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再也没听到杜九康往下说,我疑惑的问道:“没了?”
“嗯,没了。”
我皱了皱眉,说:“这就是那位高人的对策,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我不允许你对高人不敬,什么叫说没说一个样。”杜九康面带不悦之色,说:“不是告诉你了么,一定要在灭门道长邪恶计划得逞之前,尽我们全部的力量阻止他。”
我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说:“就凭你我两个人?大叔,你快别闹了,在灭门道长面前我们保命兴许还行,可要想阻止他,你觉得有多大的把握?”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只要我们尽了全力,一定能找出对付灭门道长的办法来。”
我朝着他摆了摆手,说:“不就是要让我们靠自己嘛,你说的那么慷慨激昂干什么。”
看到我有些怨气,杜九康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包裹,如获至宝似的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说:“你以为那位高人只会说空话呀,看到了没,这是高人让我带回来对付灭门道长的宝贝。”
既然被称为高人,从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一定是罕见的宝物,我眼前一亮,那还记得刚才的怨言,说:“什么宝贝,打开来瞧一瞧。”
“那你就睁大眼睛瞧仔细了。”杜九康一层层的打开包裹,最后露出一个绿色花纹的木盒,在掀开盖子的那一刻,我看到杜九康的眼睛都直了。
看到他的表情,我快步的走过去,边走边问:“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你看的眼睛都直……啊,就这个呀?”
只见绿色盒子里躺着一个古钱,中间是四方孔的那种,从上面的年带来看,也就是乾隆年间的,在古玩市场上最多值几块钱。
杜九康也一脸纳闷的皱着眉头,捏起这枚古钱仔细的端详着,嘴里嘟囔着:“不会,那位高人一定不会忽悠我,这枚古钱一定隐藏着什么奇效。”
我失望的摇了摇头,说:“就是一枚普通的古钱而已,哪有什么奇效,那位高人就是看你大晚上跑过去不容易,多少给你点跑腿费罢了。”
杜九康斜着眼瞪了我一眼,说:“闭嘴,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跟你没完。”
“得,算我怕了你,你自己在这里继续研究这枚古钱吧,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杜九康还真就再没理我,整个心思全放在了那枚古钱上,看他对那位高人如此的崇拜,我也就不去打击他了,起身走到了店外。
四处找了一会,并没有看到石娃开车过来,这让我有些不爽,他可是我的贴身司机,怎么连我都不管了,等我下次见到他,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没办法,石娃不来我也要出去,只好拦住一辆的士直奔刑侦科而去。
来到刑侦科孙局的办公室,还没等我开口呢,就听到孙局说:“洛飞,你过来坐下,我有件事要问问你,你昨晚是不是临时征用了一辆的士?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你这么做是违反规定,连我也要受到处分的。”
“电视影片中经常这么演的,作为办案人员是可以随时征用任何车辆的,难道这么做也会犯错?”
孙局无奈的指了指我,说:“你呀,电视上都是演出来骗人的,里面还有人会飞呢,你怎么不飞一个我看看。算了,我也不是责备你,只是让你以后记住点,我们执法人员规定是很严格的。”
我点点头,说:“那胖大叔违反交通的事?哦,没事了就好。”
孙局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问道:“对了,你这才来不单单是为了征用车辆的是吧?”
“不愧是孙局,连这个都能猜得到。”
“别贫了,到底还有什么事?”
我跟着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市北区医院结识了一个老人,跟我住在同一个病房内,听说他并没有死,我想见一见他,不知孙局可有办法?”
“这个好办,我在那家医院有朋友,让他帮着调出住院记录就行。”孙局停了一下,又说:“着急么,不着急的话,我约那个朋友吃饭再聊这事。”
“不是很着急,查到那老人的住处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就行。”
离开了刑侦科,我又来到北街黑市的白云楼,我可是花了好多钱在这里开的房,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上了电梯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躺在真皮的沙发上安逸的品着茶。
忽然,我想起昨晚遇到石矶子的事情,虽然感觉是在梦中,但他给我留下的符咒却是真实存在的,我拿出那张符咒仔细的研究起来。
这跟我修炼的符咒不同,上面并没有敕令,要知道,不管是镇妖符还是驱魔符甚至是玄雷符,任何一种符咒上面都有敕令的,这就像是枪里必须有子弹一样。
每种符咒的功能不同,但敕令都是一样的。
可这张符咒并没有看到敕令,只有一朵花的图案,我挠了挠头,现在别说是这样符咒的功能了,就连它到底是不是一张符咒我都弄不清楚。
捧着一张符咒研究了老半天,仍旧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我不由的暗自想着,这不会是石矶子忽悠我的吧?
说起忽悠来,我不得不想到杜九康,他如获至宝般求来的宝贝,竟然只是一枚普通的古钱,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的想笑,那些所谓的高人,是不是就喜欢忽悠人呢。
同时,我脑海当中闪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杜九康口中的高人,和我认识的石矶子是同一个人?
不会,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再者说了,石矶子给我的符咒不一定毫无用处,从符咒的本质上来看,并非是普通的黄纸,而且上面所画的花朵,我也从未见过。
虽说到现在没弄清楚它的作用,但我敢肯定一点,这张符咒绝对不简单。
可杜九康就不同了,他的那枚古钱的确很普通,如果跟市面上随便一枚相同的古钱混在一起,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