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坚大喝一声:“别闹!”他的声音很大,像一个隆隆的闷雷。

缪青一怔,问:“难道你没有这个意思?你没有这个意思抱我到这张小床上来干啥?”厉坚一骨碌爬起来,说:“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我见你晕了,我才抱你到小床上休息一下!”

“呜——!”缪青立即大哭了起来。尽管厉坚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厉坚仍大惊失色:“你别哭好不好?”缪青却越哭越凶:“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在家那个死鬼欺负我,我来向你告状,没想到你也欺负我。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时的缪青活像一个泼妇。

厉坚的头一下大了。尽管他可以领导一个团,也可以领导江南市的136万人。但这个突发事件完全让他手足无措!不管怎么说,把她抱到里间的小床休息时,他的确对她动过心,还有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这确实让她误会了,让她认为他对她有目的。他说:“对不起,请原谅!”

缪青却说:“对不起就完了?你抱了我,亲了我。我除了那个死鬼以前动过我,这五年来你是动我的第一个男人,说对不起就完了?”

厉坚急着表白:“我没亲你,是你亲的我!”

缪青说:“傻瓜,两张嘴合在一起,还分得清你亲我我亲你吗?结果都是一样的。再说男女之间的事谁说得清楚?”

厉坚急得眼冒金星,问:“那你说怎么办?”

缪青见目的已达,她不能把厉坚逼得太急。毕竟他与她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要吊住他!她嘟起嘴说:“没有什么怎么办,反正你已欠了我,对不对?”

厉坚无奈地说:“好,我欠了你!”

缪青这才破涕为笑,她为厉坚抻抻衣服,说:“把衣服整好了,别让人看到了,这多不好!”她一下抓住了主动,好像她与厉坚真发生了关系似的。厉坚走出套间,缪青在里面收拾起自己来。缪青准备给厉坚一个悬念,当作日后她索要官职的筹码。她整理好衣服,从小坤包里掏出镜子与化装盒,仔细地补好妆。她走到外间,冲厉坚嫣然一笑,娇声说:“厉市长,我走了哦!拜拜!”

厉坚却叫住了她,说:“慢!我还有话要说。”

缪青回过身来,风情万种地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她以为厉坚被她的魅力征服了,换了念头。如果他此时要采摘她这颗成熟的果实,缪青也是千肯万肯的。一步到位那是最好的了,省得她以后还要花手脚。她款款地走到厉坚面前,想走到厉坚办公桌里面,坐到厉坚的大腿上。

厉坚一扬下巴,示意她坐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厉坚一坐上市长的办公椅子,就跟刚才在里间小床上的厉坚判若两人,仿佛这把椅子有魔力似的,厉坚一下变得冷漠、高大、威严起来。

缪青的笑容一下冻住了。厉坚的话像铁块,又冷又硬:“你做过几回了?”

缪青一下没听懂厉坚的问话。她又娇笑着说:“厉市长,什么做过几回了?”

厉坚一字一顿地说:“你刚才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到底做过几回了?”缪青一下花容失色,这女人很有演员的天赋,眼泪说滚下就滚下来了,她哭着说;“厉市长,您别冤枉人!”

厉坚冷冷一笑,说:“你先假装晕倒。算准我会来抱你。你就用你的美色来引诱我,当我把你抱到小床上,你就突施偷袭。一般的男人都会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瞒你说,我的心确实动过,我要不动那我就不是个男人了。但是,我战胜了自己,我赢了!我把你叫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动机,千万不要打我厉坚的主意。还有,这种危险的游戏,不能再做了!搞政治的女人,尤其要洁身自好!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缪青的嘴唇哆嗦着,她还想说什么,但咬了咬嘴唇,终究没说出一句话。她站起身,拔脚就要冲出厉坚的办公室。

厉坚说:“擦干眼泪再走!”

缪青擦完眼泪,说:“厉市长,我还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