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让我们找到柳强的尸体,用黑狗血画出天门鬼符破了再说,可他娘的去哪儿给你找柳强的尸体去,那小子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尸体应该早就火化了。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九叔,如果找不到柳强的尸体,或者柳强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那该怎么办?还有柳南到底是怎么死的?跟这个扎纸鬼有关系吗?”
九叔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叫柳南的小丫头一定是上个月十七那天死的,对不对。”
我盘着指头算了算,上个月七月十五那天死鬼王楠逃跑,接着柳强被打死,柳南自杀的当天正好就是十七那天的凌晨。
“对,就是十七号”我马上点了点头。
九叔沉默了一会儿道:“扎纸鬼被烧之后道法不会灭,扎纸鬼反而会更厉害,因为没有了纸扎之身,鬼气会凝聚成为阴魂之体,想要消灭它只能用天门鬼符,而且,他每到十七就会出来杀人,你们必须要找到被扎纸鬼跟着的那个人,在扎纸鬼出来害人的时候破掉他的法。”
赵梅现在八成就被扎纸鬼跟上了,这么说我们只要去医院找到赵梅,然后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只是要怎么才能干掉那只纸扎鬼呢!天门鬼符是个什么东西,哥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我正要问九叔关于天门鬼符的事情,小镜子当中的影像便模糊了起来,接着就消失了,我靠,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会掉链子呢!
我扭头看向崔作飞,这货已经满头大汗了,看来要维持和阴世的通话果然很难需要耗费很大的体力。
崔作飞抹了把汗道:“老大,我不行了,最近身体太虚。”
顶你个肺呀!知道身体虚还搞活塞运动,活该你个孙子,现在倒好,最关键的天门鬼符的画法还没问出来,哥们我要怎么对付那只死鬼呀!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白厅,白厅和我家老太爷用电话通过话,如果能找到我家老太爷或者是九叔的话就能问出来啦!那种高科技的东西肯定要比崔作飞这种土办法好用,这样想着我便赶忙往家里跑,回去之后才知道,他奶奶的白厅那娘们不在家。
感情八月十五,这娘们也回阴世和她的那些死鬼亲戚团聚去了,这该怎么办?要不去找找朱茵问问天门鬼符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算了吧!朱茵只是个小丫头,懂不懂还两说,最关键是这娘们一见我就粘着我身上,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的我心里发毛,孙子才愿意做这个小屁孩的老公呢!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坐在椅上上点了颗烟,奶奶现在正在闭关,无论如何也不能惊动她老人家的,三头六面鬼的原形一旦现出来,再他娘的搞一个六亲不认,我可就惨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我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明天是十六,后天就是十七,那个鬼要作恶肯定会在十七的丑时,要是到了那时候再想不出办法的话,哥们我连去阴世见我家连太爷的脸都没有了。
没办法了,现在哥们只能好好画符,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幽冥地火的境界,符咒当中带着地火之力,那个东西既然叫做纸扎鬼就肯定会怕地火之力,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哥们直接和那个东西拼了。
我现在的符咒来至于十二阴阳法眼驱鬼咒,哥们最擅长的还是我那三样老符,抓鬼用的立地百丈长蛇困鬼咒、变身三分钟小超人用的丑地无量大力擒魔咒,还有隔空画符定煞除魔的降龙罗汉灭煞咒,我喝了几颗六味地黄丸之后,身上的灵气增强了不少,翻出工具箱当中的毛笔和朱砂开始画符。
一口气画了六张丑地无量大力擒魔咒和三张立地长蛇百丈擒魔咒之后,身上的灵力就用的差不多了,不能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是感觉身上的灵力和血色精气有一定的联系,自从上次我奶奶讲那条青色小龙打入我身体当中之后,哥们感觉自己的灵力和血色精气联系的更加密切了,灵力一旦消耗过度整个身体都会迅速的虚弱下去,直接的结果就是身上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躺在床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一两点钟的时间了,看着天花板,脑海当中突然浮现出了杜花花那双娇小迷人的小脚和那张冷酷而温暖的小脸蛋,颇为孤寂落寞的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娘们。
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两点十五分了,就在我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条微信,是杜花花发过来的。
“睡了吗?明天早上八点单位开会,别忘了。”
看着这条消息,想着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故事,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强烈,尤其是在这个小娘们给我准备了洗脸水和牙膏之后,我心里总是暖暖的,感觉很贴心。
“嗯嗯。”我回复道:“收到了杜队,你感冒好些了吧!”
最近忙着在家过十五,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杜花花了,感觉挺想她。
发出消息之后,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回复,我也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习惯性的翻开手机,上面出现了杜花花的回复,只有三个字和一个笑脸:想你了,然后就是一个大呲牙的笑脸。
靠,这是什么意思?这娘们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光看前三个字好像是这样的,但是看到那个大呲牙笑脸之后,我顿时有些失望,暗自想道这也许只是个玩笑也说不定。
女人的表白,好就好在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装的,你当真的时候,人家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你不当真的时候,那个玩笑就是真的。
也许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杜花花醒来之后发现我睡在她床上有些傻眼或者是有些动了春心,然后就给我出去买了早点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之后人家又清醒了过来,一个巡警队的大队长和一个手底下干活的屌丝协警根本就不搭调。
算了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九叔说那只纸扎鬼最害怕的是狗血画出来的天门鬼符,我虽然不知道天门鬼符的画法,可黑狗血必须要找到,到时候万一不行我就用黑狗血使劲的泼,没准阴差阳错还真能搞死那只扎纸鬼也说不定。
起身洗脸刷牙,然后打车去单位,看到那张二十块钱的钞票拿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他娘的,我是不是该买辆自行车或者是摩托车呀!一打车就二十块,这谁受的了,哥们的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块,一天的工资只有三十块,打车二十,中午吃顿饭少说也得十块,一天工资就这么没了,他娘的,公安局这是借驴拉磨白使唤呀!
“师傅,你知道哪儿有卖狗的没?”一路上四处瞅着,也没看到有买狗的地方,我便问起了司机。
司机摇了摇头道:“宠物市场就有,不过那里的狗太贵,你要吃肉还是养活?”
我想了想,抓鬼用黑狗血,要放血的话那条狗肯定就死挺了,我便说道:“吃肉,我想要只黑狗,全身上下不带一根杂毛的。”
听完我的话后,那司机顿时扭过头来很二bi的看了我一眼道:“到底是公家人,吃个狗肉还这么讲究,你说的这种狗就连宠物市场都没有,要不去狗肉馆看看,说不定能碰的上。”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记得新二开发区就有一个狗肉馆,一会儿要是有时间了就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就能碰上黑狗也说不定。
我打车到了单位,迎面碰上一个协警兄弟,他说协警都在三楼的会议室开会,让我赶紧过去,我便快速的走进了会议室。
屋子里面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给我们开会的是脸上有刀疤的王局,这货坐在那里念着一份死气沉沉的稿子,说的全都是他娘的废话,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念不下去了,便扔掉了稿子道:“今天和明天两天市里面要开花灯会,地点定在财经大学的校园里面,这两天全局备勤,晚上负责花灯会现场的安全保卫工作。”
说完之后,王局长在会场当中扫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我,说:“林毅留下,剩下人的都可以回去了,正常上班。”
都回去了单单把我留了下来,他娘的,我是你干爹呀!早晨走的急了些,现在还没有吃饭,肚子里面咕噜噜的直叫,这个时候把我留下来,是想让我不吃早餐的阑尾炎吗?
不情愿归不情愿,老王的话还是要听,谁让人家是局长呢?我留下来坐在那里看着王局长,王局长也看着我然后道:“老早就想找你谈谈一直没有时间,今天借这个机会和你说说话。”
我真是太荣幸了吧!你他娘的一个局长来找我谈话,你他娘有病啊!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该不会是哥们我哪里出错了,这货把我留下来是要开除我吗?
“马长生被杀案你还记得吧?”王局看了看我说道。
马长生被杀案我当然记得了,当时我在医院养伤恰巧碰上了这件事情,其实说起来根本不是马长生被杀,而是马长生杀人案,当时马长生从背后杀死了李维岳,自己死是因为吐出了一些诡异的虫子,然后直接变成了一张人皮。
这张人皮在很久之后的青海湖邪祟事件当中再次出现,我们大打出手之后马长生那个死鬼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原本这件案子也就此结束,却万万没有想到王一左会再次提起这件事情。
“那个案子我记得,王局有什么嘱托的吗?”王一左既然这样说也找到了我,就一定会和我说些什么,马长生是新华派出所的所长,这个我知道,而且马长生在市里面的那个秘书长靠山也挺牛掰的,难道王局会为了一个李维岳去翻案?
王局点了颗烟说道:“最近李维岳家里人闹腾的厉害,他的那个疯子老婆冯真真不断的去市政府上访,她是个疯子我们现在对她没办法,然而这件案子是铁板钉钉的事,李维岳持刀杀人已经是铁定了的,你说对不对?”
奶奶的,对不对让我说?我上哪儿给你知道对不对去,按我说就根本他娘的不对,当初李维岳被我感化了,是马长生杀的人,这件事情我参与了,马长生杀人是我亲眼看到的。
“王局,其实这件案子是这样的,当初是马长生持刀杀人并不是李维岳,我当时--------------”我正要把案件的真实情况说出来的时候,王一左顿时摆了摆手。
“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太明白,现在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李维岳持刀在医院扰乱公共秩序,你和马长生两位民警同志及时的制止了他,明白了吗?”王一左的口气显然带着威胁的意思,而且明显的就是颠倒黑白,我他娘的知道个鸟。
“这件事情关系到你的前途,你好好想一想,而且我需要你出面作证,就李维岳杀人案和李维岳的家属说清楚。”王一左吐出一个烟圈,那口淡蓝色的恶心的气体直接喷在我的脸上,里面还他娘的带着口臭。
我笑了笑道:“王局长大人,我只是个协警不是民警,当时的实际情况是马长生杀死了李维岳,我不会去为任何人作证,即便去了我也只会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