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玉佩你是带不走了。”林无恙说着话又回到了床上,已是深秋了,穿着薄衣在外面确实有点冷。
“你……不抓我?”女子好奇又惊讶的问道,这古往今来哪有看见盗贼不喊打的,而且这可是在将军府里,她先前已经做好被发现之后脑袋搬家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林无恙一句你走吧就完事了。
“我抓你做什么?你又不是男子,抓回来还可以充军,难不成你想被发配到边关槌米?”
那女子一听到抓去要被发配到边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站起身来就要走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拿起被林无恙扯掉的面纱,“对了我叫陆钰。”她看见那男人转身背对着躺在床上没有理她,就岔岔的走了。
其实这林钰也不是个真正的三教九流之辈,她在江湖上也有神偷的名号,飞檐走壁,手速也无人能及,而且只偷那官宦人家,只挑着那珍稀的东西偷,像白银真金被她视为俗语,看都不看一眼。
这次夜行将军府其实也是有缘由的,她与酒坊的好友晴天打赌输了,赌注就是取当今将军之子林无恙随身佩戴的玉佩来。
为何要林无恙的玉佩?只因他的名声在江湖中已是传遍了,他虽不爱结识五湖四海的朋友,但是许多人倾佩他以一人之勇抵百名精兵,都想一睹风采,也同时有许多女子爱慕他。
这陆钰酒坊的朋友晴天就是一个。
陆钰时常笑她,把青春年华用来思念一个陌生的男人,虽是将军又如何,还不是同那官场之人一样的不解风情,也时常在想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大魅力,值得他人这样相思。
也活该自己不该和酿酒的人赌酒,简直是一败涂地,晴天笑着用手指着窗外,“看,那包子铺前身着月牙色长袍的便是林公子了。”
陆钰正想一睹神采,也正好想吃那家包子,就跑了出去。
等到陆钰看到林无恙的时候也是为之惊叹,月牙色的长袍上用青丝线绣着华丽的图案,材质一看就十分名贵,青丝乃是用珍珠粉和着丝线晾晒七七四十九日才可用的,穿这身衣服的人,目光清朗,剑眉如飞,浑身散发出剑士的气质来,倒像是游山玩水的习武之人,不像是在战场厮杀的将军。
低头看见林无恙腰间的玉佩,这玉佩也是羊脂般的质地,清澈透亮,浑然天成,只简单刻了一个林字。
心里暗暗发誓这般好东西就算你林无恙是潘安转世自己也一定要偷过来。
这才有了今晚这一幕,也是陆钰小瞧了林无恙,她以为这个时辰所有人定当睡的像死猪一样呢,谁知道这林无恙这么容易就醒了。
“哟,安全回来,玉佩呢?”晴天收拾着酿酒留下的渣滓,看了陆钰一眼。虽说现在是半夜,可是夜间温度低正是酿桂花酒的好时候,正好也送走了最后一批酒鬼。
“哼,明日定当能拿的回来!”陆钰愤愤不平的说道,引得晴天和一旁扫地的小伙计都笑了起来。
“姑奶奶,你还真去了?那将军府可是有进无出的啊,你不要命了?”
“什么有进无出?我这不好端端的出来了吗?”陆钰倒了一碗女儿红仰头就喝了下去。
心里越想越气,这林无恙也太瞧不起人,怕不是把我当作了弱女子一般对待,放我出府哪是真的开恩,分明就是想羞辱于我,想着又倒了碗女儿红,“晴天,这天下有我神偷陆钰偷不着的东西吗?你说?”
晴天是个活泼可人的女子,外表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其实二十岁有余,因为他们家族可以酿一种保持容颜的酒,所以实际上比陆钰成熟的多。
“那要看你偷什么东西?若是偷心,那可就不一定了。”晴天有意打趣她,却不见回应,抬头一看,陆钰已经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日,将军府中林无恙是一夜没睡好,他看见陆钰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在老家过的是否习惯。
第二天这林无恙就写信询问老家的事宜,顺便打听父亲何时能归。
然后带着御林军巡逻时又路过那家包子铺,不由得停了下来,示意他们先走,这次来的也不算晚,林无恙想着,这次可以打包两笼,有的人已经认出了他,小声嘟囔着,“又是这个人,这不是昨天买包子的吗?这身打扮定是林家公子吧……”
“走吧走吧,今天肯定没有包子吃了。”
林无恙转头一看后面稀稀拉拉的人全走了,不由得心里嘀咕,自己有那么可怕吗,又想起今天没脱铠甲就来买包子,是否太过张扬。
自然张扬!这一般来说林无恙巡逻的时候,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们只隐隐的把窗户扒开一道缝来看,毕竟带着人马,不敢太过张扬,其他时候,林无恙穿上便装,远看也不好辨认,而此时他身穿泛着银光的铠甲,如此显眼,早就引得许多女子驻足观望了。
“真是夸张!”陆钰在酒坊里咬了根狗尾巴草狠狠地说道。
“你没觉得那样子英俊极了吗?”晴天一副花痴的看着窗外说道。
怎么英俊至极个法?要说长相我承认不俗,但这身披铠甲买个包子哪里好看了?
要说这天晚上,神偷陆钰是否真的又去王府偷盗,我们下回分解。
啪一声惊堂木,掌声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