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和主角没太大关系的一章,但是每次看到史书写到一章,我都热血沸腾,许多文章都没有写它。所以为了自己一点私心,我决定写上一写。
******
建安十二年的冬至大节。
这是一个对于汉代人非常重要的节日。
大傩是非常热闹的。
襄阳
虽然没有皇帝的排场,但是在倡人的带领下80个侲子大声唱着“十二神兽吃鬼歌”,这十二神兽有大部分原来就是上古凶恶的神。这个歌的主要内容是是说:甲作、胇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十二位神兽,分别要吃鬼虎、疫、魅、不祥、咎、梦、磔死、寄生、观、巨、蛊等十一种鬼疫。然后是方相斗十二神兽,展示了最早的说服教育工作者的身影。最后就是鼓乐喧天,驱赶那些讨厌的鬼祟。
在远隔千里外的临海道上却有另外的一群人在以特殊的方式驱赶着大汉真正的鬼祟。
说到临海道,许多人并不熟悉,但是提到山海关(原名临渝关,隋末所设),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而临海道正是燕山脚下通往关外的那条狭窄的走廊。在三国时代这里还远没后来明清时代的辽西走廊,这里还是一片浅海,所以行进起来非常困难。
连日的下雨,卢龙道已经泥泞不堪,曹操的几支斥候部队探察了一段就再没出现过。
柳城
“大单于,曹操的军队驻扎在无终(今蓟县)没有再动弹了。”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向蹋顿禀告。
蹋顿摸了摸扁平的鼻子,对速仆固丹说:“你还是多虑了,这曹操又不是傻子,他肯定不会来打我们的。”
速仆固丹笑道:“那好啊,大单于,明年开春我们在把弥加、难楼几个叫上一起去打草一翻。”
帐篷里响起了豺狼一样的声音。
无终
“丞相,一位自称田畴的人求见。”
曹操哈哈大笑:“吾事成!”
田畴拜见曹操,他是北方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本来他个刚直的人物,袁绍几次请他出山,他都拒绝了,但是这次曹操只一次就把他请了出来。
他没求什么富贵,只是痛恨乌桓在幽州烧杀抢掠,所以他要对付乌桓。所以一听曹操的使者来招降,马上就叫人收拾好包裹,打点行装下了徐无山到曹操这里来报道。
“子泰教我!”曹操他也真是一代伟人,虽然手段狠辣,但是也是待人和气。
田畴看了看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矮子,虽然那样子长得比较挫,但是一对眼睛大放精光,不是个凡人。
“丞相!”田畴也不客气说道,“现在大军被大雨阻塞,所以乌桓认为不会被攻击,这正是老天灭亡乌桓啊!”
“子泰啊,你看看那临海一带,水浅的地方不能承船,水深的地方不能过军马,我现在很烦恼啊。”曹操开诚布公地说道。
“过去啊,耿侯和来使君在的时候,我们的治所在平冈(今内蒙古赤峰市南老哈河上游),那里原有一条路,就是卢龙道,被大水淹没,废弃了二百多年了。现在还有迹可寻。只要翻过白檀口(今喜峰口附近)延着卢龙道经过那片空旷的地域很快就可以到达柳城。”田畴说,他这么说当然有根据,不久前他还走过这条路。
曹操哈哈大笑:“妙计!”
曹操于是命令人把大木头放到那些道路两边说:“现在这个雨下个没完了,等把路修好咱们再打他一下。”
探听到曹操的军队离开无终西去,乌桓以为曹操撤军了更是高枕无忧了。
“子泰真是贤人。”看着徐无山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曹操发出感慨。有几个百姓过来献上酒肉:“听说丞相讨伐乌桓胡虏,我等深受其害,今日特祝丞相得胜!”
“民心所在,岂能不胜?”曹操一口喝下了酒,虽然比之甘蔗酒酸苦了些,却是老百姓的期望,“孟德不敢辜负各位!”
柳城
蹋顿正扒在女人身上努力地进行着他的“安抚”工作,这几个汉女是袁家两个小子送来的,比之那些被抢劫来的村妇感觉更是不同。
“大大单于,不好了!”
“去你妈的!”蹋顿操手把一个烛台丢了过去,“没看到老子在忙吗?滚一边去。”
那被骂出来的士兵捂着头,在帐篷外转悠着。
帐篷里传出一阵喘息声,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蹋顿穿了条皮裤子走了出来:“什么事?”
“有汉军!”
蹋顿一愣忙问:“你说什么?”
那人胆怯地说着:“有一队汉军朝这里来,好多人啊。”
蹋顿扬手给那人一下:“马上吹号,管他谁来,叫他有来无回!所有能骑马的男人都必须出战,否则杀无赦!”
柳城外二百里,白狼山(今凌原附近)
“文远,你久在边地,你看这乌桓如何?”曹操命令依靠山势而立寨。
张辽说:“这些胡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只要败其一翼,便可退之。只是如果不杀掉首恶,后患无穷。”
“命虎豹骑列阵,待与之接触,你率人从旁杀入。胡人队伍无章法,空隙甚大,你要注意队型,敢擅自脱队追杀敌人者一律处死!”曹操说道。
“诺!”张辽领命,许禇站在曹操身边纹丝不动,按剑而立,山下的呼喊声,厮杀声对他来说丝毫没有影响。
蹋顿现在终于知道曹操为什么让人害怕,太可怕了,尽管自己的军队无数次冲击,企图把这几万人杀死,但是好象这些家伙不是人一样,根本不受他的引诱,那铁骑无情地收割着敢来挑战的乌桓骑兵的生命。
蹋顿还没来得及多想,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喉咙,,他眼前一黑,掉了下来,只觉得脊梁被什么重重压了一下,他没喊出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死了,曾经嚣张一时的乌桓大单于就这样死去了。
曹操进了柳城,看着那无数的牛马,和二十多万俘虏,曹操笑了。望着匍匐在地上,再次对汉家臣服的各部落豪帅、酋长,曹操笑了。看着盘子里乘放的蹋顿那颗硕大的丑陋的头颅,曹操一把抓起来扔到辽水里,他得意地笑了。
二袁一听蹋顿被杀,赶忙逃到辽西公孙康那里。
“丞相天威,我等膺服!”楼难、弥加还有莫护悉等跪在地上,深怕这个曹操一发火顺带把他们也灭了。
连中部鲜卑拓拔力微也派人送来牛羊,说自己深服天朝,劝说蹋顿不要叛乱,这家伙脑壳是花岗岩做的硬是不听,今天被丞相你老人家灭了,是替天行道,杀得好,杀得妙,我想来帮助你,但是路途远,只好送东西来慰问各位汉军弟兄。
“乌桓之事,便是为你等做鉴,再敢依附叛逆。自有大军取你等性命。”曹操说道,
“是是是,”一众胡酋都做聆听状。“丞相宝训,铭记在心!一刻不读,就不自在。”
给了个耳光还要给个枣吃,封了一堆没什么用的将军,就把这群人打发了。自曹操去世,北方的草原民族都是很安分的。
“丞相,咱们还追吗?”张辽问。
曹操说:“走吧!这次是我们侥幸,天灭乌桓,下次可没那么侥幸了。我可比不得卫、霍。”
曹操大军终于安全回来了。
曹操升帐,各观都到齐了。
“你们谁先说本相此去无胜有败啊?”曹操问。
这下,那些“乌鸦嘴”慌了,要是原来那位袁大爷,自己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没想到这位也是一个德行啊,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
“丞相饶命啊!”这些人好象已经看到自己被砍脑壳的样子了。
“赏!”
看着黄金,这些人以为自己在做梦,等他们明白这不是梦而是真的的时候,眼泪往下流啊。“丞相,我们一定紧密地团结在以你为核心的大汉政府周围,建设封建特色新汉朝。大汉要统一,民族要复兴。”
“这次我胜得险啊,以后如果有什么不足,你们可还要给我提出来哦。”曹操笑着说,“言无罪嘛,我曹操最讲民主的。”
对军队的奖赏那可更丰厚了。
“仲康,你看这许多将士都得了奖赏,你要什么?”曹操问自己的侍卫长。
许禇淡然地说:“我没上阵杀敌,所以没有功劳。丞相说过,无功不赏,禇不敢要什么。”
曹操哈哈大笑:“你怎么没功劳啊,你保护有力,没你我可能被胡人射了。”说着叫人牵来一匹马,“你体重,原来那马承受不得,这马伏得重,给你当脚力吧。”
许禇拜倒:“禇谢领!”
*****
“曹操到底是胜了!”刘封看着那情报,“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
“郎君!”沈友一抱拳,“联系关中诸侯的人已经回来了。马腾颇为犹豫,韩遂等人的态度也很模糊,好象很担心激怒曹操一样。”
“鼠目寸光之辈!”刘封冷笑道,“他们以为自己能蹦达到什么时候?”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吕先生捉了曹操的一个调停使者。”沈友说。
刘封一听那个名字,不是很熟悉:“宰了算了。”,仔细想了想马上叫道,“不忙。我要见见他。”
刘封认真回忆了一下说:“吕袭这次可是立了一大功劳。”
沈友说:“我查过,这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吏。”
刘封说:“曹操无此人,凉州难平服。”
沈友一惊:“这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