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风临一行人回到西厢,因为风临双手不能动,所有的柴都是岳霜帮忙的砍的。
“嘎”西厢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个魁梧的人,为首的正是大铁牛,大铁牛问:“你们的柴都砍好了吗?”
齐严书因为是西厢的的管理者,当然要向大铁牛汇报:“这些你们要的”齐严书递上柴数的帐本。
大铁牛翻一翻的突然停住了,看着风临的柴数,脸上阴晴转烁不定:“听说,来了个新人叫风临的,你叫他来见我”齐严书疑惑的去叫风临,风临一脸疑惑的来到大铁牛身前,大铁牛把风临从上看到下说:“小伙子,你跟我出来,小齐你也来”说完带上身后的两个人转身出去,风临跟着出去后,齐严书也不放心的跟了出去,众人好奇也跟了出去。
大铁牛带着风临到西厢外的柴堆旁,柴堆分为一堆一堆的垒着,说:“小齐,风临砍的柴是哪堆?”齐严书指了指一个小山一样的柴堆说:“就是这堆”
大铁牛拣起一块柴,看了看转身铁青着脸说:“小子这不是你砍的吧,想不到第一天就偷懒,把他抓起来重打六大板以示惩戒,还有帮你的人是谁?”风临闻言大惊,毕竟不是自己砍的,一时也无从争辩,但大铁牛问道是谁帮忙,风临自知决不能说,宁愿自己被打也不愿让好心帮他的岳霜受罚。
大铁牛见他不肯说,大怒:“好、好,你不说,把那人的一份也加上,给我重打十二大板”因为炼器一脉除了炼器还掌管玄灵剑宗的法纪,所以他有权惩罚风临。大铁牛押住风临往地上一按,举起板子打在风临的屁股上,板板出声,显然下手极重,不一会儿就皮开肉绽,但风临硬是咬牙忍着,不出一点声,打到第六板时,大铁牛示意停止,执行的人收起板子,大铁牛然后到风临面前说道:“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快说是谁帮的你?”
风临抬起他那苍白的脸,笑道:“你尝过裂骨之痛吗?比起它,一百板也不及它的一半痛,要打就打哪来怎么多废话”大铁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今天同时被两个小子奚落,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大铁牛咬牙切齿的道:“好,你既然喜欢背黑锅就背好了,给我继续打”
执行的人扬起板子正要打下去,“住手”一声娇喝,一个紫衣少女走出人群里,此人正是岳霜。
岳霜走到大铁牛身前说:“帮他的人是我,你不要不辨是非乱打人”与岳霜同行的几个女伴闻言大惊,立即把她拉到一旁:“小霜,你不要命啦?”岳霜看了看风临说:“本来就是我的错,总不能让他为我背黑锅吧”
大铁牛道:“好,既然你肯自己站出来,就免你一板,给我重打五大板”风临闻言大惊,不顾疼痛站起身来,说:“慢着,是我逼她帮我砍的,要打就打我”
大铁牛走到风临身前,一手抓住风临胸前的衣服说:“我看你身体瘦弱,那柴上的痕迹是鞭扫的,以我看那小姑娘的劲道比你还强,你能用什么逼得了她?”风临被问得哑口无言,大铁牛一推,风临后退几步后被齐严书扶住,风临还是不依不饶:“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打我吧,求你了”
大铁牛不耐烦的走到风临面前,出手点了风临的定穴与哑穴,大铁牛说:“我向来赏罚分明,我定下的惩罚别人抢也抢不走,把那姑娘重打五大板”
“真有趣,竟然有人求别人打他”
“对呀,对呀”
周遭的人议论纷纷。
岳霜看了风临,眼中藏有谢意,岳霜被按到地上。
“砰,砰……”
岳霜一个娇滴滴,俏生生的姑娘家,又怎能经受如此的重击,才两下就皮开肉绽,裤子被鲜血染红,俏脸苍白如雪,疼得掺出汗水出来,豆大的汗水挂在脸上,那般莫样真是我见忧怜,打完五板后,岳霜已经晕厥过去。
风临看在眼里,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看着那被打的娇小身躯,心中怒火大盛。
“啊!”风临一声长啸,定穴和哑穴被冲开了,“啊!这小子竟用自己的力量解开了穴道”大铁牛惊讶暗道,风临挥拳向大铁牛冲来,大铁牛马上镇定下来,大铁牛等他攻入三尺内的时候,手一点睡穴,风临感到一阵睡意,立时就睡了下去。
大铁牛看了看风临,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小齐你带他们去医仙庐吧”说完转身就走。
……
风临慢慢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风临坐起身来见这房间极大,旁边同样有很多床,但都没人。
“你醒啦”岳霜推门进来。
“这是哪?”风临问道。
岳霜撩了撩自己的“这是玄灵剑宗的医仙庐”
“医仙庐?”
岳霜诧异的说:“怎么?你连医仙庐都不知道?”看见风临一脸疑惑,不问可知他定然不知道这医仙庐,岳霜耸耸肩说:“这里的人都是医术的高手,以往正邪较量时,伤者每日数以百计,当时第三代宗主忙不过来只有把毕生医术传给一些门人,后来这些门人得习医术后逐渐不想习剑,就自己组织了这个医仙庐,宗主也没反对,所以这医仙庐就建立起来了”
风临听后,点了点头,翻身下床,问道:“那个,你还疼吗?”岳霜知道他在说哪里,俏脸一红,转身跑出门。
“怎么回事?”风临摸了摸后脑勺。
……
夜晚来临,空中挂起了一弯明月,夜色笼罩着玄灵山,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西厢
风临躺在床上睡不着,遂起身披上衣服出去,风临来到后山的望阳崖,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望阳崖是玄灵七景之一,位于玄灵山后山,平时宗内弟子无事就来这看夕阳,当夕阳西下时,漫天红霞甚是美丽,在望阳崖上可以把这一景观尽收眼里,是看夕阳的一处好地方。
“怎么?你也睡不着?”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风临后面响起,风临转身一看,一个紫衣少女盈盈而来,夜风拂过她的脸旁,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上下飞舞。
“原来是你呀”风临淡淡的说道,“岳霜,有什么事吗?”
岳霜来到风临身边,说道:“岳霜?别叫得这么陌生好吗?叫我小霜就好了,平常别人都这么叫我的”岳霜衣角迎风而舞,“今天真是谢谢你呢,但你下次还是别为别人背黑锅了,板子的滋味不好受”
风临闻言,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岳霜见他不语也不在意,自顾说道:“当时我晕倒了,等我醒来时,听闻你向大铁牛发起攻击,我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这次幸好是大铁牛,如果以后是面对邪教妖人你还是如此莽撞,那可就要出大事了,下次行事最好还是量力而为”
风临闻言,身体一抖,心中怒气狂升
“下次行事最好还是量力而为”岳霜的话回荡于耳,“我不自量力?”风临不断自问。
“一个英雄不会让人为他担心,英雄只会让他的亲人朋友感到安全,如果让他的亲人朋友为他担心,他充其量是一个懦夫”项天齐的话在风临心中响起。
我是懦夫?我是懦夫?我不自量力?
“不,不是的,我不是!”风临心中无数次的呐喊,手不自觉的摸进胸口的衣服里,手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呈月形。
“快走你别添乱”风临的心中突然冒起和慕容紫嫣对抗黑化时,慕容紫嫣的话,风临的心绞痛非常。
风临渐渐把“月思”越拽越紧。
风临沉声道:“我困了,我想会去了,小霜你也早些休息”说完转身离去,岳霜闻言一下子呆住了,看着风临离去的背影,觉得异常悲凉和无助。
夜风轻轻吹过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后山树林
一个不算太高的身躯,正站在这个夜晚没有人来的森林里。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我没用?为什么?”风临怒吼道,但回答他的是无声的黑暗,风临眼中满含晶莹的泪水,但没有流出来。
“砰”风临愤怒的一拳打在身旁的大树上,大树巍然不动,风临的拳头却传来一阵疼痛,但风临的脸上丝毫没有因疼痛表现出的扭曲。
“为什么没断?为什么?”风临看着巍然不动的大树,想起了项天齐的神勇,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为什么我这么弱?为什么?”风临大声斥责自己。
“啊!”风临长啸一声,拳头疯狂的打在大树上,拳如雨下,但大树还是不倒,风临的双拳已经血肉模糊了,巨痛钻心,双手巨痛无比,血从手上流下来滴在草丛中,颇为触目惊心,手痛,但更痛的是风临的心。
“扑”风临双腿一曲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脸上惨笑:“这就是资质的差距吗?我果然还是不行,亏我还求慕容前辈带我上山,我真的好没用”风临讽刺着自己,他绝望了。
“当”一个呈月形的玉坠从风临怀中落出,月光撒在上面,映衬出沁人心脾的幽蓝光线,风临看见落出来的“月思”头脑中的杂念一切都消失了,静静的看着“月思”
那个熟悉的脸,绝世的美貌,清幽的香味……
紫嫣姐姐,我有些舍不得你走
算你还有情义,这个给你
这个玉坠叫“月思”是我刚满十八时母亲送的,现在送给你,以后你见了它就像见了我一样
紫嫣姐姐,这么贵重的物品你怎么能如此草率的送我?
我的饰品多的是,但你必须以进入宗门来报答我哟
恩
好,我们一言为定,下次我可要叫你师弟了
师姐,我一定会努力的,这是约定
…………
一幕幕,一桩桩……
“不行,我不能如此堕落,我要努力,努力,我要进入玄灵剑宗,不管多艰苦,我也要进入玄灵剑宗,我要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风临捡起“月思”站了起来,手紧握住“月思”,“月思”的两尖尖的两头刺破了风临掌心,鲜血流出。
“我发誓,一定要进入玄灵剑宗以报慕容师姐的知遇之恩,若有违誓天地不容,人神共诛”
……
第二天
齐严书翻身起床,见床头有一封信,齐严书一脸疑惑的拆开。
齐大哥:
小弟最近有事,要出去三年时间,如果有新人来了,就把我的睡铺给他
三年后见
临字
“啊!他、他走啦”齐严书一时有些发懵了,没办法,自己起床后简单的梳洗一下,拿上斧头就出门了。
西厢门外
岳霜一身紫装,背依一面墙好象在等人,岳霜见齐严书出来了,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岳霜迎上去道:“齐大哥早,咿!风临他人呢?莫非还在睡?”
齐严书苦笑一下,说:“你不用在猜了,他留书出走了”
“啊!”
……
玄灵七景,凤夙峰上
风临正在攀爬这以险峻闻名的凤夙峰,他的脸上豆大的汗水彼彼皆是,但他的眼中找不出丝毫的退却之意,手脚并用全力攀爬凤夙峰。
玄灵七景之一的凤夙峰,以它的险峻闻名,山峰直入云霄,此山无石阶一类的上山走道,山的表面到处是峭壁顽石,一般人根本不敢上去,因为山峰太高,万一气力不支跌下来就不好了,上去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可御剑飞行之人,另一种就是玩命的人。
中午来临
风临到达了凤夙峰的半山腰,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混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就这么挂在凤夙峰的半山腰,风临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下方云海一片。
“我的妈呀,这么高,早知道就爬低一点的山”风临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哎!还是往上爬吧”风临想到这,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步一攀的上去,但速度极慢,可以与蜗牛拼个平手。
夕阳西下,月亮升起。
风临终于到达了山顶,山顶上是一片平地,风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风临坐起身来,拿出腰间的葫芦喝水,风临的肚子开始叫了,风临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大惊:“完了,干粮可能爬山时掉到山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