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是这样?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及阳望着自己手中一滴一滴顺着指缝留下的血,他能感受的到,那绝对不是那些妖怪的血,而是鲜红的血,是人血,是熟悉的人血。
“哈哈——,没想到今天的幻光还是那么地懦弱,还是那么地富有‘同情心’,那么地让人感觉可怜,哈哈哈!”
及阳冷冷地向那个家伙望去,那种眼神分明告诉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家伙,玩弄他人的感情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认为你还有能力赢得了我吗?我知道你有分身的能力,而且,有上一世幻光的灵魂存在,你才会能有今天这种强大的力量,但是,你没发觉你现在的力量在一点点的褪去吗?”
听他一说,及阳暗自用力一下力,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何时,自己的力量竟然悄然的流失,而且现在连飞起的力量的都没有了,更何况要与空中的这个家伙战斗,简直是等着他来杀自己,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哈哈哈——”那个老家伙笑的更加厉害,“怎么样?感觉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力量,不是去和你硬拼,却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要你把你的力量给我!”
“你是怎么做到的?”及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老家伙一愣,随即冷笑道:“你知道了也是死了,算了,到你死的时候,还是让你死的明白一些吧!要不然,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告诉你——”老家伙一转平静,“我是靠吃人的心来吸收力量的!”
“不可能,我的心根本不在你那里,为什么我的力量……?”
“哼!难道你以为我只是靠吃实物才会增长力量吗?你错了,我是靠吃感情来进行吸收力量的,我吸收的是邪恶的力量,你越愤怒,你越悲伤,我的力量就越大,就是这样而已!”说完,他静静地看着及阳,就像一只老虎在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食物一样。
“既然这样,我不愤怒,不悲伤,你的力量也就如此了吧?”
“难道你以为你还有力量飞起来吗?”
“那到不一定!”
老家伙一愣,突觉身后一股寒气已经冰冻了他的颈部。
“告诉我吧,你叫什么?”及阳冷冷地说道。
“我是你韩爷爷啊!及阳,你真的要杀了我吗?”老家伙的声音突然变了,而且那种语气,那种感觉分明就是韩老头的。
及阳呆住了,老家伙突冲破及阳的冰冻,跳了开去,“怎么样?你还是以为我不是你的韩爷爷吗?这个老头子的灵魂已经被我吃掉了,所以,我能感受到你的感受,能懂得你最不想做的事情!”
忽然,及阳觉得一阵风过来,未等及阳反应过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就告诉你吧,我真的就是你的韩爷爷!”
及阳一惊,突然觉得什么东西这次真的贯穿了自己的胸膛,感觉到了生命的鲜血在不停的流失,那是什么,是绝望?是悲伤?是恐惧?及阳不置可否地看着前方,前方还是那么地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就像对于无尘的救助让及阳自己的心都没有底一样,他不知道无尘怎么样了,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掳走了无尘,掳走了无尘的灵魂,更是谁总是在与自己作对,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幻光到底是谁?所有的思绪像一阵阵的狂风暴雨袭击着及阳的头脑,令他不再感到身体的痛,而是头痛,剧烈的痛。
“及阳,我知道你很苦,所以我来解救你的,让你明白你走的路是错误的,即使你一直走下去,结果还是痛苦的,倒不如就这样倒下去,安静的去转生,安静的去做你的那个心中的平凡的人!”
及阳听着这个曾经的那么熟悉的声音,如今这些话究竟是对是错,他真的就是韩爷爷吗?如果不是,为什么我能真切的感觉到那种感觉,那种从来没有欺骗过我的感觉!
“及阳,你是不是在疑惑我刚才的话,其实,你也许已经知道,我真的就是你的韩爷爷,只是你不愿相信,你最尊敬的人竟然杀了你,更不愿相信他阻止了你对无尘的追求!”韩老头停了一下,“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其实根本就是这边的人,我无法选择,我也是妖魔,也是你想要杀的人!”
及阳忽然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无法明白韩老头的话得含义。
“你小子这么半天还没死,真是命大!算了,我就说了吧,反正你能否听完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你是否还记得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
及阳仍紧紧盯着他。
“那时,我就知道你是他们要找的人,可是,我爱我的孙女无尘,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孙女,但我们却胜似亲生的亲情。而且,我知道,无尘与你的前世有着数不断的瓜葛,就是这种羁绊,你们才会相遇,这是天意,更是命运的安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却注定生不能一起,这是那个老神主,也就是我那个笨蛋似的大哥说的。他虽然没有我的武功高,但对于未来的预测却是相当准确的。”
老头子看了一眼及阳,发现及阳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许多血,神情已经十分虚弱,但是眼睛却还是那么认真地听着,似乎是不把这一切弄明白,就死不瞑目。
“其实,老神主知道我已经入了魔,其实,我也把你带入了魔道,谁知道你竟不知怎么就通了魔道与神道,两者兼具,或许魔与神本就是一样的吧!”
“我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以后的你自己就该明白了吧?”
“但——但你为什么还叫我去救无尘?”及阳虚弱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要利用你打开魔族首领的灵魂,而且,我也同样希望我的孙女能活过来,只不过如今看来,当初我是错的,你没有那个能力,你连我都无法打过,更何况魔族首领冷风呢?”
“你说只要我杀了冷风就可以夺回无尘了吗?”及阳微弱的语言中却带着稳重与冷静,更多的是一种决心。
“嗯?难道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非要将你们一个个打倒才能救出无尘的话,那么我也只好这么做了!”
“你说什么?”未等韩老头反应,及阳的左手已经化作无数冰龙向韩老头涌去。韩老头一闪身,锋利的手从及阳的胸中拿出,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吓得下面的憨憨一顿乱叫。
“呵呵,憨憨,我没事!”及阳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撕下一大块布来围住胸部,而后竟站了起来,头发已经开始变化,血红的头发与血红的三眼,一切又回到了他恶魔的状态。
“你?你究竟是谁?”韩老头似乎惊讶至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韩爷爷!”
一句“韩爷爷”叫的韩老头吓出一身冷汗。
“谢谢你教会了我最初的武术,教会了我能生存的本领,让我能遇上无尘,我知道你是爱无尘的,虽然,我十分不情愿将你斩杀,但是,我还是要你一句。”
“什么?”
“你是否还有心救无尘没有?”
“我,我,我——”韩老头犹疑了又犹疑。
“这样啊!我懂了!韩爷爷,我不想再自己的手上沾上亲人的鲜血,所以,请让我过去!“
韩老头突然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抽出一把黑色的大刀,像及阳疯狂地砍着。
“你以为你过了我这关就能活着见到无尘吗?你以为他们不会对无尘做什么吗?你以为我就不愿见到无尘活着吗?”
“可你放弃了!”及阳冷冷的一句。
“我没有,我没有,我永远也不会!”韩老头更加疯狂地向及阳砍着。
及阳胸部的血不停地流了下来,及阳也感觉到力量的越来越不支,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这个疯子般的韩爷爷杀掉,及阳开始有些着急。
“你真的不让我过去吗?”
韩老头一怔,随即跳了很远,“是的!”
“对不起了!韩爷爷,因为我要救得不只是无尘一个人,还有在下面的憨憨,还有宋霞,还有自己的父母,还有死去的那些人,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去挽回,我欠他们太多,已经没办法回头,所以无论怎么样,即使战斗到最后死去,我也要一定战斗下去,一定救出无尘,一定要时间重现,让这个悲惨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你以为就凭你自己能做到吗?你以为你是神吗?你以为你是万物的领主吗?你以为你能改变发生过的一切吗?”韩老头与及阳一边怒吼着一边奋战着。
“既然这样,对不起!韩爷爷,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曾经死过一次,而在我死的瞬间,有个家伙跑来告诉我,他就是我,而他就是幻光,你知道幻光是谁吗?”
韩老头一怔:“你真的是幻光?”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但是我知道,我对无尘的心与他是一样的,我感觉的到,就像是我们是同一个人一样,所以,我知道只要我需要,他肯定会将他的力量借给我!”
“那你就展示给我看看吧!”突然韩老头更加凶狠地像及阳砍来。
“这样啊!那好吧!”及阳的语气忽然变得很陌生,很陌生,就像是遥远的一个人慢慢醒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