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周围种满樱花树的别墅,前所未有的压抑感使我有点透不过气,我喜欢种满樱花的别墅却也厌恶它,它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囚禁在笼子里的猎物,一只门开着却走不出去的猎物。
“离开楚司晨。”刚进门母亲背着我命令道,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对着母亲的背景我大声且坚决地拒绝。
“啪——”
捂着脸我愣住了,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打过我,就算我做的事错得再离谱她也只不过不予理会,但从来不曾打过我。
“呵呵……”
我笑出声,半边脸已经有点麻痹,吐掉嘴里的血,似曾相识的感觉充斥全身,当初打架斗殴时也曾被人打得浑身是血站都站不起来,但从没这一巴掌来得疼。
“我再说一遍,离开楚司晨。”
母亲一手指着我,一手已握成拳头,而父亲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仿佛是在看一场电影。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母亲和冷眼旁观的父亲,我很想笑,但笑不出来,因为此时心破了一个好大的洞你们看见了吗?
用手背拭去溢出嘴唇的血,再次对上盛怒中的母亲我一字一字说得极其缓慢。
“我不会离开楚司晨,不会——”
“啪——”
又一巴掌过来,打得我头有些晕,耳朵也隆隆作响,是妈妈打的吗?
不是
是爸爸,我看见了爸爸还停留在半空中还来不及放下的手,我也看见了妈妈扬起来的手还来不及挥过来的手,同样挥动的手也同样地停留在了半空中。
怎么?从小就不管我的你们到了现在才来显示作为爸爸妈妈的你们有多爱我吗?就用这种方式?
好啊——
很好。
我接受,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你们打过我,知不知道小时候听到小朋友们说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玩太晚回家又骂自己了,欺负了小朋友后被爸爸妈妈狠狠揍了一顿,他们说起来是一肚子的委曲,然而在我看来却是羡慕得不得了,因为我的爸爸妈妈从来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家,而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在家。
脸好疼,头也好晕,我跌坐在地板上,血水不断从我口腔,鼻子中涌出,不管我怎么擦拭都不管用,最后我也赖得再擦,任凭血水染红衣服,染红地板。
最后还是母亲忍不住说话了:“少纶……你听话,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耳朵还是不灵光,我只听到妈妈叫我听话,从小到大她只会叫我听话,我都一一照做了,但是这次能不能让我自己听我自己的话一次呢?
很想再次告诉妈妈,我绝不会离开楚司晨,但一张开嘴巴只有满口的鲜血吐出,耳朵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睛也陷入了一片黑暗,还等不及把话说完我便晕死过去了。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似乎父母亲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只是没想到……
从医院回学校后我明显地感觉到司晨的转变,整天忧心忡忡的,仿佛在极力挣扎于什么事的边缘,刚开始我原以为是因为他的父母亲的原故而闷闷不乐,但是在看到周围所有的人都怀着异样的眼光去看他时我才明白在大家的眼里我们已成为学校的异类,耻辱,但是碍于我的身份大多数人都不敢在我面前表露,但是司晨就不一样了,他每天每天不管出现在哪里都能感受到大家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身后议论,是我把他推到所有人的辱骂指责下生活的,现在我才后悔当初的一时冲动给司晨带来的伤害。
我想帮司晨分担,但是我的靠近只会更加增添他的负担,他就这样一个人独自承受着所有的压力,尽管他一再告诉我他没事,他很好,但我怎么可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那般自欺欺人,我知道的司晨他就像一只越绷越紧的弦,可是弦绷得太紧会断掉的,我怕那一天司晨再也承受不住时会崩溃。
终于有一天他向我提出分手,我没有答应,如果他是因为承受不了别人的眼光而向我提出分手或着想和家人复合而向我提出分手,再不然他也可以跟我说他爱上别的人了,任何一种说话都强过他的借口,当我看到站在司晨身边的楚睛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司晨会为了她而结束我们的感情。
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爱楚睛,明明知道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却束手无策,司晨搬出了公寓,自然学校的宿舍他也不可能去住了,在远离学校的地方他找了一间简陋的出租房。
写得好辛苦,都不见大家的支持和鼓励,那我就放慢点速度好了,说真的一天两章真的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哩!呵呵……元旦快到了,洛夜神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