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霞家当然是另一个样子。楼房套着楼房,还有两个佣人。一个佣人在跟她带孩子,另一个在做饭。
到了门口佣人甲帮他把阿福的手推车弄进去。袁霞找来两根拐仗,阿福当然很奇怪,这袁霞家里为什么会有拐仗呢?
阿福拿了拐仗,就一步又一步地往里面走去,袁霞怕他行走吃亏,就要扶他。
他用手晃了晃。婉拒了。虽然阿福有色心,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乘人之危想要吃豆腐的人。
他可以用手推着车走,肯定也可以扶着拐仗稳稳地走着。一会儿她跟着袁霞从一楼走到三楼。
三楼是她的卧室,那里面居然趟着一个老太婆,一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太婆。
老太婆的手仔仔细细地端着那个围巾,那个围巾就是昨天阿福被袁霞掳走的围巾。
围巾上绣着八骏,十鹊,二十牧丹,老太婆看着那围巾出神,居然没有注意到外面来的阿福。
“妈,我给您带来了”袁霞道。
老太婆摘掉了眼镜,愣愣地看了一下,这真是一个衰男,又瘦,又矮,又跛。老太婆却热泪盈眶。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我想得你好若啊”她张开手臂,竟然要抱阿福。
阿福觉得自己要大吃牛粪一斤了。
注: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小学教师叫一群孩子造句,那个造句的名称的词就是“大吃一惊”,有一个孩子造了一句是这样的“今天我放晚学回家,在路上碰到了一坨牛粪,我大吃一斤,他把大吃一‘惊’写成了大吃一‘斤’。这可是明显的笔误,却闹出了天大的笑话,这个教师第二天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该赞他。
这个老太婆估计是患了老年痴呆症,把阿福当成了他的儿子。
阿福和袁霞面面相觑,袁霞就把跟他使了使眼色,牵着阿福的手过去了。
阿福本来大吃一斤,现在变成了大吃十斤,袁霞的滑手牵在身上,让阿福浑身有放电般的快意。
这感觉真是非常正点。
阿福一只手扶着拐仗,另外一只手被袁霞牵着。
“儿子,儿媳,看到你们两个真好,唔唔唔”老太婆又笑又哭,那鼻涕和泪水都交织到了一起,混合着沾液的臭味。
阿福二话没说,就掏出手帕给老婆婆擦脸上的腥涎。
“好儿子,让老娘好好看看,让老娘好好看看”老婆婆居然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让袁霞大吃一惊了。
“妈,你竟然可以坐起来了,真不可思议,嘻嘻嘻”袁霞笑起来了。
阿福注意到袁霞的笑容尽管做作,但是她是一个微熟女,是一个很美很有风韵的熟女,尽管昨天他给她的态度分扣得不及格,但是却看到这婆娘今天竟然大大方方地塞钱给自己,似乎是有认错的意思,不禁对她的看法有一些改变了。
“系啊,乖儿子回来了,我我怎么不高兴呢?”老太婆把阿福的手眷在手臂里面,然后擦着摸着她的老脸。
她的老脸是怎么样的呢?就像是一只风干的桔子皮一般又皱又巴。阿福尽管好色,但是被一个陌生得快要进棺材的老太婆摸着脸,估计那滋味就像是把PP坐在放满针的凳子上是一个感觉吧。
阿福要缩手,但是袁霞的手变成了九阴白骨爪,在他的左边的大腿根上只是轻轻的一掐。然后笑着在他耳朵说。
“你敢不从婆婆的意思,小心我废了你”恶毒的眼睛里竟然装着假笑,这让老太婆看不出来是一种威胁的意思。
阿福的左手被老太婆制住,左屁股被袁霞快要揪下一块肉,就算这肉要真的被爪下去他也不敢啃声了。
这女人的YIND威还是蛮厉害的哟,昨天她晃出来了她的工作证,几乎让阿福的饭碗都丢了,如今她只是施展一下九阴白骨爪,那么他还敢顶吗?
阿福忍着痛,下面的屁股几乎像是在灼烧,但是那笑容仍然徜徉在脸上,装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
老太婆看到袁霞和阿福在呢喃轻语。
“你们在说些哈哈真子?”
“哦,妈,她说她很爱我”阿福道。
“嘻嘻,是吗?小霞你什么时候说过爱过他滴”老太婆说着话时里面的假牙都跑出来了。
阿福帮她放到里面去。
“是啊”袁霞用手挽手阿福的手,幸福地两边摇摇,然后嘴上泛出两个可爱的酒涡。
阿福心里想,M的个XX,今天在这里狐假虎威,装腔作势,到时候老子借机总要一天要干你,假戏真做。
“好啊,好啊,看到你们两公婆恩爱,我就放心了,我就放心了”老太婆用手拍拍着。
声音还很大,把下面的仆人都给惊到了。这间屋子里一般都是死寂,怎么会有欢呼声还有鼓掌声呢?
仆人甲还有仆人乙都上来了,他们看到老太婆居然坐起来了。一个一个欢呼雀跃。
“老太太康复了,老太太康复了,哇塞,哦耶”两个仆人手掌相击,迸出悦耳的声音。
“儿子回来喽,儿子回来喽,我我高兴嘛”老太婆把阿福的头捂在胸前,这老太婆一天都没有冲凉了,阿福闻着她身上倒有一种汗渍的味道。
都想吐,但是他不想让老太太难过,就忍受了味道。
两个仆人听到老太婆的嘴上说着儿子儿子,那儿子就是那个补鞋的阿福,窃笑出声。却被袁霞咳了一声,阻止了。
这个时候,阿福突然想到了猎艳秘笈第二章是“胆大脸厚要搞笑”
什么是胆大脸厚,就是该出手的时候要出手,男人怎么可以那么软弱。
对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来看老太太了,我和袁霞和好了,我们夫妻团圆了。
阿福挣脱掉老太太的手,然后和旁边的袁霞抱了起来。
阿福现在手触着一个曲线优美的熟女,真凹凸有致,风韵玲珑,阿福的头枕在袁霞的肩上。
闻着她的发香,顷听她的呼吸还有她她的心跳,这种感觉让他的生理现象突起。
他的下面,把袁霞的旗袍给顶到了。真是尴尬之尴尬,搞笑之搞笑。
把袁霞抱得紧紧地。袁霞倒没有觉得惊讶,倒是那两个仆人看到了,直笑,笑得合不拢嘴。
袁霞跟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下去了。
“你再吃我豆腐,小心老娘要阉了你”袁霞转了一身,侧对着阿福,阿福差点跌倒,因为他腿脚不好。
“好哦,看到你们两个和好真好,我中风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经常滴,如果你们可以给我生个儿子就好了”老太婆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嗯,一定的,一定的”阿福想还抱着袁霞,但是袁霞的九阴白骨爪在他身上游走,像一根冰冷的钉子一般要扎他,弄得他寒芒直冒。
他最后不得不和袁霞分开,这一招他就是用了第二招“胆大脸厚要搞笑”胆大加脸厚就可以搞笑。
他自己脸厚,却可以让三个人笑,一个人是老太婆,另外两个人就是仆人。
豆腐即吃到了,还可以取悦人,真是他娘的痛快,阿福揣摩着总要一天要在床上可以干你这个婆娘。
“啊啊,婆婆,今天您要洗澡了,我让甲跟你去弄水,走吧,淳峰,我们下去吧还有点事跟你说”袁霞道。
“是这样子吗?”老太婆问着阿福
“是这样的”阿福笑着跟老太婆点了点头。
“嗯,我最喜欢你这个儿子啦,又听话,又孝顺,以后我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滴,嘻嘻”老太婆这么一说,袁霞的手马上牵着阿福的手。
阿福的手又感觉到熟女的那种滑腻舒爽的感觉,超级幸福。原来这妮子喜钱,爱财,忒是一个俗人。
老子虽然穷困但是有骨气,昨天捡了上百万的银行卡,都完璧归赵地还给了失主,今天老太婆说要给老子财产,先前那种阴沉的脸色马上就变成了讨好。
看着袁霞的手居然在她的侧面摩挲,弄得阿福心里直痒直痒,估计这骚货是故意做给老太婆看,想让她看看他们假夫妻的假恩爱吧。
这个三下五除二的分析,让阿福对这个袁霞家里摸了一个详实。
很富有,住着高级公寓,老太婆估计存了不少的钱,儿子可能失踪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把这个老太婆刺激得了中风。躺在床上很多年。
昨天,袁霞挟工作证以令自己,让自己的双亲留下来的围巾被她勒去,自己成了她的把柄。
今天却被糊里糊涂的老太婆错认为儿子,靠,这是因福得祸,还是因祸得福呢?
管他呢?先下去听听袁霞怎么说。
出了老太婆的房门,袁霞挽着阿福的手就松开了,她掏出了手帕往自己的手上还有脸上额上擦了擦。
他知道,这些地方全部是被他碰过的地方,她像是除掉病毒还有污垢般创仔仔细细地涂擦着。
那是一种杀菌用的湿纸巾,但是那湿纸巾却擦不干净阿福占他便宜的记忆。这个女人的纸巾都擦烂了,看着阿福还是一阵子一阵子的厌恶。
她眼前的阿福是什么样子的呢?
枯瘦,干瘪,身高不过七尺,右腿和左腿完全不对称,如同一根枯死的树干一般,两双手上长满了沉茧,那是长期操劳的结果。
不光是他的两腿不对称,就连眼睛也不对称,左眼是星目,右眼居然是圆目,这两只眼睛如果对称了,也许这个人的脸蛋还要好看一点,偏偏这两只完全不相干的眼睛却镶在同一个人的脸上。该有多么丑陋。
偏偏是他说话时,嘴上的一陀肉都在一动一动,好像整张脸上的皮都要坠下来似的,这很让人联想到在恐怖电影之中。一个死囚头上开了一个口,然后被埋到沙堆中,突然被一个行刑的刽子手往开口处灌水银。
这个人的整张皮和身体完完整整的分开了。就是那种快要剐皮的感觉。无比的阴惨和令人作呕。
袁霞在房里面和阿福卿卿我我,强颜欢笑,但是一出来看到阿福的丑陋,绝顶的丑陋,她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糊涂疯掉的婆婆怎么会相信这个臭补鞋的是她自己失去多久的儿子呢?
袁霞看着这个皮肤黑黝,长相修罗的怪物站在她面前跟她笑时,再想到刚刚他们故作亲昵态时,她的胃里马上翻出了酸水,一口气跑到卫生间去。作呕。
袁霞在作呕,阿福怎么不想呕,他在呕这个女人的世故,阴险还有讹诈。
为了钱啥事都做得出来,真是贱得可以。
哇咔咔,这几乎是吐胃的声音。阿福一辈子都被人羞侮,却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对他的态度在十分钟之前是那么亲昵温柔。
十分钟之后却让他作呕。这种羞侮让阿福对这种女人产生歇斯底律的恨意。
不过阿福是一个不愿意把恨愤表现在脸上的人,他把愤怒潜藏在心里面,到了该爆发的时候,就一定有机会爆发。
这里也不是他爆发的地方,因为这里毕竟是袁霞的家,他怎么能愤怒呢?
阿福要走了,要回去开工了。
当他的脚步还有拐仗声仵到第二楼时,卫生间里面袁霞的声音飘出来了。
“你先不要走,我有话跟你说”
阿福的呼吸再次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