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之扶着言锦时一起站起来,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下来,裹在言锦时的身上。
程璟薇走上前来,看着苏含之,关切的问:“含之,你没事了吗?”
苏含之丝毫没有要回话的意思,替言锦时理了理鬓边的乱发。
程璟薇继续找存在感:“我晚上也在云亭私房菜吃饭,出来的时候看见你和轻许了,然后看你喝那么醉,还一个人回来,很不放心。所以我就跟了过来”
“可是,我并没有邀请你进我的家。”苏含之的语气让程璟薇打了个寒颤,程璟薇低下头不说话了。
苏含之本来还想说程璟薇什么,但看她也是一个落汤鸡的样子,刚刚确实也很担心他想想算了,便说:“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程璟薇又犟起来。
“阿嚏。”娇小的言锦时在怀里打了个喷嚏。
苏含之马上紧张的问:“锦时,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言锦时回答。
程璟薇一股气便上来了:“含之!她把我们推进泳池里,还差点把你害死了,你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你也被推进水里了?”苏含之想到刚才言锦时说他抱着别的女人,顿时想明白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原来,言锦时是吃醋了。
程璟薇还以为苏含之要关心自己,委屈的说道:“是啊含之,她特别粗鲁,把我推进水里,水里好冷!”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言锦时最不喜欢的就是口里不一的女人,毫不客气的回道:“你刚才也打了我一巴掌了,咱们扯平了。”
“什么?”苏含之的声音提高,“她什么时候打你了?”
程璟薇装得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很柔弱的说:“我,我也是急坏了,才忍不住的,但是,我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
“你不是早就醒了吗,会不知道?”言锦时白了苏含之一眼,若无其事的说。
“我闭着眼睛啊,我要是听到她打你了我早就跳起来了。”苏含之煞有介事的说。
其实言锦时心情清楚,要不是当时以为苏含之命悬一线,以她的性子,一定是要给程璟薇扇回去的,想着言锦时便对程璟薇说:“算了算了,我推了你,你打了我,咱们扯平了。”
苏含之看了看善良大度的锦时,又看了看虚情假意的程璟薇,真是后悔当初还跟程锦薇相爱过。
苏含之严肃的对程璟薇说:“我不管你在耍什么心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碰锦时一下,我要你好看。”
说完,搂着言锦时准备离开,程璟薇立马拉住苏含之的胳膊,哭丧着脸喊着:“含之,我也掉池子里了,我感觉我头疼得快要晕阙了。”
苏含之停了一下,冷漠的说:“救护车不是要来了吗,你正好上救护车吧。”说完,一把甩开程程璟薇的手,搂着言锦时走了。
程璟薇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苏含之带着言锦时回到室内,命令言锦时马上去洗热水澡,言锦时乖乖的进了浴室,等再出来的时候,苏含之已经洗好,穿着睡衣,头发蓬松的散在头顶上,还在滴水,看样子,他还没吹头发就跑来看言锦时了。
苏含之坐在沙发上对言锦时伸出手:“过来。”
言锦时乖乖的走过来,也坐在沙发上,苏含之用手臂环住她,把他抱紧胸口,言锦时静静的贴在苏含之的胸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言锦时都能听到苏含之的心跳。
苏含之说:“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就停止收购言氏制造吧。”
“别说话。”言锦时捂住苏含之的嘴,“我正在数你的心跳呢。”言锦时实在不愿意被那些事情破坏现在的心情,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
她可以好好的抱一抱苏含之。
苏含之抓住言锦时的手亲了一口,笑着不说话。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两人渡上了一层温柔的银光。
清晨,东方的天空逐渐露出鱼肚白,昨晚睡到床上估计都是凌晨三四点了,都怪苏含之一直不愿意放手,还是言锦时实在困得不行,把苏含之赶回了房间。
言锦时还在睡梦中,正睡的香,叮玲玲的电话声音响了,言锦时模模糊糊的爬起来,却半天找不到手机,再定神一听,原来是床头旁边的座机在响,她又爬回床头,艰难的伸手接起电话:“谁啊~”
“锦时。”那边传来磁性的男声。“我头好痛啊。”
“你怎么了?”言锦时强撑着起身,关切的问道。
“头好痛,浑身痛啊。”苏含之在电话里呻吟着。
“那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言锦时强撑起沉重的大脑和疲惫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苏含之的房间,敲了敲门,没声音,言锦时直接推门进去了。
言锦时喊了声:“含之。”
苏含之没有回应。
虽然天快亮了,又拉着窗帘,屋里很暗,言锦时打开灯,苏含之的床很大,床头放了两个枕头,可他偏偏没有睡在枕头上。
苏含之紧皱着眉看上去十分痛苦,言锦时喊了声:“含之,你怎么了。”
“头痛……”苏含之口齿不清的呢喃着。
言锦时摸了摸苏含之的额头,立刻吓得缩回来:“天哪!怎么这么烫!”
“你等着。我马上去拿医药箱上来。”言锦时说完往门外跑,到楼下,在储物室里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医药箱,抱着就上了楼。
言锦时从医药箱里面找出体温计,把苏含之的胳膊抬起来,把体温计塞进他的腋窝,又在医药箱里焦急的找了很久,总算找到止痛药,又手忙脚乱的接了水,端着水过来的时候,一个趔趄,竟然摔了一跤,杯子碎了一地。
“没事吧锦时。”听到声音,苏含之在床上努力把脖子伸起来问道。
“没事没事。你别管我了。”言锦时重新又拿杯子接了水,端过来,把手臂伸到苏含之的脖子下面,努力把他抬起来一点,给苏含之喂了药。
苏含之痛苦的闭着眼睛,呼吸沉重,好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