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加罗打算在酒馆休息片刻之后就继续上路,可是酒馆中几个看样子象是佣兵的对话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皮格,你听说了吗,在帝国南边的埃里克行省出现了刺客!”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佣兵扯着嗓门喊着,似乎是怕不能引起别人的兴趣,故意的说的特别大声。

如他所愿,这件事情果真引起了酒馆内大部分人的兴趣。要知道自从几十年前对刺客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杀戮之后,刺客在这个大陆上就已经消失了。这几十年间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于刺客的消息,甚至刺客这个名词都已经在人们的思想中消失了。

“刺客!你说的该不会是那种真正的刺客吧!”人们纷纷惊呼。

那个佣兵鄙夷的看了看四周处于惊讶状态的人们,不慌不忙的喝光了杯中的酒之后才说道:“当然是那种真正的刺客,你以为那种不入流的杀手也能被称作刺客吗?”

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在酒馆里的大部分都是佣兵,对于刺客重新出现造成的后果他们都很清楚。虽然现在也仅仅是发现了一个刺客,但是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另一个呢!刺客的实力虽然都不是那么特别的强,但是相比其他的职业来说却有着不可忽视的优势,尤其是对于魔法师来说,刺客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

“这个刺客是怎么被发现的?”酒馆里的人们急忙询问着。

“听说是因为这个刺客前去刺杀埃里克行省的安寺额伯爵,幸亏安寺额伯爵身边护卫众多,并且实力强悍,这才没有被刺客得手,但是这个刺客的实力也不可小瞧,硬是在刺杀失败后杀掉了安寺额伯爵十几个护卫之后从伯爵府突围而出,而刺客仅仅是受了一些小伤而已。事后伯爵府传出消息,如果有人能够提供刺客的确切位置或者隐藏地,证实之后伯爵将赏赐一万金币,似乎还有一些十分诱人的条件,只是我实在是记不清了。”

这个消息犹如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炸的人们晕头转向。在这个大陆上一万金币足够一个平民一家富裕的过上一辈子了,更不要说还有其他众多诱人的赏赐,这对这些每天在刀口舔血的佣兵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干了,有了这一万金币老子再也不用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好好找个小娘们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都花用不尽啊!”佣兵甲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哎!又是一个蠢货。”那个透露消息的佣兵眼中带着不屑和鄙夷的神色看了看那个愚蠢的佣兵甲,那眼神就象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说什么!我看你是TMD活得不耐烦了吧!”佣兵甲哪受得了这么明显的蔑视,拍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口出狂言的佣兵。

在佣兵中,往往任何事情都是靠实力说话,说明白点就是强权就是公理!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有底气,他们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这样,所以在佣兵中任何人都不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蔑视,一旦在这种情况下露出任何哪怕一丁点软弱的架式,都会被所有的佣兵所耻笑,以后也根本不可能再在佣兵界混下去。

“老子说什么貌似还不用你管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样,就凭你也想去得这笔钱?恐怕你还没机会查出这个刺客的位置就早已经被送回老家了。”

“你……”虽然佣兵甲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别人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伯爵的护卫不用说实力肯定相当的强悍,根本就不是他这种小佣兵能够相比的,更何况这个刺客能够仅仅以轻伤的代价在杀死十几个护卫之后成功逃脱,不用说实力更是强的可怕。

见佣兵甲没有说话,那个透露消息的佣兵也不为己甚,没有再挑起争端,事情就这么被压了下去。

酒馆里更是议论纷纷,重金的诱惑对于这些佣兵来说的确很大,可是有钱也得又命花不是,就算是弄到了钱,如果没命花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佣兵虽然鲁莽,可不代表他们没有脑子,做佣兵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否则早就在任务中死亡了。

加罗没有在意佣兵们的反应,而是陷入了沉思。据他说知,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刺客存在了,他知道的也就仅仅只有老师阿斯忒里特一个人而已。再联想到老师临离开是说要去办一些自己的事情,加罗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在埃里克行省刺杀安寺额伯爵的人肯定就是他。不过他不明白以老师那么强悍的实力为什么会被人发现?而且还在刺杀失败之后受了伤!

加罗已经决定暂时更改计划,先去埃里克行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主要的是要及时的找到老师,必要的时候帮助他完成心愿。

“这位老兄,你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么?真的有刺客出现了吗?”为了获得更多的情况,加罗只好暂时停止了原来的计划,转身拿着桌子上的酒来到了那个透露消息的佣兵身边。

“当然是真的,我是绝对不会说谎话的。相信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已经不在少数了。”

“哦,那你知道那个刺杀安寺额伯爵的刺客的身份么?他为什么要去刺杀安寺额伯爵?”

“听伯爵府里传出的消息,那个刺客好像是叫什么阿斯忒里特,好像是十几年前清剿刺客时候的一个漏网之鱼,至于他为什么要去刺杀安寺额伯爵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小佣兵能够知道的了。”佣兵无奈的搔了搔头。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些,但是从别人的口中被证实还是带给加罗不小的震撼。

“谢了,今天的这顿我请了。”不等那个佣兵回过神来,加罗付过帐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佣兵无奈的皱了皱眉头,继续和身边的人们扯起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