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面蒙白巾,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胡敬朋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衣人,听声音此人不过二十岁,但其从远处一直脚不沾地的飞到此处,可见其轻功之高武林之中恐鲜有人能及。不过胡敬朋毕竟是老江湖,且他近来未曾听闻江湖中出现什么武林新秀,而他所忌惮的高手大都已经过了中年,眼前这位少侠本领再大估计和自己仍然是有差距的,想到这心头稍宽。
“晚辈并非有意将相貌藏之于幕后,实则是家师嘱咐过不让晚辈暴露身份,不敬之处还请胡掌门见谅。”白衣人句句谦恭,显得对胡敬朋十分敬畏,这下胡敬朋更加放心了。
“你师父是谁?派你到少林寺来有何目的?”胡敬朋的语气忽然变得强硬。
“恕在下不能将家师的姓名相告。只是胡掌门,虽说《普渡心经》是一部奇书,但是江湖数百年来为了争夺它,导致纷争四起,江湖血流成河,恩怨繁生。今天你杀我徒弟,明天我掠你妻儿,恩怨永远没有一个完结的时候。您想想,就算您今天得到了《普渡心经》,但是您想想那些为了得到这部秘笈而丧失亲人,丧失徒弟的武林中人会就此罢休么,您还没来得及练成秘笈中所载之绝世武功,恐怕就已经被人暗害了啊。”白衣人试图说服胡敬朋放弃夺取《普渡心经》的念头——这个白衣蒙面人便是书文。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捣乱,胡掌门是众望所归,我们都心悦诚服,你这人不要自不量力!胡掌门,您还是赶快随止水方丈去藏经阁取书,这个人就交给我吧!”书文发现那个年轻公子人随音至,话还没说完,身体就以经挡在了书文的面前。
“这位公子,在下所说句句实言,《普渡心经》虽然可使人起死回生,但是它引起的武林仇杀足以证明留——这部秘笈留在人间只会是一种祸害啊。”书文争辩道。
胡敬朋经那年轻公子一说,头也不回就随止水方丈进入了藏经阁,书文想要阻止,却被年轻公子拦住了。
“这位公子,在下不想与你为敌,请你让开。”书文眼见秘籍就要为胡敬朋所夺,言语很是着急。
“想进去?不难,除非你胜的了我。”年轻公子说时迟,那时快早已一掌迎头向书文劈来。书文并不想与他为敌,身形一闪想从年轻公子身旁绕过。可是年轻公子一击不成,飞起一腿想拦腰将书文扫趴下,书文不敢大意,这一招看似平平实则有横扫千军之威力。书文轻轻往后跃出数尺,避开与年轻公子正面交锋,可是书文没有想到年轻公子的攻势竟像潮水般向书文涌来。
书文不能使用衡山派的剑法,因为这样很容易保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年轻公子缠着自己不放,而胡敬朋很可能现在已经找到《普渡心经》了。一旦《普渡心经》再次重出江湖,天下武林就从此再无宁日了。怎么办既能不伤这位公子又不用衡山剑法就能将这个公子制住呢?书文一边琢磨一边想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了,自己刚才看峨嵋素问和黄山王如海以及武当静虚和胡敬朋的打斗,在潜心观看的过程中,自己实际已经将他们的剑招记了下来,自己何不使用他派的剑招配合本派的运功心法来对付眼前这个功力不是很深厚的年轻公子呢?想到这书文便左一招峨嵋派剑招右一招黄山派剑招,先使昆仑“缠丝剑”,后用武当太极剑。书文本来就有看招猜心法的神奇本事,任何门派的任何武功若是被书文看见,只要书文加以时日,必定能找出其运功法门。刚开始或许书文使其别派剑招有点生疏,但是书文是何等聪明,在与年轻公子拆招五十有余时,他所看到的峨嵋派,黄山派,武当昆仑四大门派的剑招精髓已经被书文领会的差不多了。
其实要不是年轻公子的武功很是了得,在少年当中出类拔萃,逼得书文又连连败退,书文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四大派的剑招融会贯通。当书文出招没有运功心法掣肘之后,两人打斗的局势也发生了改变,现在书文急于击退眼前这位公子,所以不得不全力以赴,年轻公子的武功到底不敌书文,但他也并不轻易放弃,仍然死守门户,不作任何退让。书文没有办法只好使出五成功力,希望通过将年轻公子的剑挑落,使其知难而退。于是书文使出了一招武当太极剑的“拖泥带水”,当年轻公子与书文的剑接触时,书文暗运内力将两剑粘在一起,年轻公子没料到书文竟有此一招,慌忙想运功将剑挣脱出来,可是书文的内力比他高出数倍,任凭他如何使劲,他的剑就是纹丝不动。等到年轻公子使出十成功力想将剑拔出时,书文突然一收,年轻公子就连人带剑的飞了起来,跌在了地上。
“得罪了。”书文已经没有时间为它事再作耽搁,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进入了藏经阁。
少林众僧未曾防备竟让人进阁,几个高手马上追了进去,而其他人依然留在外面,防止再有人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