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份竞标书,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漏洞,总体的大框都有了,这些,基本上就是自己的醒目经理和易氏的项目经理的所有任务了。
剩下的,就交给自己就好了。
韩雨睿朝着两个项目经理淡淡的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上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平平淡淡了。
“可以了,回去告诉兄弟们,年终奖加倍。”
“哇吼!!!”两个项目经理都被大大的惊喜砸懵了,但是,很快她们就反应过来了,欣喜若狂的大叫了一声。
“谢谢Boss!”
说完,两人便回去给累了几天几夜的兄弟们报信去了。
要是到,年终奖都是公司来那些很优秀的人才,才能得到的,而且,无论是韩氏还是易氏,年终奖都是很丰厚的,那么年终奖加倍意味着什么?
明年一年的工资都出来了,嘤嘤嘤,虽然忙起来累成狗,但是,待遇这么好!累成狗也无所谓啊!
韩雨睿淡笑了一下,便开始研究起自己手里的竞标书来。
韩雨睿之所以奖品给的丰厚,是因为这个竞标书,完完全全是给自己埋陷阱准备的,不禁预算精准,就连要埋陷阱的地方也是轻而易举就能找出来的。
韩雨睿很满意,员工们更是欣喜。
韩雨睿命令所有人不能靠近书房,无论是谁,都不许走进书房一步。
因为他需要思考,韩雨睿有个习惯,他在认真的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不希望任何人打扰,需要绝对的安静。
所以,在韩雨睿的书房里,所有的建材都采用的高分子材料,也是最隔音的材料,保证了韩雨睿想要安静的时候,能够得到绝对的安静。
贺管家听到韩雨睿的这个命令的时候,不禁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
整个庄园的人都知道,在自家夫人没有嫁进来之前,韩雨睿的书房时绝对的禁地,因为韩雨睿办公的地方,随便一张废纸有可能都是公司机密。只有易迁勋,或者莫承有进入那里的权限。
而且,韩雨睿思考的时候不想要听到任何吵闹的声音,所以,同一个楼层的佣人在打扫的时候,都会很小心翼翼的。
但是,自从白庭雪嫁进来之后,韩雨睿的书房,仿佛不再像原来那样可怕了,佣人们和贺管家都能经常看到,自家夫人抱着薯片或者杂志从韩雨睿的书房里出来,她们甚至还看见过韩雨睿抱着睡着的白庭雪从书房里出来。
那之后,郑洁也进去过韩雨睿的书房。
贺管家和用人们早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凡是和夫人白庭雪相关的人,都是会被得到额外的宽容的,除此之外,那个大家都知道的规则还在。
不许进书房。
所以,在韩雨睿和自己说这个要求的时候,贺管家不禁在心里腹诽。
其实,少爷只需要告诉夫人白庭雪一声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
难道?是少爷不想要直接和夫人说,想要自己去说?
贺管家一下子领会到了韩雨睿的意思,只是,还不是很确定。贺管家探究的看向韩雨睿的脸,只看到韩雨睿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许的烦躁和闪躲。
贺管家一下子心知肚明了。
自家少爷这是说不出口的话,让自己去说啊。
“是,少爷。”贺管家淡笑着转身离开了。
事实上,韩雨睿并不知道,那个唯一一个可能在书房里打扰自己的思考的女人,早早的就离开了庄园,正坐在一家咖啡厅里。
咖啡厅里。
易迁勋和白庭雪相对而坐。
易迁勋其实早就想要来见白庭雪一面了,但是最近公司的事情一直很忙碌,白庭雪更是见不到人影。
毕竟,白庭雪已经不住在乔家了,再也不是自己想见就见的‘妹妹’了,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白庭雪之所以想要今天见乔蔓均一面,是因为白庭雪很清楚,韩雨睿和易迁勋的行动麻生就要开始了,白庭雪想要做些什么,让乔蔓均不受到伤害。
但其实,她们都很清楚,从白庭雪决定报复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注定要伤害到无辜的乔蔓均,那个对自己比亲妹妹还好的‘哥哥’。
白庭雪其实会害怕,害怕乔蔓均恨自己。
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哥哥,自己狠下心来伤害了他的家人,他会不会从此记恨自己?
自己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能信任的 ,真正对自己好的人也越来越少了,白庭雪觉得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悲哀。
人总是在不断的遇见新的人,不断失去曾经的人。
乔蔓均看着白庭雪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就猜到了一些端倪了。
果然,白庭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易迁勋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那些自己没办法确定的事情,都得到了肯定。
白庭雪抬起头来,看着易迁勋的眼睛,对易迁勋说:“哥,你出国去呆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雪儿,你为什么想要我出国一段时间?”乔蔓均紧紧的盯着白庭雪的表情,不想要错过白庭雪脸上的任何表情。
“因为,因为……我,我不想要让你受到伤害。”白庭雪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报复计划,但是白庭雪知道,乔蔓均一定会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的。
乔蔓均看着白庭雪为难的神色就明白了白庭雪所欲的想法。
其实,乔蔓均也知道白庭雪在乔家的这么多年过得并不好,但是,乔蔓均之所以一直对白庭雪很好,其实也是由一种补偿心理的。
乔蔓均觉得只要自己阻止乔婉婷,自己对白庭雪好一点,白庭雪就不会收到什么伤害,也不会记恨乔家什么。
但是,他错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蔓均久久没能从震惊和伤感之中回过神,回过神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乔蔓均失神的摇着头,再一次问出了为什么,但是这一次并不知疑问,而是满心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