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爱她爱得那么死乞白赖的。怎么舍得分手的啊。”打死方轻许都不相信这两个人会分手。
“算了,分就分吧。”苏含之叹了口气。
“含之,以我这几十回恋爱的经验来看你这个样子。”方轻许继续说:“你压根不想分手。”
苏含之轻哼了一声,用不屑的眼神回应了方轻许。
趁着苏含之和方轻许晚上有应酬,言锦时一个人先回了别墅,准备收拾好东西就走。可是一边收拾一边又在想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走。等收拾完了,苏含之苏含之还是没有回来,没有一条信息,没有一个电话。
要不……等苏含之回来?
言锦时又说服了自己留了下来,坐在客厅里,旁边是她的三个箱子。
言锦时在沙发上坐着发呆,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言炜川的歹毒,苏含之对她的奋不顾身,言锦时不免得有点后悔自己对苏含之的态度,是不是真的有点太不顾及苏含之的感受了。
“但是他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啊!”言锦时脑海里的左小人又说话了。
“可他都是为了你好啊。”右小人也说话。
“他那么霸道,那么不讲道理,什么都是他自作主张。太大男子主义了。”左小人说。
右小人停顿了一下,说:“他确实很霸道,可这么多年来,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心疼你,还有谁把你的事情当成他自己的事情啊?”
左小人不说话了。
言锦时想通了,拿起电话想马上打给苏含之,一看,竟然才晚上九点,言锦时感觉时间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但却才九点,苏含之晚上的应酬,势必不会这么早就回来的。
“含之肯定还在应酬,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可是就算是应酬,他也可以抽个空打个电话过来呀。凭什么我打给他呀。”
于是,一秒钟前才想通的言锦时又想不通了。她最终决定,不打给苏含之,等他回来,等到晚上十二点,他要是还不回来,或者一直不打电话,她马上搬东西走人。
突然电话就响了,言锦时以为是苏含之打的,激动的接起来,结果是方轻诺。
言锦时既失落又无奈道:“诺诺,怎么了。”
“锦时姐!”电话那边传来方轻诺稚嫩的声音,“今天是周五啊喂,你快过来,我们去嗨啊。”
言锦时实在没有心情陪方轻诺,便说:“不行啊诺诺,我今天——”
“你休想用苏哥哥来骗我哦,哈哈。”方轻诺抢先说,“我知道苏哥哥和哥哥在接待客户,没有霸占你,你陪陪我嘛。”
“可是我。”言锦时欲言又止。
“锦时姐姐,求求你咯。”方轻诺开始撒娇,她的撒娇功力跟言锦时可是不相上下的。
言锦时顿时招架不住,便说:“那好,可是我十二点之前必须回来哟。”
“嗯嗯,放心吧,哥哥回来之前我绝对放你走。”方轻诺高兴的说,“绝对不会耽误你和苏哥哥谈情说爱哈哈哈。”单纯的方轻诺什么都还不知道。
言锦时只好又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叫了车去找方轻诺。
这一次,方轻诺没有去夜店或者会所那种嗨翻天的地方疯狂,而是在一家桌游吧,跟一群朋友在玩狼人杀。
言锦时找到方轻诺后,非常吃惊:“诺诺,没想到你也会这么修生养性啊。”
“锦时姐。”方轻诺牵着言锦时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高兴的说:“我也是刚刚才学会玩这个游戏,就发现竟然这么好玩,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请你来玩玩。”
言锦时有点无奈,方轻诺死乞白赖的把她喊出来,就只是为了跟她分享好玩的游戏,不过她倒是挺羡慕方轻诺,整日无忧无虑,完全没有愁苦。
此时苏含之和方轻许在一家顶级中餐厅云亭私房菜与客户周旋着。这一批客户虽然社会地位显赫,预合作的也是一个大项目,但他们年纪稍长一些,比较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平日里,苏含之对这种酒桌文化很是不屑,虽然可以应付自如,但打心底的不愿意参与,即便是参与了,也会表现得相当低调收敛。
可是今天,苏含之却一改往日的风格,竟然积极主动的跟客户过招,拿起杯子,热情的跟客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中,苏含之一杯又一杯茅台下了肚,怎么都感觉喝不醉,只是有一点点微醺。
方轻许看苏含之的状态有点异常,便趁机把苏含之拉到一旁,对他耳语:“含之,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像在拼了命一样的喝酒啊。”
“没事啊。”苏含之淡定的说,“谈生意嘛,喝点酒算什么。”
“得了吧,你以前谈那么多生意,从来没这样喝过。”
“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苏含之懒得跟方轻许再解释什么,推开他,举着杯子继续跟客户干仗去了。
方轻许看着他,其实也已经猜到了,绝对是因为言锦时跟他分手的事。
“哈哈哈,苏总真是好酒量啊!”一位客户笑脸盈盈的恭维苏含之。
“是啊,这80年的茅台酒果然味道非同一般。”另一位客户也在搭嘴。
“几位真是过奖了,哈哈哈。”苏含之满脸通红。
“哈哈,几位客人不要再夸苏总了。”方轻许连忙帮腔,“他基本都呆在国外,喝洋酒比较多,这喝白酒啊,肯定没你们强势,你们对苏总还是要手下留情啊。”
“不必。方总你这话说得很不动听!”苏含之一把把方轻许推开,“喝酒哪有手下留情这一说啊。罚酒!”
“哈哈,方总要罚喝一杯啊。”旁边的人也起哄。
方轻许只好拿起酒杯:“好好好,我自罚自罚!”本来是想来劝酒的,结果把自己还把自己搭进去,方轻许真是哭笑不得。
“来来,喝喝喝。”苏含之继续在酒桌上放飞着自我。
又喝了几圈,客户们纷纷开始晕头转向,说话找不着调了,苏含之也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了,但他竭力克制住自己。
喝到最后,客人已经趴下了,只有苏含之和方轻许站着,苏含之有点歪歪扭扭,走路也走不了直线,方轻许也被灌的有点晕乎乎的,但他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苏含之要是断片了,只有他来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