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你醒了。”韩一抓住韩长云的衣袖说道。
“药,衣兜。”韩长云从嘴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说完便好像没了力气,再度昏迷。
衣兜!韩一慌忙的伸向韩长云的侧兜,一掏什么都没有,韩一慌了,又是晃动起了韩长云,“三爷爷,没有啊,哪个衣兜啊。
“内兜!”萧成军突然在旁边来了这么一句。
韩一没有犹豫,立马身手进了韩长云的内兜,掏出一个瓷瓶,韩一看也没看瓷瓶里的药,到出一粒,掰开了韩长云的嘴,就往里面塞去。
韩一塞完了药,好似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就是一愣愣的看着韩长云。最后还是萧成军发了话,“行了,别再这看着了,这药是大哥给的,三弟的毒不能说解个干净,起码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中通,你带着岳进和其他人沿河去搜搜,宋飞肯定是顺河跑。萧成军不愧是家中的长辈,遇到事没有韩一这般慌张,吩咐了任务,到了符文江的身边说道:“符兄跟我到边上来下吧。”
符文江有些犯难,萧成军这番把自己叫过去多半是为了宋飞那些话的缘故,但是萧成军叫自己过去,总不能不去吧,这也不是个事啊,左思右想之下,符文江闲着萧成军要是问起,就真话掺着谎话说出去,反正找不到宋飞也无从考证。“好。”符文江应了一声。
符文江过来的时候,萧成军已经在河边站了好一会儿,河边风大,一只无臂的衣袖被山风吹了起来,萧成军的背影竟然有一些萧索的意味。“符兄,韩一还小,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符文江一愣,萧成军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无缘无故,竟然一时把符文江给说懵了,“萧老弟的意思是……”
“我知道在元阳果的事情上,韩一做的有些不对,你就尚且看在老夫受伤,韩一要着元阳果为我治伤这份孝心上,别跟他计较了,若是符兄还不解气,我在这里替他给您道歉。”萧成军说着,回头想着符文江作了一揖。
萧成军的神态坚毅,平静,符文江完全想不出这样的萧成军会表现出刚才的疯意,面对宋飞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厮杀,直要致对方于死地,这样的萧成军才是符文江嘴忌惮的。“萧老弟言重了,这元阳果既然被宋飞拿走了,这件事就当过去了吧,日后谁拿到元阳果就凭自己本事。”
萧成军也是笑了笑,没有在说话,符文江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在河边上,不大会儿,萧成军看着河边宋飞吐的那口血上,说道:“宋飞受了我那掌,才得以逃脱,从一开始就为打算拉拢你联起手做掉我,现在看来是我鲁莽了,我早该想到宋飞这般卑鄙小人,自然是不择手段。”
符文江心中一凛,表面倒是陪着笑说道:“哪里,哪里,当时的情形之下,就算是我也得怀疑上我几分。”
两人说话客客气气,全然忘了,符文江那最后的一招是真的下了狠心要致萧成军于死地,萧成军不可能看不出来,现在竟然为了韩一的事想自己道歉,又说自己鲁莽了,符文江是看出了,这萧成军是想拉拢自己的意思啊,这萧成军刚刚突破中境,不应该对自己低三下气的示好意以求合作啊。
符文江突然想到了韩长风,肯定是这样,萧成军看到了韩长风被宋飞暗算到了,这蛇毒连先天后期的韩长风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萧成军这么一个刚刚到达中期的人,萧成军怕了这蛇毒,定是想要找我更稳妥一些。
相通了这些,符文江突然发现萧成军的背影在没有那般萧索了。
“符兄你也看到了,宋飞受了我一掌,不死也是受了极大的内伤,就算睡着河水而下,也跑不了多远,我派中通等人沿河搜索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到时,还望符兄能助我一臂之力。”萧成军看着地上的血迹说道。
符文江刚刚受了萧成军这么大一张好脸色,眼下真是无法拒绝,更何况还有之前的约定,找到宋飞这元阳果就归自己的巨大诱惑。
“萧老弟放心,我自然会竭尽全力。”
萧成军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自己的三弟陷入险境,萧成军丝毫没有紧张,反而为自己有机会抓到宋飞而大笑,此人当真无情,符文江心中暗暗记了下来。
……
此时上云寨的某处大宅院中,一名老妪坐在椅子上,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拐杖通体棕黑,杖头状若龙头,如果宋飞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手杖赫然就是被巫灵偷走的那把降龙杖。
巫钦兰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以往有何大事,巫钦兰都会做于这大堂中议事,接待客人也在此处,巫钦兰闭目养神,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巫灵站在大堂之中来回踱步,两只玉手不停的纠缠在一起,时而甩在身后,时而放在胸前,好看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团,来回走了几回,巫灵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到了老妪的面前,喊了一声:“奶奶,这爸爸都带多少人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老妪依然闭目养神,没有说话,大厅中还有一个人,就是离家七年之久的韦云龙,韦云龙看出了大堂中两人的关系似有僵硬,韦云龙尴尬的笑了一下,赶忙打圆场,说道:“巫灵,你别着急,宋飞把你带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看上去疲倦了一些,你放心肯定出不了大事。”
“哎呀,韦爷爷,你知道什么啊,宋飞哥哥背后早就受了伤,他这番回去再去采那元阳果,不就是羊入虎口,自逃罗网嘛,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宋飞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找不到人,多半,多半是出了事情。”巫灵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泪水一下来,就像黄河决饿了堤,一发不可收拾。
韦云龙顿时慌了,“哎,巫灵,别哭了,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