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和杜九康本想都回店里住的,可栗然说什么也不让走,说担心自己的老婆再犯病。没办法,我只好答应留下,杜九康则会去看店去,明天一大早再来。
此时已经是二点多钟,想睡也睡不了多久,何况卧房内只有一张床,我总不能睡在地上吧,干脆就不睡了。
栗然虽说又困又累的,但我还在这里他也不好意思躺着,陪着我干坐在。
气氛一度的很无聊,我只好打破沉默,说:“你这运气不怎么好呀,好不容易建了一片板栗园,却遇到了鬼子军团,现在老婆不但没了灵魂而且还丢了一魂一魄。”
栗然很有同感的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需要来偿还,可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罪什么难让我一个人担着好了,为什么要连累我的家人呢。”
我也是闲聊,就随口说了一句,“是不是你祖上坟墓的风水不好,没找人去看看么?”
“风水?”栗然貌似想到了什么,惊愕的说:“对,肯定是风水的问题,几年前我遇到过一个道士,他站在我祖上的坟前久久不动,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我祖上的坟是什么石流沙墓,会殃及子孙后代。”
我对风水也有一些研究,当然纯粹是个人兴趣,不过我对这个石流沙墓也有所耳闻,的确会殃及子孙后代的,“既然有道士告知你风水不佳,你为什么不及时迁坟呢?”
“当时我生意兴隆家庭幸福的,哪里听得进去,还以为他就是个神棍呢。”
“你遇到的可能是个修道高人,当初要是听从他的话,只需他对你指点一二,就不会出现后来这么多乱子了。”
听到我这么说,栗然更是悔恨不已,深情的望着他的老婆,说:“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初过于自信,哪里还会发生这些事,老婆是我让你受罪了。”
“你说错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说:“你老婆的事并非风水问题,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风水只会影响你的财运,不会伤及到你家人的性命。”
“那我老婆这是……”
我及其肯定的说:“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其中的原因有很多种,不过你只需记住一点,人的灵魂是很有用处的。”
栗然貌似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只是用一副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说:“真羡慕你们做道士的,上可通天,下可贯地,犹如神仙一般。”
“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我们只不过是一群修道的人罢了。”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对栗然这番话很是受用。
“对了,小道长,板栗园的那群鬼子军团怎么办,不会再出来害人了吧?”
一说起这个,我肚子里就充满了火气,冷哼了一声,说:“那帮缩头乌龟实属该死,治好你老婆之后,我就拿着桃木剑下入地窖,把它们一个个的全都弄死。”
“听到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自己家的事,只要不连累到街坊就好。”
这帮千杀的小鬼子,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敢在我们领土上嘚瑟,好言相劝不听是吧,那我就打的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永生永世只能堕落残酷的轮回里。
闲聊中,不知不觉天色就变亮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栗然给他老婆掖了下被子,对着我说:“真是辛苦你了,陪我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我这就去找人给我们送早饭,一会吃完饭再去村部看监控。”
反正现在杜九康还没来,就对他点了点头,随着他来到了一楼,栗然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中年妇女,一头扎入厨房很快就做好了早餐。
栗然他儿子仍然把我当成陌生人,低着头吃完饭就去上学了,而我和栗然则返回卧室,等着杜九康的到来。
大约到了八点钟,杜九康才不急不躁的走进来,我不耐烦的说:“我说大叔,你敢不敢来的再晚点?”
杜九康也知道自己来晚了,嘿嘿一笑,道:“抱歉啊,刚要出门就遇到了一点小事,处理完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让你们久等了。”
尼玛,说的挺好听的,从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急匆匆的样子来,我皱着眉正要反驳他,却听到栗然说:“道长说哪里的话,不管多晚能来就行。”
杜九康斜眼扫了我一眼,说:“还是这位兄弟会说话,哪像你,一点也不知道尊敬老人。”
“来这么晚,还这么多理由,赶紧走了,我们去村部看看监控。”
现在八点多钟,村部已经开门了,栗然说明来意后,村长很配合的打开了监控,按照昨晚的时间一帧帧的看着,在九点多钟的时,从监控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速度非常的快。
“倒回一点去,在那个黑影出现时定住。”
按照我说的,村长将那个黑影锁定在监控内,这是越看越眼熟,最后我和杜九康同时惊呼了一声,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一个名字-灭门道长。
没错,监控中出现的黑影就是灭门道长,我挠了挠头,纳闷的说:“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还用想么,当然是来取走他老婆的灵魂。”杜九康说着指了指栗然。
“这个我知道,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他拥有血魄石就足够了,获取别人的灵魂有什么用呢?”
杜九康朝着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上哪儿知道去。”
“两位道长请等一等,你们所说的灭门道长到底是什么人,听上去跟你们是同路人呀,他半夜跑到我们家里来,把我老婆的灵魂取走是什么意思?”
我和杜九康再次异口同声的说:“谁跟他是同路人。”
“啊?”栗然楞了一下,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他就是一个邪道,是我们手中的漏网之鱼。”我厌恶的皱了皱眉,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确定是他搞的鬼,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