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出现在天宇之下,在日光中夺目地悬浮着。
他嘴角稍稍上咧了一下,神秘一笑,然后出手。
谁也看不清他是出什么招数,只见火狼突然间像一只被线绳牵扯着的木偶般悬空而起,无论它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不好!他想要喝火狼的血!”老道人司马宫天突然间大叫一声。
那黑斗篷之人,笑了一下道:“司马,刚刚被你的雷灵珠差点弄得更魂飞魄散,却忘了你也因此耗费了不少精力,我想,现在的你连一点灵力都用不上吧?既然如此,又有什么资格想阻止我?可笑!”
他手掌翻动,已然将火狼的头擒拿在手,丝毫没有被烧到的痛感。
“咔嚓——”火狼的脖子,似乎断掉了……
……
李青的脸色变了变,以为火狼已经死去,却发现它身上的火仍是熊熊地燃烧着,手脚挣扎了几下,才知道它还没死。
一人“咻”然冲天而上,攻向了黑斗篷人。
“青雷狂魔,你别想喝下火狼的血以图大增功力或长生不死!”那人冲向斗篷人,佝偻着身子出手。
他出手,圈住斗篷人,口中念动不知名的口诀,身子暴然变大起来,鼓鼓得像一只蛤蟆飞在半空中。
蛤蟆想吃天鹅肉?
“飞天蛤蟆”鼓起了身子,那黑斗篷人似乎被吞入他的肚子中去,但是又活生生地活着。黑斗篷人咧嘴一笑,一指弹出道:“没想到你还是不死心,不是说了吗?没用的。”他一指一旦弹出,全身就发动起来,手脚击出,打在了那蛤蟆似的人——司马宫天身上,每一拳脚快得令人看都看不清!
司马宫天一声惨呼,坠下地来……
“呜——噜噜——”被抓住脖子的火狼逃脱了黑斗篷人的擒拿手,在半空中掉落。但是它却没有完全掉落,而是将四只利爪腾出的脚搭上了黑斗篷人的身上,将爪子刺进了黑斗篷人的身上……
黑斗篷人闷哼一声,将手反转击出,打在火狼的嘴上,令它上下颌几乎脱臼掉。
火狼更为恼怒,四只熊熊怒火包围中的腿上下飞舞,狠狠地撕裂了他的斗篷,就要快撕开了他的肉……
黑斗篷人一怒,全身似乎包围了一股气,及其强大的气流喷涌而出,把火狼击飞一边,“嘭——嘭——嘭!”三声,它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们,可不要惹恼了我!”黑斗篷人怒道。他的手,开始轮起了八卦掌,乾坤变色。
天上的那轮红日,黯淡下来,在黑斗篷人的震慑下失去了光色……
一人冲天而起,抱住黑斗篷人……
“你!”黑斗篷人涨红了眼睛,怒视着那人——司马宫天。
司马宫天惨然一笑,道:“你别忘了我还有这招……”
黑斗篷人颤道:“天……”
他话还没说完,便……
一股巨大的气流爆炸开来,把半空中的两人都炸飞了开去……
消亡。
幻灭。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如烟消逝,随风而去……
魔与道的较量,就这么以两两消亡为终?
还是说,道已经不堪一击,败跌一尺,魔已高出一丈?
李青仰着头,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怎么了?”他的胡须有些颤抖。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龙宇仙也有些奇怪,“两人都……都死了吗?”
变化,实在太快了,连李雨轩也有些难以接受。
“司马前辈他……他死了?”她喃喃道。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她见证了太多的死亡?
场上,还有一只火狼。它抖抖身子,冷冷地,傲然地看着这些已经对它造成了极大威胁的人。它身上的火,不知何时又灭了,不再辉煌、怒火熊熊。更为令它心中生惊的是,它被黑斗篷人一打之后,已经使不出力气来,也就是说它——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无异。
李青亮剑,盯着火狼的头,道:“今天,你,必死无疑!纳命来吧。”
火狼挺起软绵绵的双腿,冲近,冒死一拼,却被李青两脚双双踢中了身子,倒飞了出去……
龙宇仙看着李青亮剑、踢狼,若有所思起来。
李青走近了火狼,道:“你也怪不得我了!”
火狼亮了亮眼睛,再次惊人地开口说话道:“你不过也是想要我的血,不是吗?贪婪的人类!打着救人的旗号,但是,我却看得出来你内心的邪恶!事实上,你做的那点事,我会不知道吗?”
李青听了,身子微微有些颤动,道:“妖言惑众!”剑,挥出,直取火狼的头。
“等一下,你让它说下去。”龙宇仙也亮剑而出,格住了李青的剑。
“有什么好等的!”李青有些生气道。
火狼出人意料地冷哼了一声,道:“你怕我说出来,对吧?”此时的它,除了拖延时间苟活一下之外,没有别的方法了,所以,只好发挥出自己的超能。
龙宇仙若有所悟地看着李青,道:“李老爷子,你等它说完再杀了它也不迟,不是么?”
李青颤动着手上的剑,道:“有什么好等的!杀了它免除后患!”
龙宇仙摇摇头,道:“我们干捕头一行的,就是要给任何人一个机会说出想要说的东西,这是我们的原则。”
李青转头看着他:“你硬是要阻止我?”
龙宇仙摇摇头,李青正心中一喜,他却说道:“我不是要阻止你,而是不想有一件冤案之类的发生。”
李青似乎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道:“你……唉……好吧,我就让它说!”说罢,撤剑。
龙宇仙满意地挥剑回鞘,正要洗耳恭听,却不料李青的剑撤得太彻底,撤到了他的身前——
“你要干什么!”龙宇仙大喝一声。
“嗤——”剑,穿入了他的胸口。
“杀你。”李青冷冷地看着剑插入了龙宇仙的胸口,血,自龙宇仙的胸口中喷溅而出,沾染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