郁?
亘古相传,月老司掌人世间的姻缘,将相爱的人以红线相连,世世不离。
任何人或神都有犯错的时候,月老亦不例外。
错搭鸳鸯,轻则相离,重则身死。
这就是月老的一个错误……
古庙内站着一个身穿邪红长衫的人,这人右手中持着用布蒙着的长物,似是枪戟之物,此人正面对着此庙的惟一的一具神像,神像手持方天化戟,身穿百花战袍,骑着骏马。
那头马,体红如血,似是赤免马……
“吕布呀吕布,你今日便可重见天日,你还得多谢我钟绝”
是他!钟绝?他为何会在这?
钟绝走到神像旁,从怀中掏出一株草,点燃。
浓浓的烟,瞬间在庙内飘漾,钟绝但觉这些浓烟竟有一种怪异的香味;而就在此时,更怪异的事接着发生。
但见那些飘于庙内的浓烟,不知何故,怎然全往那尊神像的鼻子赞去。
原来神像鼻下竟有两个鼻孔,正源源把浓烟吸入。
正当神像把袅袅浓烟悉数吸进鼻内之际,神像便又发出声音,但这次再不是呼吸,也不是鼻鼾,而是清晰可闻说话:“我不是在地狱吗?我为何感到自己还在人世?”
啊!神像竟在说话?
神像内居然传出人话,突闻神像又传出“叱嘞”一声。
神像表面立时崭现一道深长裂缝,嘎地“隆”的一声巨响,整个神像由顶至脚爆开,顷刻化为片碎。
在满庙飞扬的砂石中,钟绝翟然瞥见一个与神像一模一样的汉子做然从案上飘下
他那双眼睛,弥漫着的却非熊熊霸气,严如无边黑夜中的一团烈火!
一团极度邪恶的烈火!
他就是战神——吕布
他冷静的看着广名阵在当场的钟绝,手摸了摸脖子,只觉得脖子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痕,说道:“小子是你让我复活的吗?”
钟绝镇定的答道:“没错,是我让你复活的”
吕布用着极为深沉的声音,问道:“曹操和刘备现在在哪?”
钟绝道:“吕布将军,你有所不知,你死了已经将近几百年了,朝代都已经更改了,何来曹操、刘备?”
吕布仰天道:“可恨不能手刃这两个狗贼”说完就要出庙。
钟绝突然叫住吕布:“吕布将军,你想见到貂蝉姑娘吗?”
吕布闻言,大骇,转身道:“貂蝉还活着?快告诉我”
钟绝笑道:“貂蝉姑娘早就死了,现在转生为人,难道吕布将军不想与她再续前缘吗?”
吕布问道:“想,当然想,那今世的她在哪?”
钟绝不答,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这卷黄绢,正是岳霜给他包扎用的。
钟绝道:“以吕布将军对貂蝉姑娘的缘分,应该可以凭她触摸过的东西判断出她的所在”
吕布疑惑的看着钟绝道:“这卷黄绢是她碰过的?”
钟绝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说完将黄绢递给吕布。
吕布接过黄绢,闭目冥想。
良久
吕布虎目一睁,大喜道:“没错,是她,是她的气息,她现在在哪?”
钟绝笑道:“她现在在白门楼,她名叫岳霜”
吕布狂笑道:“貂蝉,貂蝉,我来了”正欲离去。
钟绝大喝道:“她现在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
吕布骤闻此语,当场不由自主向他横眼一看,高声喝问:“什么?你说什么?”显而易见,他在乎”她”。
他一共说了六个字,每个字都像蕴含无匹力量发出,空寂的古庙登时给他的声音震得摇摇欲塌似的,庙顶不凡片亦籁籁堕下。
钟绝却气定神闲的道:“她一共喜欢三个男人,他们三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他们名为项天齐、风临、秦江楚”
“项天齐、风临、秦江楚”吕布瞪着眼,不可置信地重复吟着,为了她,他坚决要把这些名字狠狠刻在心头,他将要撤底的妒忌他们,撤底的憎恨他们!
排出倒海的妒恨,霎时间在他体内不住膨胀,令本来冷如止水的他突然变作另一个人。他恨得狠咬牙根,两拳紧握至虎口迸血,额上青筋暴现,双目似要喷出熊熊妒火!
是的!他绝对应该妒!
他是惟一有资格匹配“她”的强者!
他早已妒火中烧的心更烧得一片通红,无纵宣泄,他惟有恨得仰天怒吼:“为什么?”
撕天抢地的呐喊,顿时迸出膨湃绝伦的压逼力!古庙已古,那堪如此摧拆?“隆”然一声撼天巨响,整座古庙赫然给他如痴如狂的声音震个崩塌!
好可怕好骇人的力量!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屋梁砂石汹涌盖下,钟绝本故意以言语相激,亦不虞他会如斯激动,怆惶后撤。
但,吕布居然没有后撤!
他竟然不闪下避,任得屋梁砂石塌在自己身上!
惟尽管石块与屋梁不断向他压下,甫触及他的身躯,却当场纷纷迸裂飞散,他,浑身丝毫无损。
巨响过后,漫天蔽目的飞沙亦冉冉散尽,吕布赫然依旧傲立于颓垣败瓦之中。一切已经倒下了,只有他,是不倒的!
钟绝出言道:“吕布将军,你惟有杀了他们三人,把貂蝉姑娘夺回来,她是属于你的”
吕布冷哼道:“你要借刀杀人,以我来对付他们?”
他的分析力极高,钟绝连忙摇头道:“死?!让他们死,太便宜了他们,死并不痛苦,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不错!死并不痛苦,世上还有些东西可以令人比死更为痛苦,吕布如今终亦明白,因为他的心亦在痛苦。
令他痛苦的人,正是她!
真是爱煞这个人,也恨煞这个人!
邪恶的笑意斗然又再泛现于吕布脸上,他冷静的问:“我不管你为何如此记恨他们,但你对我有再生之恩,我理当为你办一件事,说吧,你要他们如何?”
钟绝惬意一笑,道:“我要他们全身瘫痪,终身无法修道,就连普通人的基本活动都不能”
吕布邪笑着道:“我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战神,我就答应你”
钟绝冷笑道:“你是人中战神,并非真正的战神”此话刚说完,人已经抵达吕布身前,一掌击出。
吕布大惊,运发全身最强的力量,一拳迎上。
“砰”
吕布被钟绝一拳击飞,人如断线的风筝直撞后面的神案,“轰”神案立即断成两段。
吕布果非非常人,倒地后立即站起,饶是强如吕布,也被震得嘴角溢血。
钟绝将手一甩,将劲力收敛,道:“这就是凡人与我们这些修仙之士的差距”
吕布虽受内伤,但脸上还是浮现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吕布问道:“你拥有如此大的力量,为何不自己去解决那三个人?而要拜托我这个比你还弱的人”
钟绝轻笑道:“因为他们三人一旦连手,我是绝不会有半点胜算的,而你却可以”
吕布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钟绝将右手中的长物的布扯下,长物立即散发剧烈的杀气与邪气,在微弱的月光下,可以清晰的辩出这长物是一杆戟,周身漆黑,就连戟刃也漆黑如夜,但却发出森森红气。
吕布见了此戟,道:“这是……”
钟绝轻笑道:“此戟名为麒麟悍魄戟,乃极凶之物,噬魂夺魄只在眨眼之间,持戟之人如果不能控制它,便反被它所控,此戟的戟刃亦是因为杀人太多而被染黑,吕布将军你敢接这绝世凶兵吗?”
“有何不可?”
“好,接着”
钟绝将麒麟悍魄戟扔给吕布,吕布伸手接住,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邪气入体,好象要把吕布的灵魂吞噬一般。
吕布不惊反喜,大叫道:“好、好,果然是一柄绝世凶兵,但你想吞噬我吕布的灵魂,我看你还不够份量”说完,将麒麟悍魄戟猛的往地上一插。
“砰!”
沙走石飞!
当飞起的尘埃落定后,钟绝猛然见到吕布手持麒麟悍魄戟眼中无丝毫被控制的迹象,相反吕布的身上出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邪气。
钟绝大惊,暗道:“想不到吕布竟只以身上的霸气就使麒麟悍魄戟伏首称臣”
吕布邪笑道:“多谢你了,小兄弟,我现在感到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量,我只要在用几日将麒麟悍魄戟的力量化为己用,就是神仙下凡又能耐我何?”
钟绝拱手道:“那小弟的事,就请吕布将军顶力相助了”
“好,哈哈哈哈哈哈……”吕布已带着恐怖而残忍的笑声缓步而去,迎面而来的树木挡者披靡,尽给他的笑声震个一断为二。
而下一步将要被他的笑声震断的,也许是——
项天齐!风临!秦江楚!
钟绝看着吕布远去,脸上浮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岳霜是我钟绝的,谁也不能抢,吕布你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我便会要你在这个世上彻彻底底的消失”
“本宫好象没叫你怂恿吕布去杀项天齐、风临、秦江楚三人吧?”一个雄厚的声音从钟绝背后响起。
钟绝乍闻此声,回头看去,钟绝刚才不可一世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惊恐万分的表情。
在颓垣败瓦里站着两个人,一个白色素衣打扮的中年人,一个文人打扮的文人。
钟绝立即下跪,惊恐万分的道:“属下,恭迎宫主”
这个中年人便是高独天,而旁边的那个文人便是陈宫。
高独天面无表情的问道:“本宫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
钟绝此时额头上冒起了细汗,道:“宫主交代属下,先以唤魂草唤醒吕布,然后告诉他貂蝉今世的下落并将麒麟悍魄戟交给他”
高独天冷冷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怂恿吕布去杀项天齐、风临、秦江楚三人?”
钟绝背上冷汗不断,道:“吕布找到貂蝉,必定要与项天齐等人一战,属下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高独天突然脸色巨变,大喝道:“大胆!”
钟绝心中打叫不妙,连忙磕头道:“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高独天用手捏住钟绝的下巴,抬起钟绝的脸,道:“你喜欢那个叫岳霜的丫头,所以嫉恨项天齐等人,对不对?”
钟绝连忙道:“不、不,属下只是想为宫主……”
高独天打断钟绝的话:“住嘴!本宫要听实话”
钟绝此时吓得直吞唾沫,颤颤微微的道:“属下……属下只是对岳霜有一点好感,属下愧对宫主,属下有罪”
高独天把手收回,轻蔑的道:“异性相吸本是无错,你又何罪之有,但你身为四大名门的钟家的少主却如此下贱,你想得到岳霜的眷顾却比登天还难”
四大名门的钟家的少主为何会在高独天手下做事?他又为何如此下贱了?
屈辱,难过,嫉恨,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钟绝却不敢出声反驳,只因为他自知能力有限,与高独天作对,就如以卵击石,钟绝只得把这份屈辱埋藏在内心深处。
高独天问道:“你不服吗?”
钟绝抬头笑道:“属下不敢”
面对高独天,钟绝老是不知所措地笑,强笑、干笑、谄笑、陪笑、甚至强颜欢笑!
高独天道:“不敢就好,你可以滚了”
伴君如伴虎,钟绝也不想过于久留,于是一面躬身作揖,一面笑道:“既然宫主没什么吩咐,那……属下这就告退了。”
言罢立即转身,正想离开,岂料突又闻高独天从后叫住自己:“钟绝!”
钟绝吓了一跳,随即回身低首,道:“宫主,可还有吩咐?”
高独天沉着脸道:“适才我好像命你滚,并非要你站着走!”
钟绝当下恍然大悟,化忧为笑,忙不迭点头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我立即滚”
说着即时俯身在地上翻滚出去,钟绝便听见身后传来高独天那宏亮而得意的笑意。
这就是权力!
它最骇人的地方,也是最迷人之处!
只要有权,若要他滚,他不能站着走!
若要他死,他就绝不能再——生!
屈辱,愤恨……
当钟绝滚出四里时,他站起来了,心中的怨恨无处发泄:“可恶的老匹夫,竟然如此侮辱我,只要以后我得势,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我还要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臣服于我”
钟绝想到岳霜,顿时想到高独天嘲笑自己的话,心中愤恨,自言自语道:“风临吗?岳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笑声凄惨,好象在笑天下人,有好象在笑自己。
……
高独天看着钟绝离去,问陈宫道:“你觉得钟绝这人如何?”
陈宫沉声道:“此人城府极深,资质也是上上之选”
高独天道:“钟绝此人心机极重,但他不是那种刻苦练功之人,你知道我为何诸般侮辱他吗?”
陈宫道:“宫主想用激将法,好使他积极向上,以便以后为宫主打下铁桶江山”
高独天笑道:“错”
“错!”
高独天笑道:“你心中定有万般疑问?不用闷在心头,尽管问吧”
陈宫道:“刚才宫主说属下错,乃第一个疑问,第二个疑问,便是为何宫主把麒麟悍魄戟这种绝世凶兵交给吕布,难道不怕他日后实力大增,对宫主的大业有碍吗?还有既然宫主想与风临一战,那为何不阻止吕布,反而告诉吕布貂蝉的下落,这不是叫风临送死吗?”
高独天大笑道:“好,本宫就一一答复于你”
“第一,本宫刺激钟绝并非要他助我,反而是要他碍我”
“这……这属下当真不解”
“钟绝资质上佳,只要刻苦修炼,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个好对手,本宫无敌半生,太寂寞了,我想塑造更多的强敌”
“那……那,给吕布麒麟悍魄戟也是如此吗?”
“没错”
为自己塑造强敌,这简直就是疯了?
“至于第三个问题,风临是一块未雕琢的宝玉,吕布不过是锻炼他的道具,而我特意刺激钟绝,也是让风临多一个强敌与情敌,如果风临连这些都经不住,那他最好早些死,免得费神”
陈宫看见高独天如此,不由得心生敬佩,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如此吧。
……
三日后,清晨
城西外,三里水路
晨曦的河岸被烟雾笼罩,朦胧间只见前方有一艘船,显然是摆渡的。
岳霜道:“掌柜说这便是白门楼的唯一水路,那有条船”
项天齐等人来到船前,项天齐拱手道:“船家,可否渡我们一程?”
船内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项天齐拱手道:“西行三十里,那有一个岸,我们便到那”
船内之人好像在犹豫,片刻后,船家走出船舱,道:“上船吧”
只见船家全身素黑,头戴斗笠,肩披蓑衣,脸掩藏在他那乱发中无法看清。
雪寂上船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有不知道所出之因。
船慢慢起行,水波荡漾,缓缓远去。
清风拂面,岳霜感到异常舒坦,便伸了个懒腰,对旁边的风临道:“你看,这景色多美呀”
风临心有感触,道:“人间如果少几分争执,这景色便可停留住”
岳霜难解其意,问道:“你说什么?”
风临不答,反问:“小霜,你如果遇到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而你又有能力杀掉他,你会怎么办?”
岳霜道:“师父说过,除魔卫道乃我们正道之人必做之事,既然他十恶不赦,我便会替天行道”
风临苦笑道:“如果是同门之人堕入魔道,你又会如何呢?”
岳霜道:“如果他能从新做人,我便饶他性命”
风临又道:“那他心智全失,只知道杀人,你还会饶他吗?”
岳霜道:“为了天下苍生,就只能大义灭亲了”
风临不在问了,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风临道:“小霜,希望你忘记刚才的话”
岳霜顿感莫名其妙,问道:“风临,你今天是怎么了?”
风临道:“没什么?”
项天齐感慨道:“江湖如这潭碧水,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却暗含杀机”
雪寂接过话头,道:“身边的危险时常有,一旦不觉,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江楚道:“你们一唱一和的到底什么意思?”
项天齐和雪寂同时道:“只因为……”
“镪!”
“呼!”
项天齐一掌轰出!
雪寂也拔剑刺出!
他们的对象是船家!
项天齐和雪寂均属一等高手,这位看似平凡的船家会否死在他们的手上?
岂料船家不慌不忙,跟着身如飞絮,一飘便飘到丈外,身法之快,绝不比项天齐和雪寂两人逊色。
船家脚点水面,不沉不溺,立于水面之上。
船家冷笑道:“想不到被你们识破了,再见”说完,扯下斗笠蓑衣。
是他!是他!
战神——吕布
吕布出现在这,他不怕了吗?难道他已经能运用麒麟悍魄戟的力量了。
项天齐等人不解吕布的“再见”为何意,正当他们思忖之间,嘎地传出“卡”的一声……风临霎时面色大变,他终于明白“再见”的意思了。
风临立即叫道:“快走!”说完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岳霜抱入怀中,一跃而起。
项天齐等人也不细想,腾身而起。
电光火石之间,他们霍地一跳!
接着!
爆!
“隆”!一声巨响,整条船骤然发生一场剧烈爆炸;炸力之强之劲,更当场把整条船轰个四分五裂,火屑横飞,瞬间已陷于一片水里之中。
风临等人随即飘落到水面上站稳。
吕布看见风临搂着岳霜的腰,顿时火冒三丈,大吼道:“放开她”
声音的力量极大,风临等人不敢怠慢,马上运起护体罡气抵挡。
震荡过去后。
风临放开岳霜,问道:“你没事吧?”
岳霜心有余悸的道:“恩,这家伙太厉害了”
吕布眼中充满柔情的,道:“太像了,太像了,虽然面貌不同,但气质和那个熟悉的感觉都太像了”
风临心想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吕布温柔的对岳霜,道:“貂蝉,我吕布等了你好久了,来吧”
岳霜奇怪的道:“貂蝉!?吕布!?你是不是疯了?”
风临等人也感到奇怪,这人为何称岳霜为貂蝉,而称自己为吕布。
吕布苦笑道:“我却是吕布,当年我头断白门楼,但有人把我救了,最近我才复活,而你就是貂蝉的转世”
“我、我是貂蝉的转世?!”岳霜有些难以接受。
项天齐怒道:“你这疯子胡说什么呢?”
吕布道:“我没胡说,我就是吕布,我现在要接回我的妻子貂蝉,谁也不能阻挡,貂蝉快到为夫这儿来”
岳霜眼中含怒,斩钉截铁的道:“我不是什么貂蝉,我叫岳霜,我更不是你的妻子”
吕布乍闻言,哀伤的道:“岳霜只是你今世的名字,你的确是我的妻子……”
“住口!”项天齐截断了吕布的话,“你这疯子莫要胡说,毁我师妹清誉”
雪寂出言道:“就算你真的是吕布,岳霜姑娘前世是貂蝉,但貂蝉已经转世成岳霜姑娘,岳霜姑娘与你已经无任何瓜葛,那只是她前世的爱恋,与她今世无任何关系,你不要一相情愿”
吕布仰天大笑,笑声苍凉,吕布含着怒恨、妒恨的问道:“貂蝉你真的不与为夫走吗?”
岳霜突然觉得吕布十分可怜,便道:“就算我真的是貂蝉的转世,但我现在爱的不是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吕布面目开始扭曲,狠狠的说道:“既然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吕布右手一伸,一团黑气从右掌里冒出,吕布一抓,从黑雾里抓出一杆煞气极重的戟——麒麟悍魄戟
吕布全身被血气笼罩,吕布突然目发凶光,拔足直杀岳霜和风临两人。
雪寂一直戒备着吕布,见他一动,马上挥剑杀去,河中的水汇集在“碧湖”上,在“碧湖”的绿光映衬下,形成一把碧绿水剑,挟雷霆之势截击吕布。
吕布对这凌厉的一招,视若无睹,挥戟一扫水剑。
雪寂的碧绿水剑顿时爆成水花,雪寂被吕布的这一招震得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人如断线的风筝直射水底。
“扑”
水花溅起,其中还带着鲜血,煞是好看!
吕布也不乘胜追击雪寂,他的目标是岳霜和风临!
吕布长戟急刺,风临知道此招绝不易挡,马上给岳霜使了个眼色。
岳霜立即会意,两人往左右两旁急闪,躲过了吕布的长戟。
项天齐和秦江楚救起雪寂,项天齐把住雪寂的脉门
霍地,项天齐脸色大变!
秦江楚问道:“她怎么样了?”
项天齐沉声道:“内伤太重,如果不赶快治疗的话,可能会死”
风临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立即大声,道:“这疯子的目标是我和小霜,我俩引开他,你们快想办法救雪寂”
说完跃到岳霜身旁,道:“我们走”
“恩”
两人立即御剑向远方飞去。
果然如风临所说,吕布跟了上去。
秦江楚道:“上次游玩这的时候,拜会了一位医术高超的高人,我们快去那儿”
项天齐道:“秦兄,你送雪寂姑娘去,我要去帮风临他们”说完,御剑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