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柔和,照的人总不愿起床,而此时,山坡上一女子正气冲冲地走着,后面跟着个奇怪的年轻人,白又略红的长发披在身上,尤其让人惊讶的是他头上的第三眼,不过此时已闭上。
“别跟着我!”这女孩儿气冲冲地对身后那人说道。
“无尘,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及阳急急地答道、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不让我为你分担些什么吗?”
“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无尘,你听我说。。。。。。“
“哼——“无尘哼一声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及阳赶紧向四下扫望,哪有一个人影!只有各家的炊烟和不时的狗吠鸡鸣。及阳心中一凉,似乎少了什么,“算了,去做任务吧!”及阳想到此,立刻想到自己还有双翅膀,不知坏了没有,一试,竟然如鸟儿般腾空而起,及阳大喜,绕空中转了三圈,地面上的人看见了有的以为是天使,有的人认为是外星人或是什么奇异动物,还有的人认为是鸟人,但更多的人则仍沉睡在睡梦中!
及阳突然想到莫非无尘飞走了,心想至此,骂自己是在是笨,竟然不向空中看看,心中又是一阵的惆怅。心道“如今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天下之大,又何处是我的归宿?!”
再次辞别家乡,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从来没有回去过,买了火车票,赶往苏州,国家的那帮家伙还够诚信,每月三千的生活费都打进了及阳的账户,另外每次任务完成的奖励一万也到帐。买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顶帽子外,又买了一堆吃的,几天来,及阳没好好吃上一顿了,肚中早已产生了馋虫,更何况坐火车要走两天,够人熬的!本来该坐飞机的,但及阳从未坐过,而且他又不愿那么快到地方。此时,依尸学生暑期之中,不过,北京的车票还真是难买,差点挤爆头,才买了张第二天的票,及阳挤出来,对着天上火热的太阳骂了一句:“TMD,老子终于买到票了!”。
时间过的真慢,及阳睡不着,在车站的旅馆中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头脑中一会儿出现曾经大学的事情与人,一会儿又想到无尘,想到老神主那群奇怪的人们,总算困了,要睡着了,天却亮了,外面响起店主赶人的声音,“起来了,到时间了,快点!”及阳真想给他一拳,省的让这些混蛋只知道坑百姓的钱。
拥挤地检票、上车,嘈杂的人群令及阳有些心烦,将吃的一包东西往座位下一塞,就用帽子盖住脸,睡起觉来。正熟睡间,旁边人一撞,及阳发觉有只手伸进他的口袋,及阳心里可笑:“我可是一穷光蛋,身上只有五元钱,你要你拿走,不过我得给你留点东西吧!”及阳一手伸进另一口袋掏出赠的笔和一张废纸写了一行字“对不起,老兄,兄弟太穷,让你失望了,如果你有钱,就借兄弟几千吧!”随手以极快的速度送进那人的口袋中,估计那位看到后脸不被气的铁青才怪。
及阳睡了半天,将帽子重新带好,一瞅,对面坐了一对大学生情侣,正剥瓜子吃,而邻座与及阳年龄相仿的人证向外观望,及阳一看是一男生,也没在意,拉出塑料袋扒开食物带,往窗桌上一放,问了句:“哥们,吃啥自己拿啊!”可那个男生没理及阳,到是对面两个人不客气地挑了些食物吃,并询问及阳去什么地方,及阳闹了个没趣,只好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得知他们也是去苏州,并且邻座也是和他们一起的,及阳不是善谈之人,不久便无话题,昏昏然又靠在椅子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及阳迷糊间突听一女生的声音:“请让一下,我出去一下!”及阳一睁眼,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坐在旁边的是一女生,但是她的头发没了,同样带着帽子,眼神里透出的是茫然与痛苦。
“先生,请让一下,好吗?”
“哦,对不起!”及阳赶忙起身让座,让她出去。
“唉!真替他感到可惜”正是对面那个女生说话了,“她是白血病患者,医生说只能活三个月,如果乐观地顾及还可能有一年的时间,但瞧她现在的样子,恐怕一个月都。。。。。。。”
“你们这到苏州干什么去啊?”及阳问道。
“我们回学校,白雪她去看她爸妈,学校也真是的,听说白雪患了病就让她休学。”女生接这说道。
“我看学校就是个垃圾,她还有多长时间,分明是要甩掉这个责任吗!”男生气呼呼地说道。
及阳此时才知道那个邻座的女孩叫白雪,“真够可怜,取了个名字叫白雪,却真是与白血有‘缘’啊!”及阳心中暗想。
“大哥,你这是去苏州干嘛啊?”
“啊!我去工作!”
“真羡慕你们这些白领啊,可以自己挣钱自己花,过的又充实!”女大学生含着羡慕的目光说道。
及阳心中苦笑,如果她知道我是一个被开除的学生,又是一个杀人犯,干的是玩命的工作,恐怕就会老老实实享受大学里美好的时光了。
正谈间,白雪已从卫生间回来,脸色苍白,及阳这才瞧清楚她的面孔,如果不是白血病的话,她一定是个校花级漂亮的女生,只是在人世间所剩不多的时光中略显得疲惫不堪,及阳让了路,白雪依旧趴在窗前观望疾驰而过的风景。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两大学生情侣对一直戴帽子的及阳有些好奇,白雪是没头发才戴帽子的,而及阳好好地一个人却总戴着帽子,莫非是学赵本山,不是啊!看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啊!及阳生怕他们追问,一路大多数不是吃就是睡,就像被输运的一头猪一样。但及阳发现白雪一直在看外面,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眼中一直若有若无含着泪,及阳心想一定要帮帮她,谁让自己最见不得别人哭泣呢!
两天过去,早九点左右火车到站,人群如蚂蚁般的拥挤而下,及阳他们最后下的车,穿过检票口,及阳呼吸着这“天堂”的气息,却吸了一鼻子的汽油味,不经意一扫视,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是白雪,艰难地提个大包向前走,却不知她那两个同学去了何处,及阳硬着头皮故装作不经意又遇上迎了上去,“哟,是你啊,白雪!”白雪一愣,继而认出了及阳,虽然她只看了及阳两眼,却记住了他,这叫及阳不得不佩服她的记忆力。
“啊!你怎么还不走啊?”白雪显然对及阳有较高的警惕。
“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们回学校了,但我父母一会儿就来接我。”
“我帮你提包吧!”及阳说完伸手去接包,白雪一闪,让及阳抓了个空。“不用,谢谢!”及阳也明白她的心思,便道个再见,离了开去。
“齐阳县,什么鬼地方,这么难找,路又这么难走!”及阳对这次的职务所在地很是埋怨,苏州却是个人间天堂,山清水秀,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寻了个这么个大山沟的县城。及阳累的一下子坐在一块石头上,观看从道上来来回回地几个人和车,突然他眼前一亮,在前方不远处,有个戴帽子的单薄的女生,是白雪。。及阳兴匆匆地赶上去,一下子扯过她手中的大包,白雪一惊,刚想喊,一看是及阳,干动了动嘴,没喊出来。
“你也去齐阳县吗?”及阳问道。
“哦,把包给我!”
“我帮你拿吧,你看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又有病。。。。。。。”
“给我,我不要你可怜,”白雪突然打断及阳的话。
及阳愣在那儿,看着她又拿回包,向前走去,突然之间,白雪昏倒在地。。。。。。。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烤着人的皮肤,及阳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不知道白雪知道自己病全好了是什么心情,更不知道她对自己无缘无故地就好了是否感到奇怪。正在及阳的思绪飘飘飞时,一辆轿车一下子冲过来,差点撞上及阳,车上下来一个人,胖子,简直就是个死胖子,因为太胖了,就是个肉球,嘴里几里哇啦说了一大堆,及阳想必他骂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因为在及阳当乞丐时这太习以为常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及阳走进去,正遇上一警察抱一堆资料出来,那人带着一副眼镜,看来是个有学问的人,看到及阳,开始用当地话问及阳,及阳一脸的茫然,用带着东北味的普通话回道:“请问在哪里报到?”
这时,那个眼镜才回过神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你是新来的吧?到里面的档案室里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哦,谢谢!”
报完到,领了套警服,及阳根据他们提示来到集体宿舍,怪不得看不到人,今天是周末,一群人围在一起正打扑克,看到及阳进来,没在意,继续玩。及阳这屋里有四个床铺,和大学的差不多,条件还算可以,这让及阳有一种回大学的感觉,对面一哥们正看书,另一面一人正在床上上网,估计还有一人是在那群人中,看书那哥们正是及阳在门口看到那位,他凑过来,“怎么样?报完到了吗?”及阳点了点头。
“留个电话吧,认识一下,我叫钱世书,你呢?”
“哦,云阳。”
“云阳?那你姓什么?”
“我姓云,叫云阳啊!”
“奇怪的姓,百家姓里有这个姓嘛?我得查查!”
及阳心道真是个书呆子。
“云阳,你当了几年警察了?”旁边正上网的哥们问道。
“三年。”
“行啊!三年就混个刑警,我火田都当了七年才弄到了破刑警局的小组长,你够厉害,好好干!”及阳向他们都打了招呼,一天也累了,尤其是为白雪医疗,浪费太多的精力,躺在床上,鞋子也没脱,昏昏然睡去。
醒来时,宿舍已空无一人,及阳腹中饥饿,来到警局外,呵!小县城不大,晚上来卖夜宵的可不少,及阳找了个面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了一碗面,狼吞虎咽起来,一碗面下肚,及阳正想再要一碗,突听有人大喊着什么,似乎极其的恐慌,一下子一群人向声音发出处望去,及阳赶紧付了钱,顺着人们张望的地方挤去,只见一人拿着一把血淋淋的菜刀正惊慌地站在那里,脚下却是一具男尸,模样惨不忍睹,双手被砍,只连一点在身上,胸部肠液流出,头面目被破的不成样子,及阳刚想过去,却见另一边走出一个人,掏出警证,将拿刀之人拷了起来,并把呼喊之人也带走,人群渐渐散去,及阳向现场看去,有两个警察赶过来要拦下及阳,及阳拿出警证,两人才让开,现场尸首已被抬走,只留下大片的血迹,昏暗灯光下就像一个被固定住的灵魂。及阳向四周望了望,见无人注意,揭开围在头上的头套,第三只眼睛在夜中隐隐发光,看到了,的确是看到了,及阳被惊呆了。
第二天,几乎所有县城的小报都报道了这件事,并且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名字——李军,这个刑警队的副局长,俗话说“三人成虎”,看着报纸上夸张的宣传,及阳只是感到可笑,不过也因此,李军从副转正,这可苦了原正局长白振国,不但背着治安不好的责任被卸了职,而且连最普通的刑警都无法当,只能给一小区当保安养家糊口了。及阳很是看不惯李军,虽然他对人很温和,而且又给队员们加了薪,又对百姓做了几件实在事,比如免费办身份证,免费发放通行证等,可及阳老觉得他的背后有一种令人作呕的东西。
老局长下了,及阳觉得对不住老局长,要是他能早点出来,功劳就不会被李军拿去,自己根本无心官职,老局长就可保住位子了。及阳越想越不得劲,问钱世书和火田他们去不去看望老局长,火田一撇嘴:“他现在一无所有,看他有屁用!”钱世书则用手扶了扶眼睛:“下次吧,老局长也该安享晚年了,是吧?”而另外一个怎仍大呼“顺子”、“炸弹”。及阳叹了口气,独自买了些烟酒和一些营养品来到老局长家。
老局长的家与其他人家的房子差不多,朴素的楼房,敲开门,门一开,及阳一愣,开门的人竟是白雪,“怎么是你?”他们俩人同时诧异地喊了出来。
“我,我来找白振国白局长的!”及阳不知怎么结巴地答道。
“哦,你找我爸啊,他不在家,要晚上下班后回来,你进来坐吧!”
及阳有些惊喜,白雪的话竟多了,而且看脸色也和健康人一样了,看来自己的治疗起作用了,没想到这第三眼还有治疗的功能。
“进来啊!我老妈在家呢!没关系!”白雪以为及阳不好意思。
“噢!”及阳走了进去,房子不算太大,有一百平米,分了好几个房间,正中是客厅,及阳找了个位子做了下来。
“你等下,我给你倒杯水,老妈,来客人了!”白雪如欢快的鸟儿般跑了进去。不大一会儿,一位中年妇女和白雪走了出来,及阳赶紧站起身叫了声“阿姨”,中年妇女普通话相当的标准,这让及阳感觉他们不是本地人。
“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女儿恐怕就。。。。。。”白雪妈妈没说完就掩泪而泣。
“阿姨,这是我应该的,谁看到有人昏倒不伸把手啊!?”
“你看看,我老毛病又犯了,动不动就哭,你今天别走了,一定要在我家吃晚饭!”
“阿姨,不用。。。。。。”没等及阳说完,白雪妈已出去买菜去了。
“喂,你叫什么啊?”此时的白雪对及阳再也无一点的防备,就如同老朋友一样。
“云阳,你的病好些了吗?”及阳明知她已痊愈,却装作不知地问道。
“别明知故问了,我知道你有超能力,就在你帽子下的第三只眼睛上。”
及阳一惊,“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第三只眼睛,你看电影看多了吧?”
“就在你给我治疗后,你休息时,我醒了,我装作不醒,才让你送我去医院的”白雪微笑着说道。
及阳知道隐瞒不住了,只好默认。
“让我瞧瞧你的整个面部,怎么样,云阳?”白雪略带祈求地问道。
“这。。。。。。。,恐怕你会被吓到的”
“我不怕!”
“那——好吧!”及阳摘下了帽子及头套,白色夹杂着粉红的头发,还有那双熠熠生光的眼睛,令白雪一声惊呼。
“我说你会害怕吧!”及阳对白雪的反应毫不奇怪。
“不是,你是怎么弄得?头发、脸,哇塞!太卡通了,太可爱了。”
“嗡!”及阳差点没晕过去,没想到白雪会这么说,令及阳一点准备都没有,如果是木制椅子,恐怕都翻过去了。
及阳戴好帽子,白雪还在央求“告诉我吗,怎么弄得?是不是整形手术啊?”
“不是,是天生的!”及阳有些烦,正此时白雪妈回来了,这可解了及阳的围。
不知不觉,一傍晚,白振国还没回来,白雪母女俩有些担心,及阳已从谈话中知道白雪妈是家美容中心经理,家庭经济条件还可以,只是白雪的病令一家一年的积蓄用光了,愁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白雪的病突然奇迹般好了起来,看来,白雪并未将及阳全部告诉家里,只说及阳有特异功能,也因此,及阳才受到白雪妈的款待。
“雪儿,你去接接你爸去吧!”白雪妈有些着急,又有些担心,警察的家属都是如此每天地担心。这让及阳想起了自己的爸、妈,自己真是不孝啊!
“云阳,你能跟我去吗?我怕黑。”白雪临下楼时问道。
“嗯,好,那阿姨我陪白雪去接一趟老局长。”白雪吗点了点头。
外面有些凉,冷分不知从何处吹来,或许这就是苏州的夜晚吧!潺潺的水声伴随着蛐蛐的鸣叫,一幅夜明图“油然而生”。及阳与白雪走在阴暗相间的路上,不知何时,白雪紧紧拉住了及阳的手,是信任,是希望,还是。。。。。。。反正白雪就像一个小孩般拉着及阳的手,及阳感到她有些颤抖,或许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更确切的说是真的,是不详的事实,前方悲惨的尸体足以说明一切,及阳与白雪走进尸首,白雪在呆了足足一分钟后突然扑向前大哭起来,及阳打开了第三眼,光芒照在尸首上,及阳再次惊呆了。
白雪昏过去了,及阳不知该怎么和白雪妈说,只是将白雪送到她家门口,按了门铃就躲了起来,直到看到白雪吗将白雪扶进屋,及阳这才往回走。回到宿舍已经是午夜时分,大多数人都睡了,偶尔有几句梦话传来,在楼道中回荡,及阳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刚来几天,就出了两条人命,虽说是不可避免,可及阳总觉得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令他吃惊的是,死的人都是被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杀死的,确切地说,是影子,影子杀了自己的主人。及阳不知道何时自己也像他们一样被自己的影子杀死,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到宿舍门口,及阳刚想敲门,突然发现屋中的光怎么有些异常,红的令人毛骨悚然,及阳摘下了帽子,他已预感到将有一场恶战在等他。门自己开了,屋中空荡荡的,却多出来一盏红灯,血红的光映出人的影子,也显得如鬼魅一般,突然,及阳的脖子被一个东西勒住,若是以前,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及阳使出练过的神功的护体身法,左手去拿敌人的手,右手本欲抓其头部,可当及阳触及黑衣人的手臂时,及阳却什么也没抓住,“难道这是幻觉?”及阳闭起双眼,睁开第三眼,再次观察时发现,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夹住自己脖子的却是灯下一根绳子的影子,一切奥秘只在那盏灯上。及阳抓起钱世书的一本厚厚辞海向红灯砸去,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其他三人都昏倒在床下。及阳擦了擦头上的汗,颓然倚在床边,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么的疲惫,而就在及阳闭眼呼吸时,一个黑影悄悄从房中走了出去。
第二天,及阳在街上买了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边走边吃,却在警局门口遇上一个人,忧郁的神情,单薄的身体,苍白但漂亮的面容,正是白雪。
及阳迎了上去,向她打了个招呼:“白雪,早上好。。。。。。。”没等及阳说完就发觉有些不对劲,白雪直直地盯着及阳,及阳这才想起她父亲昨晚已惨死,但及阳不能怎么办呢?只能不提此事,问白雪早饭吃了没,白雪仍是盯着他,不说一句话,这令及阳很是不安。不知在这样情况下持续了多久,白雪突然说:“我要帮我爸报仇,你来帮我!”这种口气就是在下命令,而及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说完,白雪就慢慢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看着白雪的背影,及阳从心中莫名地涌出一阵悲伤,这又让他想到了家,想回家,多么只想在童年永不长大。
局里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两起凶杀案,从现场来看,人肯定是被杀的,但杀老局长的凶手又是谁呢?死的结果几乎相同,但前一案子要犯已经被抓住,但。。。。。。。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凶手另有其人,谁也不知道凶手下个目标是谁,每个人心中都惴惴不安,只有及阳还在安稳地处理档案,他知道此人冲自己来的,这些人杞人忧天,可笑至极,突然,及阳打了个冷战,他想到一个人,站起身,不顾别人的惊愕,径直向一个方向拼命跑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这样?“及阳抱着头堆在一个角落里,而他面前则是已模糊不清的两具女尸,及阳恨,恨自己太疏忽,恨这个没人性的东西,当及阳再次抬头时,外面天已阴沉,正是八月时节,外面却飘起了大雪,狂风卷着雪花像发怒的白虎般嘶吼,及阳的眼红了,头发红了,而滴出的泪水,不,应该是血水,一滴又一滴,他要报仇,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地愤怒,就像从原始时一代又一代积累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