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战黄衫鬼用了以精血为引的降龙罗汉灭煞咒,血气和灵力消耗过度,一粘枕头就睡的和死猪一样,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屋里漆黑一片,估计天已经黑了,只不过崔作非这小子是不是太抠了点,大半夜的怎么不开灯啊?我慢慢的坐起身,摸出一颗烟点上,尼古丁的味道让处在半睡眠状态的大脑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似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我还在纸扎店里屋的床上,而崔作非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个时候屋里静悄悄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感觉到很害怕,突然咣的一声,好像门被什么东西踢开了一样,我的心猛的一颤,然后仔细的听了听又没了动静,不由的暗骂自己是个胆小鬼。
崔作非的纸扎店我曾经来过,这地方到处是道门机关,就算是有鬼也绝对不敢轻易闯进来,我想大概是被昨天晚上的那个黄衫鬼给吓坏了,现在有些神经质了吧!我站起身走向外屋,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刚刚走出去却猛的看到门口的位置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穿着白色长袍的影子,哥们的头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我是法眼之身就算是不开天眼也能看到鬼,此时此刻,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东西站在门口还真把哥们吓了一大跳,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我慢慢的往后靠了靠,伸手摸住了腰里的休龙剑,现在哥们身上的灵力基本为零,根本不可能再使用降龙罗汉灭煞咒,而丑地无量大力擒魔咒和立地长蛇百丈困鬼咒的符纸早就用完了,如果门口这位真的是鬼的话,哥们也只能用休龙剑对付她啦!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那影子突然梦呓一般说道:“我要买纸钱,我要买纸钱。”听了这个声音之后,哥们那颗高高悬起的小心脏顿时放了下来,奶奶的,原来是个人呀!吓死我了。我把休龙剑插回到腰里,站起身打开了灯。
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痴痴的说道:“原来是个纸人啊!”然后转身走了。
我靠,什么纸人啊?老子明明是个大活人好不好,不过,当我看到她那一瞬间的时候,哥们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起来,这个女人我认识,她就是那天在医院丢给我一张人皮的那个疯女人冯真真。
在医院那天,这个疯女人明明将一张人皮丢给了我,可杜花花他们竟然看不到那张人皮,更加令我费解的是那张人皮竟然变成了死了很久的马所长,还他娘的跑了。这件事情太过诡异,我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哥们马上追了出去。
虽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可是路灯还亮着,街上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而那个疯女人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睡袍,看起来活脱脱一个死鬼老娘们,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顿时吓坏了不少路人,那些人看到我们两个都哇哇的鬼叫着四散奔逃。
我就纳闷啦!哥们我虽然长的不算是太帅吧!也没到了能吓坏人的地步吧!这些人跑什么呢?管他呢!办正事要紧,我几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了疯女人,那货转身盯着我看,她就想没睡醒一样,眼皮耷拉着,脸也有很长时间没洗过了,脏不拉几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很难闻的味道,她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道:“纸人追我了,嘿嘿,纸人都知道我长得好看,嘿嘿。”
我靠,什么跟什么呀!话说,陛下我那里长的像纸人了?我正纳闷的时候,疯女人突然就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笑道:“ 那天有张人皮跟着我,今天有个纸人跟着我,你们都喜欢我,嘿嘿,你们是不是都想上我啊!来吧!反正我也不是个好女人,我的男人们都不要我啦!正好便宜了你们,来吧!”说着话,这娘们竟然把睡衣给脱了,我的妈呀!哥们对天发誓,我真没想看。
“又来我这里发疯,滚一边去。”就在哥们很纯洁的欣赏着疯女人完美身材的时候,一个纸人突然一把拉开了疯女人,破口大骂还不断的推打着疯女人,我靠,看着那个纸人,哥们的后背一阵阵发凉,这尼玛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那个纸人推打了疯女人几下,然后上前拉着我说道:“别理他,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我顶你个肺呀!办什么正事?话说,哥们我难道一觉睡死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冒出一个纸人来啊!这他娘是谁烧给我的,就不懂烧个女的吗?看着我那一脸诧异的表情,那个纸人笑了笑道:“老大,发什么呆啊!是我,崔作非。”
“是你?”我仔细的看了看,还真是崔作非那小子,只不过这货的化妆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画出来的样子和扎纸店卖的纸人一模一样,猛不防的还真以为是阴世的纸人呢!
崔作非笑着搂着我让我跟他回纸扎店,可我还惦记着从疯女人的口中套出话来,只不过现在那个疯女人已经跑的没影了,我也只能罢手,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张人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疯女人能看到那张人皮而杜花花他们却看不到呢?那张人皮去了什么地方?我的法眼为什么看不到附在纸人身上的鬼魂呢?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直到崔作非带上装备让我和他去444路公交车站的时候我才停止了胡思乱想。这个时候我也终于知道那个疯女人为什么叫我纸人了,在我睡觉的时候崔作非把哥们画成了一个“童女”的模样,样子就像是扎纸店的纸人一样,不过我却很乐意的接受了这个样子,我们要去经常拉鬼的444路公交车,只有这种样子才能骗过那些鬼吧!
崔作非的车留在了我家的院子里,现在我们没有了交通工具,崔作非和我站在马路牙子上打车,可就我们现在的这副鬼样子还哪有司机敢拉我们啊!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打到车,最后我们哥俩只能给马秀清打电话了。
昨天晚上那货接连被黄衫鬼和白厅那个死鬼娘们附身,又被白厅暴打了一顿,现在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介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让崔作非打,可是,就在崔作非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是马秀清那小娘们打过来的。
我接通了电话,马秀清的第一句话就是,444路公交夜班车被她死了的二叔给开走啦!让我快去看看。我靠,真的假的,死人也会开车?我说你别着急,把话说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秀清说,她二叔叫马长生,是新华派出所所长,一个月前在医院被人杀死,死的很惨就剩下一张人皮,可今天晚上公交公司里所有的人都看到是她二叔开走了车,她也调了监控,确实看到一个很像是二叔的人上了车,她没敢报警就直接打电话过来找我了。
马长生是她二叔?我顿时一阵头大,怪不得这小娘们刚刚毕业就当上了公交车公司的经理,原来人家有马长生这个大靠山啊!只不过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明明已经死了的马长生怎么会去开车呢?而且,就算是马长生的鬼魂去开了车,监控录像应该看不到才对呀!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那张人皮,难道是它?
在提审了黄衫鬼刘歌之后,我本来想去看看刘歌所说的那些小女孩的鬼魂,继而彻底侦破十三女童失踪案,可我家老太爷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计划,444路公交车上出了邪祟,这个邪祟就连作为阴世巡捕房厅长的我家老太爷和崔作非那个死不出山的师傅九叔都如此上心,可见这个邪祟很是不简单。
现在,马秀清又打来电话说他二叔那个已经死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派出所所长马长生开走了经常拉鬼的444路公交夜班车,这就更加令人奇怪了,死鬼马长生为什么会去开444路夜班车?为什么那些鬼魂都喜欢坐这趟车?那些鬼魂又要去什么地方?444路公交夜班车上的邪祟又是个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个解不开理还乱的谜团一样,让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