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群多牛气哄哄的人啊,那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一个小姑娘招谁惹谁了,大晚上的冻得嘴巴紫黑,睫毛上都是冰碴子,说话直打哆嗦,走路都不稳。傻傻的把一个玩笑当了真。
他们这群混子估计都在那天晚上尝到了罪恶感是什么滋味,平时也没少和秦天睿一块也没少捉弄嘲讽她。
可那个时候,几个人落荒而逃,压根不敢正眼看她,临走时也没忘含糊的让她别等了.
而那一夜,秦天睿正和刚把上的隔壁校校花滚着床单.
从那以后,他们这群人再也不搀和这俩人的事了,这事最后被秦天睿知道了,他也不过是笑两声.
肖家齐在一旁竟有些替易真不值,若是有一个人那么对自己,就算不喜欢,也舍不得这样伤害她,可秦天睿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这种事他也不好插手,更不好挖墙脚,顶多就冷眼看着,哪怕心里在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房间里面气氛高涨,这些人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一举一动都带着诱惑的意味,灯光忽闪,照的人脸忽明忽暗,像是纸醉金迷的欲望地狱,全都抛掉身上的廉耻的枷锁,扭动着,厮磨着.
易真活生生的把自己隔在另一个世界,不说话,也不动弹,连个余光都没给秦天睿.
秦天睿装作无意看了几眼易真的方向,对方却直愣愣的坐着,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时气闷,又看不惯易真毫无波动的模样.
想了想,低头跟旁边的女人说了什么,只见那女人点头娇媚一笑,站在众人面前就开始搔首弄姿的摆弄身段,包厢里的音乐也带上了诱惑色情的味道。
秦天睿戏谑的看着,心里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女人见众人的眼光已经开始被她吸引,慢慢的随着音乐扭动着火辣的身躯,眼神低迷魅惑看向周围,手开始在傲人的胸膛和禁区不断的游走,脸上表情享受,嘴角不断溢出气息,引得人群中口哨声不断。
正当所有人的情绪被带起来时,那个女人扭着滚圆的腰肢,走到易真所在的角落,站在对方面前,半跪在地上,露出裙底春光一片.
秦天睿靠在沙发上,对着哄闹的人群打了个手势,包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女人对着易真媚媚一笑。
易真不知她想干什么,站起身来就像逃,那女人不知为何力气那么大,一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金发女人慢慢牵起易真蜷在膝盖上颤抖着的手,引着摸向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和半个胸膛,半闭着眼睛看似十分享受。
甜腻腻的哼叫出:
"啊....啊,fuck me,……”
易真惨白着一张脸,扭动着手腕,却被牢牢固定在对方的手中。
慢慢的像是情动,金发女人扭着腰肢坐在易真的腿上,把人死死按在沙发上。
随着金发女人动作尺度慢慢增大,人群中起哄声也开始响了起来,看向易真的眼神都多了些隐晦的意思.
“放开我…滚…滚啊.”
易真死死挣扎着,怒吼着,脸色惨白,嘴唇不住的颤抖,瞪大眼睛看向四周,眼眶半含着泪,眼底尽是屈辱。
她拼命的想缩回手,手上的触感让她感到恶心,可那个女人紧紧地扣在沙发上,让她不得动弹半分,那些人的眼神.
怎么那么恶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做错了什么,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想和他在一起有错吗?
她对不起谁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她?为什么这样对她?
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屈辱齐齐涌上心头.
眼泪唰的一下全流下来,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不只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想起秦天睿对她做过的种种,她想起来,也就是在这个地方,秦天睿向他人证明她有多贱,让他几个兄弟把她绑在椅子上,让她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上了一夜的床,果然,自己消停了一段时间,又贱兮兮的贴了上去。
而现在,又在那么多人面前侮辱她,做这样恶心的事。
这些事,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在那么多件事发生后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会喜欢自己。
易真越想越恶心,越想越为自己感到委屈。
瞪大眼睛开始浑身颤抖,使出浑身解数挣扎着,尖叫着,这反常的反映吓得那个舞女手一松,无措的看向秦天睿的方向,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压根不再自己身上,只好在肖家齐的眼神示意下赶忙站了起来。
易真没了束缚,猛推开对方,捂着嘴一脸痛苦的狂奔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吐得昏天地暗,胃中的东西被吐得一干二净,只能干呕一些胃酸出来。
脑中一直浮现着那白花花滑腻的肉体,却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易真颤抖着将手放在冰冷的水龙头下不断的冲刷,整个手被搓的通红,仿佛要洗掉一层皮般。
脸上全是冰凉的泪水,泪痕干涸在脸上,尽是狼狈的痕迹.
过了良久,易真才游魂似的从洗手间出来,包厢里的只剩下肖家齐和秦天睿两个人。
秦天睿仍坐在沙发上,见人出来,瞟了一眼对方湿透的袖口,眼神有些飘忽,张了张嘴,依旧说不出好话,只得嘲讽道:
“这么玩不起,真是扫兴。”
看了一眼站在沙发边的易真,对方依旧没什么反映,胸腔憋了一口气,张口又想说什么。
又见肖家齐冲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心里一阵烦闷,冷哼一声,却也没再说话。
肖家齐走到易真身前,伸手犹豫了一下,想轻轻的拍在她的肩膀,却被对方侧躲了过去,只好收回手,轻咳了一声,安抚道:
“天睿…天睿跟你闹着玩呢,你别当真,呃…..你坐车来的吧,现在也不好打车,我先送你回去吧”
易真依旧没动静,肖家齐一时有些尴尬,又看秦天睿淡淡的看着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悻悻的坐了回去。
包厢内正安静的有些可怕的时候,易真慢慢抬起头,大半个脸藏在头发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易真抬眼看着秦天睿,眼中再也没有从前的爱慕崇拜,只剩下一汪死水,激不起一点波澜,一字一顿的说:
“一个月前,我已经说过分手了。”
秦天睿闻言坐直了身,冷冷的看着她:
“所以呢?”