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她是那么脆弱,只能看着从来不敢去碰触,深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消散,现在他的梦就在他身边,凡依凝视着身边熟睡的月梦,说没对她动手脚是不可能的,只是梦自己不知道,她对他迷离的感情只是由于血缘的吸引,实际上她还是想逃的吧,所以他才不得不对梦动手,不管她是爱是恨,他只希望能让梦迷恋上肉体的快感,如果能得到梦的心,他会不择手段,只有梦,他谁也不让。
凡依举起手,一团黑暗在他手中成型,他将着团黑暗放进月梦的额头,月梦略带忧愁的睡颜舒展开来,沉静地睡着,凡依摸着月梦额头上的漆黑首饰,还是让她戴着吧,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还是需要它的,还有...凡依看着月梦手上的魔戒,她会需要它们的,从让她离开黑暗神殿的时候就决定了。
沉睡的月梦张开了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仿佛不知道凡依在她身边,冰蓝淡紫的眼中不断闪过黑色的阴影,就像把墨水泼进了冰水里,知道把一双眼睛完全染黑,从黑暗中又泛起晶莹的流光,美得梦幻。
“梦?!”凡依的语气带着疑惑和兴奋,多么熟悉的光彩啊,这是他疯狂追求的光彩,是她吗?她醒来了?!
梦面无表情地看向凡依:“我的创造者。”
“梦,我的梦,你终于醒了?”凡依不可置信地捧起月梦的脸,双眼看进那两簇漆黑的流光中,原以为她不会再醒来,没有什么比看到她醒来更让他高兴的了。
“是的。”梦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淡淡的回答着凡依的问题。
是他的梦,只有他的梦才会这么无情,她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存在,却美得足以夺走所有生命的爱恋,是他最完美的创造,却同时夺走了他的心,他不是司管创造的阿莉可,无法给他的梦生命因子,也不能找司管感情的莱文茵赋予她感情,所以她不是生命,也没有任何情绪,可是他却爱上了这样的梦。
“我的梦,习惯你现在的躯体吗?”凡依把梦抱到自己怀里,轻声询问。
“不习惯。”梦仍旧面不改色,随便凡依摆弄她的身体,却连跟手指头都没动。
“哪里不舒服吗?”这是他从阿莉可那边弄到的最好的躯体了,纯血统的神子之体,但是如果梦不喜欢就没办法,“还是你想改变哪里?”
“不舒服,有奇怪的感觉。”梦感觉身体被凡依触摸的地方都有奇怪的感觉,热热的、痒痒的,影响她的思维。
凡依看月梦脸上泛起红潮,眉头却微微皱起,就知道她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意思了,他邪气地笑了,手继续在梦身上抚摩:“梦,这是种叫情欲的感觉,现在不舒服,很快就会很美妙了,和吞噬生命一样美妙。”
从前梦有吞噬生命的爱好,因为她本身没有生命因子,所以她要经常吞噬其它生命,但那些生命因子毕竟不属于她,和她的存在波动不符合,就算她吞得再多也只能给她提供一时的快乐,但是凡依却经常会去各个世界搜寻不同的生物给她,只为了能让她快乐,所以当月梦戴上魔戒的时候,凡依第一个赋予她的便是吞噬生命的力量,只为了能让她想回从前的一点点印象。
梦仍旧不为所动仿佛凡依所做的事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无声地看着凡依,承受着凡依给她的黑暗,生命与黑暗都是能给她快感的东西,但是身体的温度却是她讨厌的,会扰乱她的思想,从前的她很脆弱,一点动荡都会让她消散,凡依总是对她很小心,碰她的时候都很轻,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对她又啃又咬,像要把她重新融回身体一样,想到这个可能,梦的目光不由一黯。
敏锐的凡依注意到梦的变化,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你不喜欢?”
“不喜欢,我只喜欢黑暗与生命。”月梦难得回答多一点。
凡依听到月梦的答案,只得压下心中的欲望继续抱着她,不再对她动手:“为什么不喜欢?是不喜欢我对你做,还是不喜欢这样做的感觉?”
“都不喜欢,会消散。”
梦还记得自己的本质是非常脆弱的,凡依从前都会把猎物的神智消除了才送到她面前,有一次她的猎物没有完全失去神智,在她抽取生命的时候动了一下,她当时差点就消散了,幸好凡依及时护住了她,给她收集了很多生命和黑暗,花了不知多少岁月才让她恢复,但却大不如从前的轻松,根本承受不了任何碰触,连凡依也担心她随时会消散。
凡依听罢终于知道她的心思,不由莞而:“不会了,你现在不会消散,我不会让你消散的,这个身体很安全,你慢慢感觉一下身体的变化,我会让你感到快乐。”
“是。”梦不再言语,也没有改变表情。
听到梦的回答,凡依总有种无奈,对他的梦来说,他就只能是她的创造者,不管他为她做得再多,他的梦没有感情,也不会回应,无情无泪,这就是他的梦,知道梦还没有适应碰触,凡依的吻像和风般很轻地扫过,小心翼翼地爱抚梦的每一寸肌肤。
起初梦还是觉得不舒服,尤其是身上敏感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有呻吟的冲动,她从来不知道呻吟为何物,更加无法适从,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从未品尝过的感觉灼烧她的理智。
“啊...不...要...”凡依的情欲对梦而言太刺激了,虽然她没有感情,却有求生的本能,梦拉扯着头发极力地抗拒着身体的快感。
凡依连忙按住梦的手:“梦,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
“不要...不喜欢...”
“好好,我不做了,你别怕。”凡依抱着月梦,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帮她揉着刚才被拉过的地方,“来,这些黑暗给你,你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你再也不会消散了。”
梦像个孩子一样接过凡依给的一团黑暗,情绪终于冷静下来,她把黑暗抓在手里吸食,直到手里的黑暗完全消失,她才舒服的眯起眼睛缩到凡依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黑暗气息。
凡依宠溺地抚摩梦的背脊:“梦,你还想要生命吗?或者再多吸点黑暗?”
“不要了,我想睡...”梦眼中的黑暗开始消散,渐渐没入眼瞳深处。
看到清澈冰冷的眼睛完全失去黑暗,凡依就知道他的梦又沉睡了,属于月梦的冰蓝淡紫双瞳无言闭上,像是就此隔绝了他和梦,凡依抱着月梦的身躯轻叹一口气,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他还能再见他的梦吗?他的梦还能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