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刀见叶会雨护着李语羚,心道:“要不是今日逼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心,可他李语羚有什么好?我沈一刀富甲天下,呼风唤雨,要啥有啥,可他李语羚,不过一个江湖豪客。虽然执掌一门一派的门户,可他并无大志,最多几年便隐逸江湖,退出武林。”
他不甘心地望着叶会雨,牙帮咬得很紧。“我就不信你叶会雨甘愿为他去死,你大好的年华,天底下喜欢你的人多如牛毛,你甘愿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多少无双女子,不是嫁入豪门深院,过大富大贵的生活?会雨,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也不计较。只要你离开他,永远不再见他,我答应让他活着离开。只要你开口说声你爱我,我不再追究今晚的任何事。只要……...。”他心里念着千百个只要,抬头见沈万里正和黎天、苍夷斗得紧,一晃身,来到叶会雨身旁。
叶会雨心里七上八落的,握紧金钗。
沈一刀喝道:“只要你答应和我拜堂成亲,永远也不再见他,我答应放他们三人走。”
叶会雨心里闪过一丝喜色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一刀冷笑一声道:“我沈一刀言出必行,不过你要先答应我的条件,对天发誓。”
叶会雨毫不犹豫地道:“好。我叶会雨愿嫁与沈一刀为妻,终生不得再见李语羚,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沈一刀道:“那好,你听好了,给我爬着回去。”
众人听得一怔,让叶会雨爬回沈府,那不是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吗?
叶会雨咬了咬下唇,轻轻地道:“只要你放了他们,我立刻爬着回去。”
沈一刀朝沈万里道:“爹,饶了他们狗命吧!”
沈万里一听,招出即收,退到一旁。李语羚突然睁开眼睛,暴喝道:“姐姐,不可以。如果你爬着回去,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叶会雨蹲在地上,抚摸着李语羚的头道:“语羚,姐姐不能看着你死而不救,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姐不能让你死,不能让你死。”说着,点了李语羚的睡穴。
沈一刀长声笑道:“什么醉梦大侠?什么叶会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让她在天下武林面前丢丑。”沈一刀在笑声中离开红岩尖。
“伤我金素门掌门,是要付出代价的。”众人听得一个声音娇喝道。不自然地朝四周一望,一切又恢复宁静。
金素门自复门以来,没听说过有女弟子,更没听说过有功力如此深厚的女弟子。沈一刀停住了脚步,望着爬在地上的叶会雨,得意忘形。
沈万里千里传音道:“何方高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
“小女子不是什么高人,只希望能放了本门掌门,更希望能让叶会雨叶姑娘站起身来。小女子不愿看到我金素门的弟子受人侮辱,如果你能做到,那小女子可以放了在场的武林中人。”那声音又道。
沈万里冷笑一声,喝道:“我沈家一百余年以来,还没有人敢粗声大气的对着讲话,沈某可不是吓长大的。”
“小女子只知你所邀来的都是罪大恶极的黑道高手,他们都犯过死罪,杀他们也不违背本门规矩,更不违背武林道义。小女子好生相劝,听不听由你。”那声音续道。
沈万里用心沉思,始终想不出金素门有如此了得的高手,也气愤她狂妄自大,不与之过上几招就自认低人一等,那且不为天下笑。当下长啸一声,道:“沈某倒想见识见识你金素门的绝招。”
沈一刀忙奔过来道:“爹,既是金素门的门人,这事就交给我办。”
沈万里老成持重地道:“刀儿小心,不知敌虚实,切勿妄击。”
沈一刀一点头道:“爹爹放心,孩儿定将他碎石万段。”说完,一溜身,奔到李语羚身前。他知道只要在李语羚身上下手,她就不得不驰出相救,她的真面目立刻就被知晓。
谁知沈一刀往李语羚身旁一站,只觉飞出几道光影,朝身上曲池穴扑来。沈一刀惨哼一声,倒在地上。沈万里见状,连忙驰救。沈万里刚抓住沈一刀的衣服,双手像火烧一般,一松手,沈一刀重重的摔倒地上。
沈万里怒喝一声道:“使些下三烂的手段,有种的出来名刀名枪的打一场。”
“你不是小女子的对手,小女子这次出山,只为找到一人。如果你知道,小女子可以饶你不死,也放过你黑道上的弟兄。”众人心里一阵寒栗,不知道金素门何时出了如此高强的弟子。
沈万里怒喝道:“你已经得罪了在场的朋友,在场的都是我沈某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凭你几句话能吓住谁?”
“小女子只想知道五怪之首李兵是否还活着,如能相告,只要你们不为难本门掌门,小女子决不追究。”
沈万里喝道:“谁愿与你磨嘴皮子,我飞云山庄的弟兄,都是打斗场中的好手,有本事自己来问他们李兵是否还活着?”
“你死在目前,还不悔过。”声音未毕,但见一青衣女子飘落场中。火把的光照耀下,显得黝黑发亮。她蒙着面纱,没有人能见到她的脸。
她慢慢的走到沈万里身边,冷哼一声道:“小女子山野中人,久未见过大市面,出招可能有点狠,请吧!”
沈万里受她气不过,双掌一运力,朝她拍出一掌。只觉掌力轻如飘絮,劲袭青衣人的手指。沈万里的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知道金素门善用毒,毒粉都是从指甲中弹出,是以出招也只打手腕。
青衣女子轻喝一声,喊一声“着”,几点寒星朝沈万里的掌心袭去。沈万里陡见星光一闪,连忙撤招。双手往左侧一让,险险的避过青衣女子袭来的毒药。
青衣女子见他身法矫健,双手在空中一晃。众人大惊失色地道:“夺命探花手。”
叶会雨爬在地上,听得众人的惊叫声,回过头来望着青衣蒙面女,低低地道:“李函,没想到你还会来救他的命。你对他如此狠心,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割舍不下他,你既出江湖,就应该好好的对他。我已经是沈家的媳妇,再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替我照顾好他。”
说着,爬起身来,走到沈一刀身边,将他扶起,走出人群。青衣人冷冷地道:“没想到你伤透了他的心,到头来你还是一走了之。”她这句话是冲着叶会雨说的,可等她说完,叶会雨却走得很远。
远远的飘来一句话道:“李姑娘,我知道你喜欢他,替我照顾好他。”
青衣人望着地上的李语羚,又望了望沈万里,喝道:“你一定知道李兵的下落对不对?”
沈万里颤抖着道:“他……,他在万雄山庄。”
青衣蒙面女子纵声娇笑道:“小女子知道你要说的,你和你的弟兄们马上给我滚,最好离开大齐,再让小女子碰见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沈万里道:“还请姑娘留下大名,日后我飞云山庄的弟兄决不敢冒犯姑娘。”他觉得今晚的事透着几分蹊跷,既看不出眼前的女子怎样出招,又看不出她使的是什么招式,使出来的却是金素门的杀招,夺命探花手。只要她留下大名,日后慢慢访查,再来报仇也为不晚。
青衣女子冷笑道:“你是想报仇来着,小女子告诉你,相思岩清风山翠月洞。”
沈万里道:“多谢姑娘相告。”他手一招,北武林中数千名好手退下山谷,回到沈府,唢呐声乐声不停的响起,仿佛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沈万里虽想复仇,可他万万想不到在望月领盟主坛一战,彻底将他的希望破灭,只能饮恨而终。
黎天、苍夷两人见众人退下山去,朝青衣人跪下道:“多谢姑娘搭救恩人。”
青衣人微微一笑道:“他是本门掌门,重情重义,才落得如此。他既是你们的恩人,那小女子就拜托二位一件事,保护他在九月初三日前上望月领盟主坛。后会有期。”说罢,转身欲走。
黎天忙道:“姑娘,您不随我们一起吗?”
青衣人转过身来道:“对了,还有一事。请你转告他,如果他在望月领盟主坛碰到李兵,留他一命。小女子与他恩怨早尽,偶尔听到风声,才赶来相救,请二位用心护着他。小女子这有一块令牌,只要出示令牌,无人敢与你们为敌。”
青衣人将令牌递到黎天手里,黎天接过来一看,见正面写着夺命二字,背面写着探花二字。他随手袖了道:“请姑娘放心,我师兄弟二人竭尽全力,护送恩人上望月领盟主坛。”
青衣人听完他的话,转身一隐,消失在黑暗之中。苍夷走过来,道:“师兄,恩人可真结女人缘,一个个都为他死去活来的,我师兄弟俩怎么没碰见过这么好的好事?”
黎天啐道:“傻小子,你一天呆在天刀门闷了,师父才让你来散心。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了,跟师兄说一声,我天刀门虽地处偏隅,还是替你办得了好事的。”
苍夷将李语羚扶起,背在背上。一阵憨笑道:“师兄办得起,你看沈家多气派。”
黎天喝道:“少给师兄来这一套,回到天刀门,我禀请师父,给你找一个便是。说好了,这次不能让恩人有什么闪失?惊天神剑只有你和他才能驾驭,盟主坛肯定会有一场恶战。”
苍夷笑道:“等到了盟主坛,恩人的伤势早痊愈了。我搞不明白,那青衣女子亲自为他擦伤口、上药的,怎么说走就走,也不让恩人知道。”
黎天道:“看你呆头傻脑的,想得还挺细心。女人家的心事,谁猜得透来。连宁啸云这样的好色之徒都不明白,他可是玩了不少的女人。”
苍夷噗嗤大笑道:“他都疯了,恩人将他七个爷爷的尸首埋了,他却挖了出来,带回宁啸山庄,把他们凉干,挂在墙上,日夜守着。”
黎天叹了口气道:“这就叫作因果报应,宁氏七君子犯下的罪又且自身后所受。”
苍夷又道:“师兄,你听说没有,拓拔宏两次出兵不利,又要出兵攻打齐国了。”
黎天道:“武林中就闹得熙熙攘攘的,我还哪有心思管他的事。今年闰九月,不过听说他在后九月要来攻打齐国。那时候武林盟主已定,武林就可以安宁了。”
苍夷道:“都希望恩人能当上武林盟主,为天下黎民造福。”
黎天笑道:“虽然人心所向,但恩人却不是做武林盟主的材料。”
苍夷喝道:“你敢损辱恩人?”
黎天道:“恩人武功霸及一时,可他本只想过清静的日子,强求他留在武林中闯荡,恐怕…….。”
苍夷道:“你是说不但没让他快乐,反让他陷入更深的深渊?”
黎天点了点头道:“你看他统领的金素门和玉女剑派,虽然人数壮大了不少,但只有他一个空壳。大家都以他为荣,而不加强锻炼,这是一大弊病;再者恩人自小生长山野,对田园向往有加,又身受许多的苦难,他定不会在望月领呆多久。”
苍夷忙道:“那他是不是喝不了我的喜酒了?”
黎天听他说得糊涂,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是怎么了?受打击了,见到沈家娶媳妇,你就坐不住了。我们赶紧找个店,休息几天,等恩人病势转轻,直奔望月领。”
苍夷道:“都听师兄的吩咐,不过师兄也该找个女人了,还未嫂子的事伤心啊?”
黎天重重的拍了他一下道:“好好走你的路,没人当你是哑巴。”
两人在客栈休息了数日,雇了辆马车,幸好一路无事,赶到望月领时,已经九月初三日了。江湖中人,只知道今日推举武林盟主,可无人知道无尘子与仇恨天多年前的约战。
望月领上,彩旗蔽空,人潮涌动,各大门派,齐集盟主坛下。李语羚随了黎天、苍夷,来到人群中央。杨万里一把抓住李语羚,苍夷伸手一格,怒目喝道:“滚一边去。”
他虽轻轻一格,杨万里却觉出了他内功非凡,朝李语羚笑道:“恭喜掌门收了两个得力助手。”
李语羚朝苍夷笑道:“苍夷兄,都是自己人。”
苍夷怒道:“我看他对恩人不敬,就想拍他。”
黎天忙拱手道:“见过杨前辈。”又转过去拉了苍夷过来道:“师弟,他可是金素门的门人,也是我们的前辈,不可无礼。”
苍夷略一拱手道:“多有冒犯。”
杨万里长笑一声道:“杨某还得多谢二位保护掌门的大恩大德,当晚我们赶到时,山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了,是以率本门门人来望月领盟主坛,试图与掌门相遇。”
正说话间,但见飞雪十二剑走到李语羚面前齐声道:“玉女剑派弟子也带到,请掌门指示。”
李语羚听她十二人声音清凉,震动山谷,笑了一声道:“你们下去吧!从今日始,我不再是玉女剑派的掌门,也不是金素门的掌门。我临去大漠时,就将掌门令交与了你飞雪十二剑,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今日告诉你们,无论你们见到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
飞雪十二剑一惊道:“掌门,你……,你……。”
李语羚呵呵一笑,他只想减轻心里的恐惧,不管楚山道人便是仇恨天,还是仇恨天就是楚山道人,这一战定充满的血腥。他转过脸去,不再望飞雪十二剑,朝杨万里道:“我相信你看了我留下的信,应该理解我的一片苦心。从今日始,你便是金素门的掌门。”
杨万里恭敬地道:“属下明白,不管怎么样,你是我金素门的掌门。无论掌门令和幻影银蛇在谁的手上,金素门上下都会遵从掌门您的吩咐。”
李语羚道:“两派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掌门,我希望你们能消释前嫌。西湖一战,我还是听后来说书的编了出来。”他望了望飞雪十二剑。
飞雪十二剑走上前来,朝杨万里一拱手道:“恭喜杨掌门,我玉女剑派多有得罪,请多包涵。”
李语羚趁他们寒暄的时候溜了开去,他背上的惊天神剑不停的摇晃,和坛上的雌剑相互辉映。心道:“此战不管谁胜谁败,惊天神剑都会回到天刀门。再没人能带离天刀门,要不是有此一战,我早将它还与你苍夷,可我现在不能。”
李语羚忖罢,四下里扫望,不见与无尘子说得相似的人。难道仇恨天不来盟主坛应战?此时阳光明媚,照彻盟主坛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人主持,也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四周挤满了人,挤满了各大门派的高手。
南北武林的各大门派,齐集坛下。李语羚从未见过有这么多人,有这么多门派无论黑白两道,还是游侠剑客,都庄严的站在坛下,瞻仰王睡梦昔日的风采。
李语羚不知有多少门派,各种不同的武器,代表着自己的门派,他随便一数,似觉花了眼。大大小小的门派,至少也有几千个。
他按住惊天神剑剑柄,飘身上到高坛。只有这样,才不至于伤及无辜。众人见他驰上高坛,如山呼般的声音不断地响起“醉梦大侠,醉梦大侠,醉梦大侠……。”声音回荡在山间,想彻四野。
陡听一个洪钟暮鼓般的声音响起道:“没想到无尘子老儿也死,还留了个徒弟,来替他应战,也可算得上不食所言。”
李语羚听着他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头一阵晕眩,心道:“此人内功深厚,话音震耳,我连胜他的一分把握都没有。”
随即千里传音道:“想不到仇恨天也不食言,敢来应战。本人等今天很久了,何不现身相见?”
“臭小子,是你眼拙,老子就在你面前。”李语羚听后一怔,忙退了一步,拔出惊天神剑。
但见仇恨天一现身,悠忽又不见。李语羚才知道他的幻影神功如此的利害,要是再使出飘血剑法,自己怎能抵挡?他不敢相信来人便是楚山道人,在楚山之上,楚山道人和萧嶷联手,才逼平了自己。虽有杨万里相助,但杨万里也只不过说出他的武功套路,如此看来,倒有几分似仇恨天亲自到来。
陡听得仇恨天喝一声道:“出招。”
李语羚看不见来人,更不知如何出招,怔怔的站在高坛上。仇恨天得意地狂笑道:“李小儿,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的功力倒退了。”
李语羚听着熟悉的声音,喝道:“你是楚山道人,其他可以变,可你的声音没有变。”
楚山道人冷笑一声,道:“就算你知道我是楚山道人又能怎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看坛下多少高手,是老子和沈万里培植的兄弟,将你杀死,我们就可以独霸南北两个武林,还可以让萧道成乖乖的交出齐国江山。李小儿,识相的话老子给你一次机会,早点滚蛋,阻了我们的好事就会让你死我葬身之地。”两人用的是千里传音,内力稍弱之人,根本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只知道两个不同时代的武林高手,是乎会有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厮杀。
李语羚冷冷地盯了远处迷梦的远山,淡淡地道:“如果我李语羚怕死,就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答应无尘子前辈来望月领和你决战。”
楚山道人道:“果然硬汉子,老子见得多了。无尘子不同样死在了楚山,那是个不可一世的武林高手,可就是一个牛鼻子。没想到留下了这么一个徒弟。老子今天心情好,让你三招,再不出招,休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李语羚见楚山道人的身影忽隐忽现,要是不抓住时机出招,便见不着他的人。随即一招剑引飞凰,飘身而起,刺向楚山道人的左手手腕。李语羚只想刺一招探探楚山道人的虚实,没想到楚山道人见他袭来,左手顺势抓向剑尖。李语羚只见他的手一闪,抓住剑尖用力一卷,险些被他浑厚的内力给卷倒。
李语羚暗叫一声道:“果然名不虚传,只怕我应付不到三招,就也死在他的手上。”忙将长剑向上平举,拟刺向楚山道人的胸膛。但见楚山道人身子一晃,朝李语羚攻出一招飞云遮日。
李语羚见他招出诡异,又皆他催动幻影神功的内力,将自己隐藏起来,就像盲人同一个正常人过招一般。不到两招,已迫得李语羚败下阵来。
众人站在坛下,只见坛上两条人影飘飞,一忽儿东,一忽儿西,看不出两人过招应敌,都不知两人都各使出看家本领,作生死搏斗。
没有兵器交接声,只有呼呼风声,虽然李语羚手里有剑,可他的剑在楚山道人看来,再锋利也不过是个装饰品。只要李语羚攻出,他就会用手卷缠,以求将李语羚拖倒,掀下高坛。
高手间的对决,不仅为了个人的性命和荣誉,更会引起整个武林命运的改变,李语羚深知这点,但他对楚山道人的幻影神功的确没办法去破解。勉强接了几招后,便觉体力不支,仿佛对方有无穷的力量,将自己逼得喘不过气来。
楚山道人见他不到七招,就难以还手,仰天长笑。声音中充满了狂妄和自满,坛下功力稍弱的各大门派的好手,都捂紧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